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有人探监

郑县令斜睨了他一眼:“你呀,说你脑子不转弯你还不服气,他非得在屋里待着啊?

你看像你这县衙这么大,人家出来在院子里溜达你也发现不了啊。”

古县令点头:“还是郑老兄精明能干,只不过谁敢和官府作对收留他们呢?那可是五个人呢。”

郑县令冷哼:“老弟,敢收拾县令县主的人会是等闲人物?”

古县令假装思考:“可是咱们这个周边也没有比她更大的人物了?而且也没有什么世家大族,谁能动得了她呢?”

郑县令挺挺胸:“其实也不是没有,也不一定非得比她的官职大,人的成功靠得是脑子,只要比她聪明就可以打败她。”

古县令点头后又摇头:“反正我是没有这个头脑,我也想不出谁能比她还厉害。

在我眼里张五妮就已经很厉害了,一个乡下农女,五年间能成为一方名人,对了,她刚刚起色的时候是十来岁吧?”

郑县令的脸皮抖了一下,闷声嗯了一声。

古县令:“五年把泉县的经济搞到现在这样真的是厉害。”

郑县令冷哼:“那又如何?爬得快死得早。”

哼!她还不是要死了,最厉害的应该是我,黄知府听我的,张五妮成为了手下败将。

榆木脑袋就知道张五妮,眼前的人都看不到吗?

郑县令有些生气,他把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他是挑唆古县令带百姓上书的,就想让古县令说两句佩服自己的话。

古县令说现在只是听了小道消息,还没有官方的正式通知,按说张五妮不会被砍头,她有功劳她……

吧啦吧啦把她种西瓜什么的都说出来,还一个劲的夸她,并且说她肯定不会被杀头。

郑县令越听心里越不高兴,等他说完他已经走了。

古县令立刻让衙役快马加鞭去泉县通知胡子叔,告诉他今天的谈话内容。

胡子叔立刻派人暗中打探。

家里鸡飞狗跳、阴云密布,京城里张五妮被人从刑部大牢提了出来。

张五妮开动她聪明灵动的大脑,把事情前后左右想了好多遍,她就是想不通这件事怎么让她进入大牢的?

而且奇怪的是把她关进大牢吧也不审问也不理她,给她一个单间吃喝全都按时。

而且伙食还不赖,每天不是大米饭就是白面馒头,还搭配一荤一素两个菜,这是什么操作?

刘县令住在哪里她不知道,她隔壁都是多人间,而且还吃的是黑窝头和照出人影的稀饭。

每天看到她的饭菜都死死的盯着她的饭菜看,各种的从她手里骗饭菜吃。她是好骗的吗?不是,但每次都会被骗。

因为她乐意给她们吃,一个个瘦骨嶙峋、满面菜色,问及所犯的罪全都是受家里男人连累了的。

一家老小女子,因为自己家男人所做的事而被关进牢房,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头两天还担心过堂会被用刑,后来也不担心了,看这个样子多半是自己没有事。

但是她又奇怪了,没事的话为什么不放了自己呢?自己这么一被抓家里也不知道没乱成什么样?

唉!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找到那些闹事的人,只有抓住了凶手让他交待了幕后主使,刘县令和自己才会被放吧?

每天没事无聊她心烦,就跟牢头商量,让她给弄点硬纸过来,她弄了一副扑克牌和邻居们打牌。

刚开始人家都不愿意,被关进大牢的人有几个不是愁眉苦脸的?人家不知道是要被发配还是要充军,人家心里忐忑不安谁要打牌。

可是她用饭菜为饵,吊得人家不得不跟她玩,后来玩着玩着被她给洗脑了:今日有酒今日醉,管它明日生和死!

反正你也拦不住事件的发展,开心的面对困难,说不定就是时来运转时呢。

有人偷偷过来问她的情形,牢头把她的状态转述出来,问的人都有些不相信,决定亲自去看看。

一日,张五妮正在和邻居打牌,她叫得声音最大,人家都是大家淑女,还知道注意形象,她是怎么舒爽怎么来。

牢头叫她:“张五妮,有人来看你。”

张五妮一愣:“谁来看我?我没有认识的人在京城?”

嘴里说着疑问,却回头看一眼:“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有些白,颌下有稀疏的胡须,穿得是绫罗绸缎。

这个男人有点威严气质,但是也有些萎靡不振的气色。

男人呵呵笑:“张五妮,你这坐牢坐得挺轻松啊。”

张五妮点头:“要不然呢?哭死哭活的哀求?如果有用的话我早就做了。”

男人:“你倒挺坦诚,你可是身处刑部大牢,你就不怕被杀头?”

张五妮打完手里的牌起身:“当然怕,可我没有办法,只能苦中作乐了。

大叔,您是哪位啊?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男人微一沉吟:“我是张定国的朋友,我替他来看看你。”

张五妮上下打量:“不对,张定国在京城没有朋友,就算有也没有机会说到我。

大叔,您就实话实说吧。”

男人乐了:“小丫头,挺聪明呀。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其实是张大财主的朋友。

是他拜托我来看看你的,他说你是定国最好的朋友,让我好好照顾你,不然定国回来会不高兴的。”

张五妮瞬间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能亲切的叫定国的人除了他爹可能没谁了。

她忽然跪下:“微臣张五妮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人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张五妮呵呵一笑:“万岁爷,张定国和我无话不说,他在京城除了和您熟其他没人了。”

皇上觉得好失败:“早知道这样我不如说是刑部官员了。”

张五妮:“万岁爷,您能不能先让我起来?这跪地上腿挺疼的。”

皇上让她免礼平身,问她:“你就不怕我吗?”

张五妮笑了:“我拍您干啥嘛,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长辈,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帅哥,一个为国为民受累的当家人。

您又不是昏君,天天没事就杀人的那种,我只有无尽的尊敬、敬畏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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