程展打了哈哈:“我手握雄兵,你高兴个什么劲头?”
王启年很会说话:“将主发达了。咱们这些做下属自己是前程似锦了!”
他顺口又说了句:“几位主母在京中都好,雨小姐的病情也还算稳定,她让将主放心便是!”
程展点点头,又问道:“那便好!你来见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王启年低下头去道:“是公事!是将主的公事!”
程展问道:“说吧!”
王启年答道:“将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出了些眉目,只是那个对头在长安城内势力很大,办起事有些困难!”
程展的神情很平淡:“全力去查,我和梅香的事情不能就这么了!我会替梅香报仇的!”
王启年笑了:“将主对梅香小姐的关爱之情,我们这些做下属地都感动得很!”
程展却提到另一件事情上:“最近卫王殿下有什么动静没有?”
王启年答道:“卫王殿下没有什么举动。最近一直很规矩。听说在朝中他都是在随大流!
程展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但是他轻轻地嘆息一声,没有说话。他是在重复了一句:“梅香地仇,我一定要报!你全力去查,不要怕花钱,不要怕死人!这件事了了,我送你一场富贵!”
“多谢将主!”王启年跪在地上,心里如同芝麻开花一般:“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长安城。
这是丝绸之路上的千年古都,最近却因为柳家地叛乱和接二连三发生的大案而显得杀气腾腾。
在街上巡逻除了捕快之外,还有不少临时抽调出来的官兵,甚至连宫中的亲卫都抽调了一部分出来维持治安。
有趣地是,虽然大周有着中军整整三十六军的建制,但是在长安城内就有着一半的中军,以致在长安城外,五万多柳家军在可以形成一定的战术,直到他们和程展军那次损失掺重的激战。
在街道上,总是有几个道人在传授着道术。
大伙儿小声地商谈最近的事态,也相互交谈着一些八卦。
“关中雷家是发达了,忠义军十个军,他就占了三个军!”
“马家也不坏啊,我看卫王殿下登基是没有指望了!”
“这一回天水郑家也算过上了好日子!”
“可怜柳家啊!恐怕这一回他们又要被打回陇西吹西北风去了!”
“是啊!陇西柳家从来没有进京坐龙椅地命啊!”
而在茶楼地包厢里,几个人则是小声地做着最后地谈判:“这一回是大买卖,咱们风险太大,你们总得多出点本钱!”
“让你们把忠义军搞到手难道还不够吗?”
“哼!谁相信你们的承诺,何况我们把中军三十六军全部搞到手又有什么用,明天你们一道命令,还不是要全部交出来!”
“你们控鹤监地人真的很难说话!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哼!不是我们燕国人小气,你们和楚国人交易,从来是要被坑掺!”
“这一回买卖,咱们是三国四方联手才敢做的,你们难道让我们连点赚头都没有?”
阴谋在延续着,布置着。
程展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但是他必须努力保住现在这份基业。
他和遇家逢都被身上的重压差点给压跨,甚至摆脱柳家的追杀都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贵在坚持,只要他们过了这个关头,他们就是整个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现在已经有很多世家注意到了这个代理马安职务的少年,他们以这样那样的藉口来拉拢程展,程展的应对也非常得体。
一想到这些事情,程展就会很得意。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呆在长安好。
长安毕竟是大地方,更容易混出一番事业,但是他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又重新想到另一点。
他地根在竟陵,他的根本基业也在竟陵,这些人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竟陵的那些人才是真正依靠的!
他显得很成熟,很沉稳,他做出自己的判断:“我还是要回竟陵去!风风光光地回竟陵去!”
他并不知道有人打着忠义军的主意。打着他的主意,他是想为雨梅香报仇。
除此之外。他关注的是只有柳军。
雷凡起的反击可以说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柳军前后发起大小十余次攻势。但是出动兵力最多也不过是五六千人,而且每次攻击地强度都不大,长安外围诸军也屡屡报捷,眼见这一次柳家要吃上一个大亏了。
程展知道柳家还有一张王牌。但是他出手绝对是会在柳家出手,他要给柳家以致命的一击。
他在筹划地时候,赵流波一阵小跑跑了进来,朝着程展木讷地笑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程展身边,嘴里只说了一句:“徐仙子要见将主!”
徐仙子?程展已经起了许多疑问。这个徐珑月来见他。可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啊!
特别是想到落到徐珑月手里的那两个女子。程展不得不多做些打算,但他没有把心思浮现在脸上。他只是说了一句:“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