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欣艺气急,自从上次被谈幼虞救了之后,她就隐隐有把谈幼虞当作神明来看的趋势,见有人诋毁,想也不想的维护谈幼虞:“我们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只能在这里,大佬在这里是因为她想在这里,你算哪根葱?”
虞雅雯呸了一声:“她要真这么厉害,那就把我的哥哥还回来啊。”
“我看你脑子有病,”程欣艺翻了个白眼,“你哥都朝人流口水了,谁来都救不了他。”
一转头,被同化的虞雅雯她哥身形诡异的趴在围墙上,一双竖瞳死死的盯着其中一个闯关者,眼中写满了垂涎。
熟悉的面孔,但找不到她所熟悉的温和与包容。
虞雅雯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低头趴在八仙桌上呜呜哭起来。
女人小声的呜咽连绵不绝响起,月亮西沉,暗淡的月光照的花园内的一切都灰蒙蒙的,花草鲜亮的叶片也蒙上一层阴翳,平添几分阴森。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你妈呢?”旁边看好戏的壮汉闯关者被哭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出声呵斥。
谈幼虞与程欣艺冷眼看着。
坐在虞雅雯另外一边的斯文男人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一双手环绕上她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慰:“这位小姐,别伤心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那双手从虞雅雯的肩膀上滑落到腰间,语调也越发暧昧:“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很难活下去的,不如——”
谁知,正在哭泣的虞雅雯头也不抬,上来就是一巴掌。
“你摸你妈呢,当本小姐好欺负的?”
斯文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一巴掌,眼镜都歪了,不由恼羞成怒,伸手想打回去,但虞雅雯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个善茬,当即反击。
眨眼间,两人打作一团,而眼镜男竟然还落了下风。
“妈的,”眼镜男扶正自己的眼镜,朝壮汉使了个眼色。
壮汉从桌上站起来,和眼镜男一起一左一右的向虞雅雯逼近。
“敬酒不吃吃罚酒,”眼镜男阴毒的看着虞雅雯,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哥俩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你上了,看你还清高!”
壮汉淫笑起来。
虞雅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已然是极限,壮汉身形高大,再加上一个眼镜男,她必不是对手。
但求助的眼神看了一圈,被她看到的人纷纷移开视线,还有几个男的眼中也发出了淫邪的目光,似乎非常乐意看到一个女人被如此折辱。
虞雅雯目露绝望,一咬牙正想直接玉石俱焚,就看见她刚才挑衅过的谈幼虞站起身,然后一脚就踹开了向她逼近的壮汉。
一脚,就那看似轻飘飘的一脚。
壮汉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大力攻击,不受控制的**十几步,差点就撞到沙漏。
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竟然被她如此轻松的踹开,众人看谈幼虞的眼神瞬间变了。
难不成,真的是大佬?
“我只是见不得女人被糟蹋。”看也不看虞雅雯愕然的目光,谈幼虞回到座位上,眼见最后一粒沙子要落下,随手扒拉一盘菜到身边。
虞雅雯被打那是她咎由自取,但是这种侮辱就太过分了。
壮汉正想发作,一道响亮悠长的钟声蓦然敲响,这是尝菜时间到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半月门外的浓雾中走来,那是检验成果的管家,于是壮汉不敢再有所动作,和眼镜男一起乖乖坐在了位置上。
虞雅雯从地上爬起来,路过谈幼虞的座位时,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管家是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见了乖乖坐着的一群人,不由满意的笑起来,一张老脸的也皱成一朵菊花,看起来分外让人不适。
“诸位,”管家声音苍老,看人的眼神带着猫抓老鼠的轻蔑与阴寒,“请吧。”
如程欣艺所说,第二天的危险程度不高,前面的人提心吊胆的吃了一口菜,等了半晌发现无事发生后不由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谈幼虞是最后一个。
桌上的闯关者、管家、花园内的鬼怪全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有好奇,有恶毒,还有看好戏。
他们盼望谈幼虞出事,这样明天的难度就不会上升太多。
万众瞩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