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将门锁上,将钥匙和圣芙蕾雅宿舍的钥匙卡串在一块,韩枫转身离去。
根据记忆,韩枫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四周全是楼体墙壁倒塌下的碎石。
韩枫轻巧落地,感知着周围,却没有发展任何死士和崩坏兽:“已经走了么。”
遵循着脑中有些模糊的记忆,韩枫跳上石块,随后跃进石块后面的小巷中。
回过头看着这个巨大的石块,韩枫挑着眉头抬手不断的拍着:“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躲你,我也不会跑进这个巷子。”
说着回过头,手中燃起一团火焰,火光照亮昏暗的巷子,照亮躺在巷子身的白骨。
时间过了这么久,这具身子早就腐烂的只剩下衣服和白骨了。
韩枫走了过去,看着还穿着校服的白骨,韩枫抬手挠了挠脸颊:“这么看着自己的尸体,感觉有点怪怪的。”
蹲下身子,韩枫看着从右肩划过整个胸口的刀口,摇了摇头,手中的火焰飘落,落在了尸体上。
瞬间汹涌的火焰将整个白骨焚化成灰,韩枫一挑眉头:“将自己焚了扬了,这种感觉emmm…”
“算了。”韩枫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一切过去的痕迹都让他随风飘散吧,现在,只有一个韩枫。”
走到巨石面前,韩枫手指摸擦着下巴,抬起头看着巨石韩枫轻声说道:“我是该如何感谢你呢?”
说着,韩枫右脚后撤,摆出拳架,体内真气涌动,韩枫一拳砸在巨石上:“寸劲,山崩!”
拳头印在石头上,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收回拳头,韩枫拍了拍巨石笑着说道:“骗你的。”
随后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和一个石头说话我也是够了。”
脚下微微用力,韩枫翻过巨石向防线走去,在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
极东的机场,韩枫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瘪掉一半的钱包苦着脸说道:“去西伯利亚的机票也太贵了吧,早知道就坐天命的飞机去了。”
叹了一口气,韩枫将钱包揣进怀中丢进了背包空间:“算了,自己的事情就不用麻烦她们了。”
仰着头,看着面前的显示屏,看着自己那班飞机,韩枫轻声说道:“好慢啊。”
……
飞机划过天空,韩枫乘坐的客机准时的降落在西伯利亚的机场,刚出机场,韩枫便打了一个喷嚏:“有够冷的。”
刚下飞机,韩枫便被众人注视着,无他,只因为韩枫还穿着单衣,而其他人恨不得套上棉衣。
越来越多的视线看向韩枫,韩枫也明白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笑着揪起身上的衣服。
韩枫转身走进厕所,不一会,换了一身厚实的米色风衣的韩枫走了出来。
站在机场外面,韩枫看着这个于崩坏后重建的城市,第二次崩坏虽然没有发生在城市之中,但相继的战斗还是影响到了这个城市,说是毁灭了一次也不为过。
轻出一口气,看着因为因为寒冷而凝结的白雾,韩枫轻声说道:“那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将衣领拉高盖住面庞,韩枫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离开,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韩枫嗡声说道:“先去支部看一看吧。”
西伯利亚支部坐落在城市的中央,只比政府的办公大楼偏一些,在城市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支部前,韩枫从口袋中拿出女武神凭证,打开递给了门口的守卫,守卫拿在手里吓得一哆嗦。
“A…A级。”
守卫拿着凭证对照着韩枫,韩枫配合的拽下盖住半张脸的领子,守卫看着韩枫,眼神中充斥着不信。
太年轻了,而且还是稀有的男性适合者,但是不信归不信,守卫还是很信任手中的这一份凭证的,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想不开去造天命的假。
将凭证递给韩枫,守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韩枫将凭证揣进口袋,认真的回敬。
走进支部,在众人的注视中韩枫径直走向招待处,开口询问到:“烈士陵园在哪,我来祭拜程筱烈士。”
招待处的小姐姐显然愣了一下,看着韩枫年轻的面庞,和装束开口询问到:“你是烈士家属么?”
韩枫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是的,我是烈士程筱的家属,前来祭拜她。”
这个招待员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说道:“请稍等,抱歉,可以问下祭拜对象的牺牲时间么。”
韩枫抿了抿嘴:“我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只知道是在第二次崩坏中牺牲的。”
招待员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看向韩枫说道:“请稍等。”
说着,招待员小跑跑出了韩枫的视线,韩枫有些微愣的看着跑走的招待员,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韩枫又拉上了领子。
没过多久,那个招待员就带过来另一个人,那个人来到韩枫身前微微鞠躬,随后开口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韩枫闻言点了点头。
跟着这个人走出支部,韩枫看着身前的人张了张嘴,没等韩枫说出话来,那人就开口说道:“先生,我叫阿芙罗拉,叫我罗拉就可以了。”
韩枫点了点头:“罗拉小姐,我们这是要去烈士陵园么?”
罗拉走在前面说道:“不是的先生,您看望的对象并不在烈士陵园。”
韩枫闻言皱起眉头,罗拉没有看到继续说道:“在第二次崩坏献出生命的英雄被安排在另一个陵园,享受着世人的敬仰和感激。”
说着两人的面前驶过一辆汽车,罗拉为韩枫拉开车门说道:“请。”
坐在车上,韩枫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突然不知道该以何种面貌面对,毕竟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来。
车子行驶的很快,没过多久,韩枫就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陵园或者说公园,满天的欢声笑语,家长带着孩子前来祭拜这些付出了生命的英雄。
硕大的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座高大的石碑,每座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人名,都是在第二次崩坏中牺牲的人。
孩子学着家长的样子将手中的鲜花放在石碑之前,学着家长的样子弯下腰,虽然没有父母的恭敬,但是却有着大人不存在的天真浪漫。
也许相比大人们的恭敬,这些长眠的英雄更想看到是孩子们的天真浪漫吧,毕竟这才是他们想守护的东西不是么。
人类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