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的罪还在那里!知道清虚道是怎么邪恶的组织?这可是天下最大的恶魔,教主便是一只蛇妖,一心想要祸害天下,”
“他们说战死可以进,还可以有人间的小仙界,可你们能过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啊?这都是他们编造出来骗人,没有一日不受苦,没有一日不疲于奔命,遇到苦战,就把你们推到最前头,遇有开了富贵之家,都是头目先享用,你们服气不服气!”
“不服气!不服气!”
杨筱栋知道怎么样编织一张美梦。那就是说真话,说绝对地真话,但是不说全部的真话:“现在我们将主奉天子意旨,前去讨伐道贼,已将其击败十数次。你们在竟陵受到的那样大胜,已经不止一次。道贼已是日落西山,即将灭亡,但军中尚欠些夫子,你们肯不肯去?”
“我们要当兵!我们要当兵!”
下面在和杨筱栋唱反调,却全中了杨筱栋的诡计,他们在清虚道 中,倒也见识过夫子是怎么样的日子。比起普通地大兵,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平时的笨重物件。都是由夫子来扛地。士兵只需要携带兵器和随身物品就够了,到了宿营的地方,士兵们都可以休息。可夫子却是得低声下气地修筑工事,遇到大战,往往是把夫子拉去当纯粹的炮灰,临阵逃跑,又故意把夫子扔下抵拦敌军的追杀。
即便是拉上当炮灰,也只是临时给根木棒而已,而且清虚道分配战利品,夫子也只有普通士兵的一半。夫子就是整个清虚道中最低等的存在,一个小头目想杀就杀的级别。因此他们一听到要把他们拉去当夫 子。他们就急了:“我们只当兵,绝不当夫子!”
“行行好,杨大哥,让我们补个兵吧!”
“只要补上了兵,我们一定卖力去干。和道贼拼个你死我活!”
“对,他说出了俺们想说地,宁死不干夫子,只愿意当兵!”
杨筱栋见台下乱成一团粥了。他当即大声喊道:“当夫子是照顾你们,不用上阵去拼杀。只需要卖点力气,天下就算这件事最便宜了!”
“不肯,不肯!”
“我们要当兵!”
“我们要当兵!”
下面群情激愤,没一个愿意当夫子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当兵不是他们唯一地选择。
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在俘虏营继续呆着,在这里整天就是不停地洗脑接着洗脑,什么正事也做不了。连个女人也瞅不着。
何况杨筱栋对于俘虏营的伙食是十分讲究,这次抓了好几万俘虏,自然不象以前那样大碗饭大锅肉侍候着,既非温饱,又非小康,接近赤贫,只提供纯正的绿色食品,欠鱼少鱼,无汤无水,冷菜冷饭,只够吃六分饱,平时地运动量倒是不小,再在俘虏营呆得久了,绝对会饿出毛病来的。
可是去当夫子,按照在清虚道里的经验,运动量绝对加倍,伙食量应当基本不变,去当兵,在清虚道已经能吃饱饭了,而据说在程展军中是大米饭管饱,每日不是有鱼不是有肉,小地主都没有这享受。
而杨筱栋则是十分为难地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将主的兵丁都是吃皇粮的,个个军饷丰厚得底,一身的好货色,一个普通兵丁换到别军去,那都是队主、队副才有资格
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你们配吗?”
但群众的意思更踊跃了:“我们就是要当兵,别的什么都干不 了!”
“咱这身力气,只能当兵!”
“宁可战死,也不肯去当夫子!”
在这样地群众热情之下,杨筱栋似乎很为难。
在群众眼中,杨筱栋就是一个叛徒发迹的典型,这傢伙现在穿着一身只有杂号将军才配穿的华丽军服,就象一只大公鸡,堪称人模狗样,管理着几十个俘虏营好几万人了。
可这傢伙的底子,这些俘虏都打听出来了,一年前还只是闻香教中的小卒子,因为补了兵才混到今天这个模样。
可如果他补的夫子,今天再发达,恐怕也不过是充个夫子头而已。
在群众的热情面前,杨筱栋这个叛徒节节败退,几乎是溃不成军 了:“你们想补兵的想法很好,可是哪有那么多地兵额可补,就请大伙儿委屈下,先干几天的夫子再说吧!”
农民起义军一向是有着很强的斗争热情,他们当即向前涌去:“杨筱栋你这个小人,我们都听说了,将主要补一万兵,你想照顾自己带过来人,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杨筱栋那是一下子就象斗败的公鸡那样,泄了气,但还要做最后地挣扎:“绝无此事!”
“补兵!补兵!”几百人都在这么呼喊着,显示他们坚决的斗争 性:“我们都要补兵,一个也不能少!”
在革命群众的金晴火眼之下,杨筱栋的阴谋诡计没有成功,他只能挥着手说道:“补一半行不行,实在没有那么多兵额,先委屈另一半兄弟!”
“不行!”革命群众识破了叛徒企图拖延的阴谋:“全部都要补 兵,一个也不能少!不要,我们就到将主面前告一个补兵不力的罪 名!”
在革命群众的坚决斗争之下,补兵斗争取得了彻底的胜利:“好!好!好!都补兵,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