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卫晨阳刚找到昏迷不醒的赵明泽,就被人堵住了门口,那家伙还放了响箭报讯。
“你想怎样?”卫晨阳放下了赵明泽,沉声问。
“既然来了,就把命放下。”来人看了一眼死在床上的几个人,冷冷说道。
呵,口气真大,卫晨阳冷笑:“你有那个本事?”
“你不过是趁着黑夜偷袭,有什么本事了?”来人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的来历,但我不叫破你,你有没有帮手,我也不管,但是来了就得把命留下。”
“哦,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若打赢了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决不来留难。”
卫晨阳呵呵笑道:“我要是打赢了你,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可以留难我?”
“你要是输了,就得把命留下。”来人说道,
卫晨阳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输了自然是个死,你要是输了,也别想活命,就这,还用说出来吗?
转念一想,这家伙已放了响箭,承王府的厉害人物很快就到了,他故意这么东拉西扯,自然是在等援兵。
偏偏不给他拖延的时机。
卫晨阳吸了口气,将气机运转全身,突然间使出踏风幻影,身躯如闪电一般向对方撞去。
砰!
两人重重撞在一起,来人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果然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卫晨阳飞身上去,不待对方挣扎起身,右脚猛地踏下,将这家伙了结。
然后回到屋里,背起赵明泽,迅速离开了院子,踏着月色,往军营那边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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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宫,朝堂。
又是早朝时间,慕容婉蒙着脸,坐在龙椅上,冷冷的俯视群臣。
她知道,自家掌柜和苏小朵两人,正在来皇宫的路上,所以预先做了充足的准备。
靖边皇叔,你竟敢偷袭朝廷大将,企图祸乱朝纲,也太放肆了!
朕认你是皇叔,能容你,朝堂百官可不会容你!
果然,没过一刻钟,女官就进来禀报:“陛下,游击将军卫晨阳和苏小朵在殿外求见。”
“宣!”
堂上的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发懵,难道又有事?
很快,卫晨阳和苏小朵就上殿来了,两人身后还有几个士卒,抬着两个躺在担架上的人,看样子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承王一见担架里躺着竟然是赵明泽,脸色陡变。
慕容婉也看得有点不解,不就是跑回来王妈一人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陛下,末将有事启奏。”苏小朵先说话了。
“讲。”
慕容婉点头,只说了一个字,还故意压着嗓子,怕自家掌柜听出破绽。
“陛下,云麾将军冯婉秋在去西陲的路上,走到野狼关时,遭到了偷袭,据跑回来的王妈说,对方是野狼关的守军。”
苏小朵没有称冯婉秋为小姐,而是称云麾将军,这段时间,她恶补了不少君前奏对的方法,也明白许多忌讳。
野狼关就是靖边王的势力范围。
殿上的文武百官一听,瞬间就不淡定了,前段时间,那乞丐揭露靖边王拦截征西军堂报的事,还言犹在耳啊,现在又偷袭朝廷大将?
“竟有这种事?王妈是什么人?”慕容婉问。
“回陛下,王妈是云麾将军冯婉秋的奶娘,末将把她带来了,陛下要是不信,可当面问她。”苏小朵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王妈。
承王当即出列,躬身奏道:“陛下,老臣有几句话,想问问这位王妈。”
慕容婉点了点头,示意许可,卫晨阳在一旁冷眼看着。
承王走了过去,问道:“本王爷问你,偷袭冯将军的人,承认他们就是野狼关的守军?”
王妈愣了一愣,缓缓摇头,谁会傻到那个程度?不蒙面就算胆大包天了!
“那么,是冯将军跟你说,对方是野狼关的守军吗?”承王再问。
王妈点了点头,因为小姐真是这么跟自已说的。
她本是个心思缜密女人,说话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奈何身受重伤,神态恹恹,想要说话,却总提不起那个心气来,只能点头或摇头。
承王得意一笑:“本王再来问你,可有什么能证明偷袭之人就是野狼关的守军的物证?比如俘虏,比如野狼关的守军使用的刀枪和弓箭?”
卫晨阳听他这么一掰扯,心中顿时明白,怪不得王妈身上,出现了赤焰国人射狼的箭支,这是提前就想好了退路啊。
用赤焰国的箭,要么让王妈一命呜呼,要么用来逃避罪责。
算计不错!
自已不急,先看照顾承王表演。
苏小朵可就气不过了,大声质问承王:“你什么意思?冯将军遇袭后,连忙就将王妈藏在枯井里,她自已引着偷袭军去了暮云岭。
“王妈这才得以跑回来报信,她能活着回来就很不容易了,上哪去找物证?”
这个时候,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了,谁质疑王妈的话,她都要怼回去。
承王冷笑一声:“没有凭证,那就是一面之词,你们这么肆意污蔑朝廷守将,难道就不怕落个诬告之罪?”
“还有,你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居然敢这么跟本王爷说话,是想犯上作乱吗?”
几个承王的亲信跟着出列,替他站台,指责苏小朵定然是狗急跳墙,无辜诬陷朝廷守将,真是罪该万死。
左都御史孙文杰奏道:“陛下,请诛此獠。”
苏小朵下巴一仰,丝毫不让:“野狼关一带,除了那些守军,还有谁能逼得冯将军避其锋芒,跑到暮云岭上去?”
京兆府陆志兴跟着出列,奏道:“陛下,微臣觉得苏将军言之有理,想那冯将军战力高强,一般的贼匪,怎能逼得她败退暮云岭?”
孙文杰怒问:“陆志兴,你又知道什么?居然也出来跟着蛊惑陛下,诬陷朝廷守将,真是可恶至极!”
陆志兴也不惯着他,立刻回敬过去:
“孙文杰,你指责本官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官反过来问你,难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当着陛下的面,快快从实招来。”
慕容婉制止了这种朝堂争吵,目光看向躺在担架上的王妈:“你跟朕说。”
王妈在两个士卒的搀扶下,坐起身子,拼出力气,断断续续将当初的的遭遇说了一遍。
朝堂上都是一群老银币,听完心中都是雪亮,这么强悍的偷袭,不是野狼关守军,还能是什么人?
但碍着靖边王的势力,许多人都不敢轻易妄言,明哲保身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