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真相

“闻香教?那个李士元是不是也是闻香教的人?”朱绍岑问道。

“不错,李士元就是王好贤,是闻香教的少主。可是这个徐鸿儒却是闻香教的大师兄。教主王森被斩首后,这徐鸿儒便主持起了大局来。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他。”龚芸芸回道。

“芸芸,关于闻香教你知道多少?”

朱绍岑看了龚芸芸一眼,知道白莲教和闻香教有一些渊源,之前也没有问过他。所以正好乘着这次问个明白的。

“殿下,闻香教教主王森,本名姓石,后来冒认宪宗王皇后的亲眷,遂改姓王。其在当年是白莲教北直隶分舵的舵主,因此其人也与白莲教关系极深。这想来也是后来他把儿子王好贤送进白莲教来的原因。”

朱绍岑皱了皱眉,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徐鸿儒,不过龚芸芸要从头开始,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认真听着。

“王森万历初年开始自称自己是弥勒下生,随后建立闻香教,独立于白莲教外。其后被当地人拥戴,随后又在滦州石佛口设了个教都,这可是一整个城,城中气派非凡。王家就是城中的皇帝一般。后来王森越发做大,也越发不把世人放在眼中。多次在民间骗财骗色,最后被当地官府抓获。不过其已有了万贯身家,随便花上一些,就把自己从那官府之中放了出来。”龚芸芸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朱绍岑明白,其实龚芸芸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奇女子,自然对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耻。

连忙也说道:“芸儿,人在做天在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龚芸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后来他在北京城里传教,据说信徒都是皇亲国戚,随后又被万历陛下忌惮,痛下了杀手。这次是皇帝陛下钦点的,自然也无人能救。那日那王好贤便是因为此事,才想要让开封城里来一场变故,给那北京城里的皇帝陛下看看,谁知道最后竟然被殿下给破了局。”

朱绍岑心说,你快些说这徐鸿儒的,不过却也没敢说出口。

“这徐鸿儒是王森的首席大弟子,也是王好贤的大师兄,此人据说入教之前乃是一名游医,医术不说精湛,却也的确是四处医人,拜到王森门下后,更是利用这游医身份收了无数门徒。后来渐渐与王森父子不合,却也没有另立新教,只是单独自己一人在外罢了。”

龚芸芸说完,又想了一事:“此人武艺高强,且极擅长用毒,殿下切莫要小瞧了他。”

朱绍岑连忙点了点头,这闻香教的历史,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龚芸芸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这徐鸿儒就是一个利用医学常识来行骗的骗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哄骗高德宝去涂炭百姓,这又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忽然朱绍岑想到了一点,他连忙说道:“不好,这徐鸿儒是自己要举事!他想要利用南直隶百姓对高德宝的恨意来举事!”

龚芸芸等人却还没有听懂。

“殿下,这可如何说?”魏文龙问道。

朱绍岑看着二人,说道:“此人险恶异常,他定是哄骗高德宝有办法恢复其男根,随后利用他去残害那些孩童,又秘密传给南直隶百姓去说,最后若是民愤起,则百姓必将群起而攻之,他再乘势煽动百姓起事!芸芸,你快些去同关一刀等人联系,问问是否白莲教也要在最近起事?”

龚芸芸大惊,她忽然想起那日关一刀在淮安府说的,要去安抚百姓,待到约定时候一同起事!看来这便是这徐鸿儒的计策了。

“殿下,这……白莲教早已经有说,要约定起事!若是真在此时,那殿下可也危险了!”龚芸芸连忙回道。

“快与我去找两位公爷去。”朱绍岑连忙大踏步的冲出了小院。

来到了张维贤的住处,“张爷爷,快出来,绍岑有要事要报!”

张维贤方才同朱绍岑谈过以后,也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才将将睡下一会。朱绍岑就来大吵大闹。

“你吵什么,吵什么?这才什么时辰,让不让老夫睡觉了。”张维贤披着一件单衣就来到了院中。

朱绍岑见他出来了,连忙把自己的顾虑一说。果然张维贤大惊失色,若是南直隶这个时候出事,那自己同南直隶这些官员,恐怕一个都活不了。就算是能活着回到北京,那也逃不过陛下那一关去。

“你且让我再想想,这徐鸿儒当真就在高德宝那?”张维贤再次和朱绍岑确认下。

朱绍岑没有回答,不过龚芸芸却点了点头。

“国公爷,小女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若是此时国公爷还不能站出来主持正义,那恐怕南直隶将会迎来一场暴乱。”龚芸芸虽然说得很轻,不过张维贤却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他连忙稍微收拾了一番,就带着众人一起去找魏国公爷了。

昨日他们方才谈过,觉得朱绍岑有些偏激,先哄骗他一番再说。这下却自己要来找魏国公请战了。

不过此事若是再不尽早办理,万一民愤真正转向了官府,那这南直隶恐怕真的是生灵涂炭了。

不料他们这一行人来,却被魏国公爷的亲卫给拦了下来,那管家听说张维贤他们来了,连忙也过来说道:“永安王爷,英国公爷,我们公爷还没有醒,您这是有什么要事要商量吗?”

“火烧眉毛了,还睡个屁,你快把徐弘基叫起来……算了,我自己进去叫。”说罢张维贤直接就朝着魏国公爷的卧房冲了进去。

没多久,他又红着脸就出来了。

“稍等一会,徐公爷马上就出来了……”朱绍岑也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的确没过多久,就看到徐弘基从那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老张,你……你也太不懂规矩了……老夫我一年就那么几次,你也来捣乱……”徐弘基面上不善的说道。

“几次?你若是今日再不出来,今后恐怕一次都没有了!”张维贤也是怒不可遏

魏文龙和龚芸芸有些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只有朱绍岑心里有一些明白,只是有点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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