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最担心的当然还是许乐婉以后的生育问题,此时崔氏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她也就彻底的放心下来。
本来这件事大家都不打算告诉老王妃,没想到这老太太如今身体好了,在府里也是耳目众多,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带着人来到了许乐婉的院子里。
宁王妃看着门前冷着脸不说话的老王妃,忍不住脸色也变了变。
这老太太最是守规矩,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说法。
“乐婉怎么样了?”
老王妃把屋子里的众人都看得低下头去,才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走到许乐婉的床前。
许乐婉刚刚才醒过来一会儿,二夫人给她喂了一碗药下肚,因为身子虚弱,现在又紧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她的脸色虽然比之前在罗家的时候好转了一些,但是此时看在老王妃的眼里,那也是十分的苍白,就连唇瓣都是没有半点儿血色。
“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去外面再说。”
老王妃伸手抚摸了一下许乐婉的小脸,把大家都给带了出去。
这看来宁王府的这些人是要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崔氏笑了笑,赶紧上前,压低声音把许乐婉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留下一张药方。
“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们只管派人来喊一声就是了,我们也出来许久了,这就先回去了。”
崔氏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不说以后怎么样,只说现在,老王妃虽然是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
但是宁王府的其他人眼里,她和玉秀这母女俩可是妥妥的外人,要是再留下来听人商量事情,那就有些不懂事了。
老王妃也想到了这点儿,拍了拍崔氏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今日多亏有你,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这些自然是不用她一个老太太操心,宁王妃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玉秀就扶着崔氏,坐上马车归家了。
“这天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许久都没有做什么事情了,这冷不丁的走动一下,还真的是有些疲累。”
马车上,崔氏抚着自己的大肚子,十分的无奈。
“还别说,有下人伺候的日子还真不错。”
她现在都不敢回想,以往在许家村的时候,她是怎么一日日熬过来的。
“娘,累了咱就歇着,花那么多银钱买回的下人,不就是留着使唤的吗?”
玉秀依偎过去,把头靠在崔氏的胳膊上,听着她那均匀的心跳声,心中十分的安稳。
她虽然在前世是接受全民平等的思想,但是这里可是封建社会。
那些丫头婆子们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也都是自愿卖身为奴的,她作为主家,使唤人干活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不然她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吃饱了闲的,把人给买回来当姐妹啊?
能够不苛待那些人,给人按时发放月钱,她就能算是一个好主家了。
玉秀今日陪着在罗家折腾了一天,也没有顾得上去看许林芝那边的反应。
她也是没有想到,就因为她收走了许林芝家的贵重物品,那些人在扑了个空之后,把主意打到了许林芝的身上。
不过即便是玉秀后来知道了这件事,也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错。
要不是许林芝自己非要作妖,好死不死的要把主意打到许清河的身上来,玉秀暂时还不会去搭理她们。
如今这般,也就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罢了。
不过许林芝可不是这个想法,她在半夜就被那些人给折腾的醒了过来,起先还以为是在做噩梦,但是身上的剧痛却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在发生着。
“呵呵……这小娘们儿可算是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正好,不然像条死鱼一样,哪有什么乐趣……”
“你们先别急着快活,赶紧问她哪些东西到底藏在哪里……”
一群男人正忙活着,看着身下的许林芝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怕她喊叫把人给招了过来,随手就拿起旁边的一个什么东西,给塞进了她的嘴巴了。
“唔唔……”
许林芝不停的摇着头想要挣脱开来,在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完了,她以后彻底的完了……
临睡前她还在心里为自己谋划将来,好不容易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她一定要利用这些记忆好好给自己一家谋取利益才行。
对于女人来说,当然首先是要嫁个好男人。
前世她的死跟齐思煜脱不了关系,如今既然太子齐思远还活着,又是堂堂正正的皇位继承人,许林芝便把主意给打到了他的身上。
只有那样做,她才能
有那个资本去收拾齐思煜。
至于太子齐思远能不能看得上她一个农女,许林芝是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知道她虽然不懂什么朝廷大事,但是前世的许多事情她都是还记得的。
比如即将到来的雪灾,还有边关的那场暴动……
但是眼前的这些人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
她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别说人家是堂堂太子,即便是随便找个普通男人,人家都不会再想着娶她进门了。
许林芝心中崩溃,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手脚更是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这一番折腾之下,当即就把压在她身上的一个瘦弱男子给踹下了床。
“哟呵!还蛮有劲儿……”
男人揉着后背从地上爬了起来,屋里正在休息的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低声的笑了起来。
瘦弱男人有些自觉被一个女人给踹下床不体面,心中有些羞恼,想了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在里面一顿翻找之后,摸出一个手指大小的药瓶子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好东西,今儿就便宜这个贱 人了……”
其他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趣,纷纷围拢过来,起哄着让他赶紧给人喂下去。
于是之后的几个时辰,许林芝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了,等到她全身酸痛的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半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