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正微微皱眉看着那一小袋来历古怪的粉末状木质香粉,思考着这到底什么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
浑然不觉薄寒时盯她的眼神。
他指腹落在她脖颈处微微泛紫的勒痕上,眼睛都红了,又心疼又愠怒,压抑的声音几乎从齿关里咬出来:“那个姓江的还对你干了什么混账事?”
“你不是一直在监听着?除了说了一些混账的话,倒也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把你勒成这样?”
越想越火大。
胸腔里那股怒意翻滚着,往上涌。
这口气似乎难以下咽。
薄寒时动作着正欲起身,乔予一把攥住他手臂,“你干什么去?”
薄寒时绷着脸,“我干什么去?我.干.他去!”
“可他并没有拒绝给小隽行捐骨髓,我们再忍忍吧,而且你现在去揍他,除了给我出一口气之外,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会让江屿川猜出你可能在监听。”
薄寒时当然明白这道理。
可也不妨碍他想干.他。
乔予双手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故意说:“等他给小隽行捐完骨髓,我们再找他算账,到时候你就是一枪崩了他,我也没话说。最好再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或者扔去乱葬岗,让他死无全尸……再不然,让他生不如死,或者,把他化学腌割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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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侧头问他:“你觉得我这些提议怎么样?”
薄寒时脸上的情绪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相对客观的说:“江屿川最近的确混蛋,干的也确实不是什么人事儿,但应该是受人蛊惑,这香粉就是最好的证明。”
“哦,这么说,要是他真强迫了我,你也舍不得真把他弄死。”
听到强迫这两个字眼,薄寒时目光阴沉的厉害:“他敢!”
乔予调侃:“他晚上还让我跟他睡一张床呢,有什么不敢?”
薄寒时一口气没顺过来,太阳穴猛烈跳着,隐隐眩晕。
他转头紧紧盯着乔予,目光逼仄压迫:“除了脖子,他还欺负你哪儿了?”
乔予随手一指。
薄寒时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向她胸口,差点气背过去:“我他.妈弄死他!”
这次,他是真要杀人了!
乔予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阻止他下车,但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她的脸撞上他宽阔劲瘦的背脊。
薄寒时拨她的手:“别拦着我,这你受得了,我他.妈受不了!”
乔予冲他笑。
薄寒时脸色结着厚厚的冰霜,眉心蹙的很深:“你还笑?”
她抱住他脖子,嘴唇凑上去吻他,“骗你的,别激动。”
薄寒时被气的不轻,低头用力纠缠住她的唇齿,握着她细细的双手腕子反剪到她腰后,将人整个抱到他腿上,轻易掌控了她的全部。
惩罚性的咬了她的下唇,“气我高兴吗?”
她眼眸星亮的看他沉着的脸色,讨好的说:“刚才挺高兴的,现在有一点心疼。”
薄寒时眸色晦暗的紧盯着她,说不上多气,就是深呼吸一口气以后,还是气得很。
语气自然有点凶:“拿这种事开玩笑来气我。乔予,你属黄瓜的是吗?”
乔予不解:“黄瓜?我又没长黄瓜,怎么会属黄瓜?”
薄寒时:“欠拍。”
乔予:“……”
他暗沉视线落在她唇上:“不过我现在不想拍你。”
只想……让她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昏光中,他单手扣住她后脑勺,另一手托住她的腰臀,重重纠缠上来,算不得多温柔,带着一丝故意恶劣的“欺负”。
她缩在他怀里瑟缩了下。
薄寒时轻哼:“不是胆子很肥吗?不是不怕吗?现在躲什么?”
他目光深邃的像是一片黑夜的海域,快要将她吞没。
乔予怕了:“以后不敢了。”
薄寒时:“我看你以后还敢。”
不然,今晚该吓得跟他回家了。
乔予干笑:“江屿川哪有你可怕?”
薄寒时:“你说什么?”
那眼神分明在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乔予:“我说……江屿川哪有你可爱……唔……”
唇上气息再次被掠夺。
这一次,吻的极深,乔予被他箍在怀里喘着微微发抖,怕擦枪走火,双手抵在他双肩上试图推开他。
薄寒时微微顿住,嘴唇若即若离的轻轻碰着她的,气息交融:“怎么了?”
乔予揪紧他肩上黑色衬衫的布料,有些顾虑:“我现在的身份……我不想让你坐实小.三名分。”
薄寒时反问她:“你现在的身份?什么身份?”
乔予:“江……”
薄寒时:“想好再回答。”
乔予:“……”
江太太还是薄太太这个问题,她实在不想再回答一夜了,索性装死闭了嘴。
薄寒时气笑了,她还真以为自己跟江屿川领证了?
但又想让她吃个教训,长个记性。
抵着她的额头,故意轻蔑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这还不要紧吗?”
虽然是江屿川那个混蛋先欺兄弟妻。
但乔予觉得薄寒时这种男人呢,虽然优越,也疼老婆,可骨子里却也是传统的,大概率是接受不了太有背德感的关系。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语声淡淡道:“如果是别人,我的确不愿意背这种烂名声。但如果是你,那我道德被狗给吃了。”
“……”
他单手搂住她后腰,轻轻一托,将她更紧的贴上自己的身躯。
两具胸膛之间,贴合的严丝合缝,接吻喘气时两颗心脏仿佛也被无数藤蔓牵连缠绕在一起,连心跳都是同频共振的。
江太太?
去他妈的江太太。
她只能是薄太太。
薄寒时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去解她脖子上的项链。
乔予抓住他的手:“干嘛解项链?你不是说要一直戴着?”
薄寒时:“晚上一般是白潇值班,你确定不摘?”
乔予:“……!!!”
虽然没干什么,可这接吻的声音,就已经够……
正在那边值大夜班的白潇:……我在哪?我是谁?我听到了什么?!
不是,平时那么冰冷冷的老大,在嫂子面前,怎么那个騒样?!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
乔予靠在薄寒时怀里,安心的小睡了会儿,待会儿回了天誉别墅那儿,就别想再睡着了。
她得跟江屿川大眼瞪小眼的互相防备到天亮。
她回去的时候,薄寒时站在暗夜里,一直目送着她进别墅里面。
这一晚,薄寒时没走,一直守在附近,看着别墅的窗户。
他抽着烟,站在车边,一边守着她,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守了整整一晚上,生怕她真的被江屿川那个混蛋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