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成为废物皇后后

【第九十八章】

步眠看着眼前的郑鹫:“你竟然这样说,我同意了。”

堂堂一国君王,竟然干起来了伺候人的活。

秋季风凉。

公鸡刚刚开始打鸣,侍女就敲响了郑鹫的房门。

“郑先生,该去伺候夫人梳洗了。”

郑鹫坐了起来,旁边的郑麒揉了揉眼嘟囔到:“现在才几点啊?这么早的吗?”

郑鹫一脚把郑麒踹床下:“起床,伺候你娘。”

郑鹫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是你去吗?为什么要我?”

郑鹫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你再说一遍呢?”

郑麒瞬间清醒:“父、父皇!我胡说的!”

郑鹫看着地上坐着的郑麒:“还不快穿衣。”

就在郑鹫自己穿好衣物后看向郑麒,发现他竟然还在打理自己衣服:“你连衣物都不会穿吗?”

郑麒低头,以往都是嬷嬷帮他穿好,宫中的宫人那么多,怎么轮得到他自己穿。

可如今,他的嬷嬷被拦在外面,这里只有他与父皇。

在郑鹫简单教了几下,郑麒这才磕磕绊绊的自己穿好了衣物。

他们打了屋内储水的缸中冷水洗漱了一下,

这个屋子连接着旁边的厨房,旁边水缸的水还是郑鹫带着郑麒自己从井里挑出来的。

曾经被宫人伺候的金枝玉叶的二人如今做起事来磕磕绊绊,终于洗漱好后推开房门。

侍女看着面前两个穿戴有些凌乱的一大一小愣了愣随即冷着脸道:“你们今日迟到了半柱香,我会如实禀告夫人的。”

郑麒闻言气急了:“我是她儿子,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不过就是一个丫鬟,我可是你主子。”

侍女看着眼前叫嚣的郑麒,眼里划过一丝不屑于嘲讽:“在这个庄子里,唯二的主子只有夫人和遇珠小姐,你们就算是皇帝太子,也得听夫人的话。”

郑鹫呵斥郑麒:“郑麒,闭嘴。”

郑麒这才不服的闭上了嘴。

他有些委屈,眼眶泛红,却碍于郑鹫饭威压迟迟不敢落泪,生怕自己再被郑鹫呵斥。

他明明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太子,凭什么如今沦落到还不如一个丫鬟的地位。

“二位,跟我走吧。”

侍女走在前面,郑鹫和郑麒跟在她后面。

“你们还在睡觉的时候,遇珠小姐已经在夫人的院子中扎马步,习字,读书。遇珠小姐虽养在夫人名下,却平易近人,性格善良友爱。而你身为夫人的儿子,却如此不知礼,若是夫人知道,定会失望。”

侍女边走边说道:“你今日若是怨我,大可以怨。夫人既然让我们带你去她院子里,自然给了我相应的权利。在宫里,你们可以不把人挡人看,但在这里,你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郑鹫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侍女的身后,听着她训诫郑麒。

绕过弯弯绕绕的走廊,穿过几个院子,终于来到了步眠休憩的院子。

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照着偌大的院子亮如白昼。

院子中种了一棵梧桐树,茂密的树冠下,小御极正扎着马步练字,旁边的白羽君正坐着石凳上考教她功课。

白羽君手持书简:“…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为何意?”

小御极一边练字一边回答白羽君的话:“这里说了了君王执政如果不施行仁义,不根据形势改变政策,只依靠暴力是难以长久持政的,我们应该以仁政为先,以暴力为下下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独得民心者才可得天下。”

郑麒听到她的一番话有些震惊,她一个女子不学习什么三从四德竟然学习这些只有储君才能学习的内容。

母后到底想干什么?

“谁允许你学这些了!”

郑麒来到小御极面前抽掉她手中的笔,一把推倒猝不及防的小御极恶狠狠的撇断道,说完看向白羽君:“你是谁?竟然敢对一个女子传授为君之道?是想篡位吗?”

白羽君缓缓站起来,看向地上的小御极。

小御极眼珠子一转,瞬间大哭起来。

房门被打开,白羽君蹲下抱起地上的小御极,轻声哄着她:“乖,不哭,不痛不痛,痛痛飞走。”

“发生何事?”

戴着面具的步眠在侍女的簇拥下出现,声音带着几分烦躁与不耐,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在了郑麒的身上。

“白羽君,将珠儿放下。”

白羽君闻言立即将小御极放在地上,步眠看向小御极,朝她招招手,小御极立即朝步眠走去,身上干净的衣服如今也因为摔倒被弄脏了,她可怜巴巴的来到步眠面前,扯住步眠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姨姨。

步眠的心瞬间软了,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与耐心:“珠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御极毫不掩饰的告状:“这个小哥哥一过来就抢走了我的毛笔,还把我推倒说我不该学这些东西。还说爹…还说白羽君先生想谋权篡位,意图不轨。”

步眠拿出手帕温柔擦掉她手心上沾着的灰尘:“珠儿,我应该跟你说过,如果被欺负了,该怎么办,对吗?”

小御极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步眠:“可是,他是你的孩子。”

“即使是我的孩子,也不行。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步眠面不改色道。

小御极闻言看向郑麒,大步走向郑麒,在郑麒不可思议的神情中,踮起脚狠狠的给了郑麒一巴掌,把他给扇倒了。

郑麒摔倒在地不可思议的看向步眠:“母后。”

步眠神情淡淡:“你推到了她,她打了你,你们扯平了。”

“可是,那是我才能学习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学习!”

步眠冷笑:“是吗?那你有什么资格学习?呢有她的刻苦坚持,还是有她的品性良善,你说你心思恶毒,毫无容人之心,更无成君之才,这样卑劣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学习这些?”

郑麒被步眠的这番话说红了眼,他看着面前的步眠:“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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