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长赶紧劝道：“师父，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哈。那位还在里面的会议室等着她呢。”
许教授听完这才收回自己的斥责，看向冯川：“冯川同志，这次辛苦你去接我们眠眠过来了。”
冯川恭敬道：“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步眠被簇拥着进去。
刚刚还是群哑巴的队员此刻瞬间围在冯川面前：“老大，那个步眠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啊对啊，她看着还是个孩子，这么就连大名鼎鼎的许教授都喜欢得不得了还收她为徒了？”
冯川笑了笑：“她啊，就是我们图灵工程的工程总设计师，更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
“你是说她！”
“我天啊，她竟然还是个学生！”
“图灵工程的参与者个个都不简单，没有想到他们的总设计竟然是一个未成年！”
希望一中，霍粒看着空落落的座位质问步晓：“步眠人呢？”
步晓被霍粒那狠厉的眼神吓得不敢直视：“不知道，她是一个人搬出去住的，我刚刚问了老师，老师说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个星期？”
“嗯。”
“对了，我还听老师说，那些今天来参观我们学校的上级领导都不来了，取消了这次活动。”
步晓怯生生的看向霍粒：“我们的计划，还能行吗？”
霍粒冷笑：“你可真是个废物。”
步晓：“……”
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变成废物了？
“既然她不来，我们也不能闲着不是吗？”
霍粒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我要让她在回校之前，身败名裂。”
步晓：“……”
霍粒笑眯眯的看着步晓：“你和她最亲近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她很多的秘密吧？”
步晓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霍粒将手放在步晓肩膀处：“不，你知道。”
一天后，学校论坛忽然出现一条视频。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女生围着蹲在墙角浑身湿透，非常狼狈的少女。
“步眠，学声狗叫，我们就放过你。”
“小狗，过来戴好你的小项圈。”
“你长这么丑，怎么敢恶心我的。”
“你就是靠着你这个身体去勾引那些男人的吗？”
“你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污言秽语下，长相普通不起眼的少女蜷缩角落，垂着眼一言不发。
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被无数人转发。
“天啊，这个是步眠？”
“她被霸凌的视频怎么被发出来了。”
“只有她的脸，那些声音都被处理了。”
“听说她之前是抢了别人的男朋友，知三当三，还钓了不少有女朋友的男人。”
“我有个朋友就是和她一个学校的，听说那些欺负她的都是被她抢了对象的女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真的没有错，她们会这么对她吗？”
“自己私生活不简单，现在被人找上门来了吧？”
“她要是真的不心虚，怎么可能请这么久的假？”
“听说她之前还跟男人那啥了，流过好几次产。”
“她开学考试还作弊呢，我姑姑是医生，当天晚上就在医院看到那个给她传答案却被班主任发现的同桌浑身是血都送来了。”
“天啊，这个步眠也太恶心了吧？”
“谁有步眠联系方式，我真想骂死她。”
“学校怎么还收这种人。”
“听她妹妹说，我们校长还给单独开了个班，让她一个人上课，给足了特权。后来被人举报，才塞我们班的。”
“谁知道她和校长是什么关系。”
“我可不敢坐那些事情，可能和我的家教有关吧。”
步晓坐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霍粒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步晓：“怎么？后悔了？害怕被你的姐姐发现了？”
步晓抓紧自己衣袖：“没有。”
“那就好，毕竟这些流言蜚语可都是你自己弄得哦。”
霍粒用只有步晓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我知道！”
步晓恶狠狠的看着霍粒，声音忍不住放大。
所有同学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的身上。
步晓的脸瞬间变白。
霍粒恶趣味十足：“步晓说，她知道步眠所有的事情，因为她就是步眠的妹妹。”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步晓的表情都变了。
“步晓，你姐姐真的流过产吗？”
“步晓，你姐姐和校长是什么关系啊？”
“步晓，你姐姐在之前的学校真的是那样的吗？”
步晓刚想说什么就被霍粒打断。
“你们说的当然是真的，步晓刚刚亲口告诉我，步眠之前脚踏五条船被发现，被那些男生的女朋友知道后要求道歉，但步眠不仅不道歉，还到处造那些女生的黄谣。”
霍粒每多说一个字，步晓的身体就颤抖一分。
霍粒十分惋惜道：“那些女生忍无可忍就做了那些事。哦，对了，步晓还说，她姐姐之前流产的孩子是一个大老板的，结果被大老板的妻子知道了，便……”
霍粒一副懂得懂得的模样更加让那些吃瓜人群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们没有想到，步眠真的是那样的人。
一切猜想都得到了证实。
霍粒叹气：“我刚刚本来还怀疑她说的，结果她太激动了。所以就有了刚刚那个。是不是啊？步晓妹妹？”
霍粒的声音温柔又可怕，像是一个阴鸷的女鬼笑吟吟的将锋利的指甲放在她的喉咙，但凡她说错一句话，霍粒就会直接弄死她。
步晓嗓子干涩：“是的，她说的……没错。”
她也是被逼的。
她也不想这样。
她没有错。
要怪只能怪步眠她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霍罪在就好了。
这样，她至少不会被霍粒拿捏威胁。
可她现在无论给霍罪打多少次电话。
对方都没有人接听。
更别说她的消息了。
步晓现在只能依附于霍粒，一步错步步错，她已经被霍粒彻底绑死了。
步晓手心出汗，却还是牵强的笑着。
“步晓，你脸色怎么有些难看，是因为觉得你姐姐太丢人了吗？”
霍粒一脸担忧地拉着步晓坐下，当着一群人的面叮嘱道：“我知道你年纪小，觉得你姐姐恶心，但是你也不可以这样想啊，她万一是有什么苦衷呢。”
步晓：“……”
这个魔鬼还是个表演型人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