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她是谁?

第二六四章 她是谁?

由于吃了楚航配置的药,苏染画的精神好了许多,能独自下地,走到门外了。

说起來很奇妙,这间屋子里沒有烧着火盆之类取暖的东西,可是却很暖和,当苏染画双脚下地,能踩到地面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屋子里竟然铺了颇具现代化的地暖。

苏染画打开了屋门,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前几日下过的大雪,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都沒有被打扰,还保留着原态洒满整个山谷。

苏染画侧头看到不远处有个茅庐,顶上冒着徐徐的炊烟,便知道屋内的地暖一定与那所茅庐接通,是那边的热气传到了屋子的地下。

苏染画踏着雪地,缓缓的朝茅庐走去。

站在茅庐敞开的门口,苏染画霎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眨了眨眼后仔细去看,她分明看到了西门昊正在生火,火上正架着一口锅,香喷喷的气味从锅中散出。

“昊……”苏染画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叫出这个压在心中的名字。

“你真不听话,怎么出來了?”楚航背对着苏染画,将一支干柴塞进火中,认为做的妥当了,才起身走到苏染画跟前,眉头微皱的看着身体单薄的苏染画,脸色虽然有了丝红晕,但还是不正常的。

她体内的毒素丝毫沒有压下去,只是那些汤药在发挥着轻微的作用,让她暂时好受些而已。

“蝴蝶谷里只有你我二人吗?”苏染画将手顺势塞进楚航的腋下,轻声问。

她原以为谷里最起码应该有个侍卫什么的帮着熬药做饭,沒想到都是西门昊亲力亲为,怪不得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他,原以为他出谷办事了,沒想到竟是为了她做这些事情。

“这样不好吗?”楚航笑笑,大手抚在苏染画的肩头,而精亮的目光悄然瞟向一侧,看到那抹隐在被大雪覆盖的植草后的红色身影,不觉微沉。

“你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我永远隐居在这里吗?”苏染画仰头问,眸中尽闪着向往。

“我……”楚航看着苏染画,眸光莫名的轻闪,他知道苏染画现在问的是西门昊,而他无法代替西门昊回答,若是问楚航的意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算了,我不能强你所难的,你现在能如此对我,我应该知足了。”苏染画见楚航吞吐着沒有回答,当做了是西门昊的拒绝,轻轻的垂下了眼睑。

“如果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愿不愿意陪着我?”楚航问,眸光定定的落在苏染画的身上,她此时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一套崭新的衣衫,墨发慵懒的披在肩上,盈盈弱弱,跟他在深山中见到的那个出手利落的女子判若两人,令他惋惜又心疼。

“看你的表现喽!”苏染画淡然一笑,抬起头,“只要心相依,在哪儿都一样的。”

明明是深情的承诺,可是听进楚航的耳中却如针扎一般,敛起了失望的眸光,唇边荡着僵硬的笑意。

“怎么?是不是很感动?”苏染画俏皮的眨眨眼,误解了楚航的表情,以为是一个大男人表现的不自在了。

“嗯。”楚航点点头,若是西门昊此时听到苏染画的话,也一定会心花怒放了,只可惜他此时还正在到处寻找她。

“你的身子虚,还是回屋吧。”楚航顺势将苏染画抱起,不忍让她再多出一份力。他知道稍有不适,就会让情况稍稍好转的苏染画再次陷入危险。

她现在是一个在鬼门关挣扎的人。

苏染画轻轻的勾着楚航的脖子,斜靠在他的胸膛,砰然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击荡着她的心。

将苏染画送回屋子里后,楚航端來了做好的粥,喂苏染画吃下后,守着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后,才悄悄的离开。

“出來吧。”楚航走到那丛植草旁,声音清冷的道。

洛颜闪出身,一身艳红的衣衫,像一束红梅开放在空寂茫白的蝴蝶谷里。

“如果沒事,就替我筛检草药。”楚航淡淡的扫了洛颜一眼。

洛颜看着楚航眸中冷冷的光芒,心中很是委屈,跟了楚航这么久,他对自己一直冷冷的,原以为他就是这脾性,直到看到他现在是怎样对待苏染画的,洛颜才知道,他对自己冷,是因为他沒有为自己付出心。

“楚航。”洛颜忍不住的道,“就算你跟西门昊长的一样,可是苏染画爱的是西门昊,不是你,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难道你能假扮西门昊一辈子,用他的身份去接受她吗?当你听她口口声声的跟西门昊表达情意,你的心里就好过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題!”楚航凝起眸光,对洛颜的话不为所动,望向那所屋子,声音低沉的道,“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的。”

“但现在不可以!”楚航转头看向洛颜,眸光犀利微寒,“如果她现在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现在,苏染画的心里只有西门昊,他不可以在她身体最弱的时候去打扰她,让她留在“西门昊”身边,安心接受自己的治疗是最好的。

“昊,她是谁?”

苏染画意外出现在屋门口,看着远处面对面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探询的眸中闪过不解与讶然。

她站在门口沒有动,所以正在说话的二人沒有觉察到响动,当听到苏染画轻声又讶异的发问时,一起转向了她。

“你怎么醒了?”楚航率先朝苏染画走去,习惯性的搭上了苏染画手腕上的脉搏。

“她是谁?”苏染画看着洛颜,她是一个不同于白依依的女子,她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历经世间的漂泊感。

“我叫洛颜。”洛颜向苏染画大方的走近,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躲避。

“闭嘴!”楚航冷喝,探在苏染画脉搏上的手不经意的一抖,她体内的毒素又开始复苏了,难怪会突然醒來。

审视着苏染画又开始转向苍白的脸色,一定是由于难受,才会突然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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