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再次站到法庭上

小相思也搂住了乔予的脖子,“妈妈,你怎么了?是舍不得我吗?”

“嗯,有点。”

不过,还能忍忍。

有些事,只要不去想以后,就没那么难过。

乔予抱的她很紧。

一旁的薄寒时,忽然说:“如果你不想去御景园,可以让相思在你那儿待几天。”

她松开相思,“不用了,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你带她回去吧,这几天我想一个人待着。”

如果让相思在她身边继续待几天,她会内疚到不行。

薄寒时有句话说的没错。

制造的羁绊越多,往后回忆起来,就越是伤人。

她不希望相思念着她,她宁愿相思忘了她。

小相思伸着小手,摸了摸乔予的脸:“妈妈,你要好好的,外婆走了,还有我和爸爸呢。”

“嗯,妈妈知道了。”

疗养院的院长,将温晴的遗物转交给乔予。

“这是你妈妈的遗物,我昨天让院里的人收拾的,你看看还落下什么。”

乔予看了几眼,重要的东西都在。

温晴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谢谢院长。”

……

在停车场,彼此分道扬镳。

薄寒时牵着小相思背过身,走向车边。

乔予终是回眸,看了他们一眼。

眼眶里,终是微微湿热。

到了车里,南初开车。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乔予一个人坐在后座,她打开那箱东西,发现温晴留了一封遗书。

难道,母亲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

乔予好奇的打开那封遗书。

遗书里写道——

“予予,见字如见晤。”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因为愧疚,一直说不出口。”

“薄寒时的父亲陆诚业临死之前,我是在场的,那时,我想救他,但乔帆把我拉走了。后来,他母亲叶清禾找到我,想要我给她作证,可那时我是乔帆的妻子,因为恻隐之心,我没有帮她。”

“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会后悔。前不久,我在疗养院又遇到叶清禾了,她精神失常了,但她还是认出了我,她一直叫我去帮她作证。”

“予予,我决定了,帮她作证。”

“等帮她作证完,我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你总说,让我活一百岁,一百岁太长啦,妈不想再拖累你了。”

“要不是因为我,你和薄寒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妈对你来说,就是个负累。予予,你才二十四岁,你还这么年轻,你应该去过更好的日子。”

“如果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好孩子,别难过。妈这条命,在十几年前就该结束了,一直靠着呼吸机吊着一口气,来祸害你。我醒过来的这三年,过的很幸福,已经赚了。”

“予予啊,你尽管往前走吧,妈不会再拖你后腿了。”

“这辈子,你能做我的女儿,我已经很知足很幸福了。”

“如果有来生,

我们再做母女。”

——温晴绝笔。

乔予看着这封信,

死死捂着嘴。

眼泪,

却夺眶而出。

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在信纸上,

将那些字迹氤氲。

乔予哭出了声。

原来,妈妈早就想解脱了。

她到死,都在想着,不能再拖累她这个女儿。

可温晴怎么会是她的负累?

就算是负累,那也是让她甘之如饴的甜蜜负累啊。

乔予抓着信,胸口痛到窒息。

……

西洲乔家的事,闹得风风雨雨。

很快,乔予接到了西洲法院的传问。

再次遇到薄寒时,是一周后,在西洲法院上。

上一次,在这里,还是六年前。

当时薄寒时站在被告席,她站在证人席。

而这一次,她依旧站在证人席。

但被告席上,却成了乔帆和乔子安。

“予予,你千万别做傻事!薄寒时都是在骗你!”

“姐,你可千万要帮我们,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他薄寒时算什么!”

乔帆和乔子安恳求的看向她,希望她能包庇他们。

他们这种作恶过多的人,根本不会悔改。

乔予没有搭理他们。

法官敲响法槌:“证人乔予,2017年6月6号的晚上十点,你在哪里?怎么证明,那一晚开车撞死刘平的肇事者不是薄寒时?”

乔予拿出一部白色的老旧手机。

她一字一句道:“2017年6月6号的晚上十点,我和薄寒时在雅仕苑小区租的房子,正在庆生。那一晚,我录了视频,发在社交账号里,但是私密了。现在那段视频依旧在那个账号动态里,可以查看。”

乔予打开社交账号,将那条动态翻出来,亮在众人面前。

视频里,乔予戴着生日帽,正坐在生日蛋糕面前许愿。

薄寒时就坐在她身旁,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

“如果这个还不能证明的话,可以去找雅仕苑小区8栋一单元902的业主,邓秋。那一晚,邓秋上门了生日快乐。”

薄寒时早已找好证人。

当年,他不是没有证据,物证和人证,他都有。

但当年乔帆在西洲的势力太大,那时,他还什么都不是,根本无法与乔帆对抗。

可如今不同了。

乔帆落败,而薄寒时,屹立于权利巅峰。

邓秋被带上来。

她如实说:“法官,乔予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六年多了,但是我真的记得。因为乔予的生日是6月6号,比较好记,再加上,薄寒时和乔予长得太惹人注目了,我不可能记错。当时,要不是乔予有男朋友了,我都想把乔予介绍给我儿子,这姑娘人美心善……”

“哐!”

法官再次敲响法槌。

“本庭宣判,刘平一案,薄寒时无罪。”

很快,薄寒时放出越来越多的证据。

直到……证人余泽仁上场。

“证人余泽仁,你确定,28年前,在诚帆集团亲眼目睹乔帆将陆诚业的药瓶踢走?”

“我确定,就是他,当时陆总突发心脏病,想吃药缓解,结果药瓶掉在地上,乔帆一脚将药瓶踢远了。我当时撞见这样一幕,害怕的不行,立刻就辞职回老家了。就在前不久,乔帆竟然派人来杀我!还好薄总及时赶到,将我救下来。”

乔帆站在被告席,激动怒斥:“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派人去刺杀你!至于陆诚业,那是他自己发病死的,我没有踢走他的药瓶!”

“哐!”

“肃静!”

“乔帆,你可认罪?”

“不认,法官,这些都是他们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犯法的事情!”

忽然,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走向证人席。

乔帆愣住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州长,好久不见啊,当年,你让我在狱中刺杀薄寒时,说事成以后就捞我出来,可你不守承诺,等我出来,你就要杀人灭口。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早死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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