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无耻的男人突然像是见到猫的耗子,整个人的身子都往下躬了三分。
“那个……那个……再宽容我一天,我马上就能筹到钱了。”
被称作黄老三的男人,掏出皱巴巴的软烟盒,上前就要散烟。
啪!
胖男人根本不理,挥手打掉软烟盒,一脚踹在黄老三的肚子上:“别跟我废话,一周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黄老三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跟在后面的几个男人都鄙夷的笑了起来,这种在外面跟狗似的,回到家打老婆打孩子的,谁会看得起。
站在旁边沉默的林河终于看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叫黄老三的男人赌博成瘾,一而再再而三,把家里输的倾家荡产。
好不容易迎来拆迁,那笔钱再加上积蓄就如同女人所言,可以买套新房子了。
可是别说积蓄了,刚刚打到银行账户里的拆迁费,还没暖热就被黄老三拿着赌去了。
结果显而易见,又输光了。
不止如此,这次还借了高利贷,如今被催款的人找上门。
不甘心的黄老三想到了坑别人,把已经卖掉的老房子再卖一次,把老婆也给卖了,实在不行把女儿也给卖了。
想要把赌输的全部赢回来,黄老三早已魔怔。
“这里是你签的名,还有按的手印。”胖男人拿出一张黑字白纸。
黄秋烟扶着伤痕累累的妇女站了起来,和青年一块走过去。
看清楚黑字白纸的内容以后,伤痕累累的妇女差点昏过去。
上面写着她的丈夫竟然欠下一百七十九万!
最后的还款期限,是昨天。
如果还不上,就把老婆和女儿卖给这群人,外加黄老三的一双手。
青年目光中闪烁着怒火,咬紧牙关握着拳头。
这群人虽然很黑,但有一点说的没错,那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黄老三的性格,全家都知道。
巴不得占尽天下小便宜,每天不劳而获,如果不是他欠的债,绝对不会承认。
也就是说,这张黑字白纸上写的内容,全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黄老三像条哈巴狗似的,舔着脸笑:“大哥,您行行好,我先把老婆和女儿抵押给您。能把我的债务全部抵消了,等我把房子卖了,我一定能够在赌场上把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
“你当我傻是吗?”胖男人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这里的房子早就卖给人家开发商了,拆迁费也进你裤子口袋了吧。所以说,你卖哪里的房子?”
“呃……”
被揭穿了谎话,黄老三从地上爬起来,无所谓的说道:“不然你把我老婆和女儿带走吧,我老婆人老珠黄了,但是很能干活。可我女儿才十八岁,很多大老板就喜欢这种调调,卖出去的话,一百七十九万可不止吧?”
这次,就连催债的十多个男人都无语了。
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伤痕累累的妇女和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个摊上这种丈夫,一个摊上这种父亲,真是够可怜的。
同情归同情,催债是催债。
胖男人打量了几眼这位十八岁的女孩,穿着打扮很朴素,可是长得很水灵。
黄老三说的没错,落在他们的手中,这个十八岁的女孩远远不止一百七十九万。
“把这俩人带走,再要黄老三的一双手。”胖男人挥挥手。
“啊?我不是把老婆和女儿都给你们了吗?怎么还要我的手。”黄老三吓得浑身发抖。
“白纸黑字,你说呢?”胖男人懒得解释。
他身后的十多个人各司其职,有的去抓黄老三,有的去抓黄老三的老婆和女儿。
“你们不能带走我妹妹。”
就在这时,青年往前迈出一步,直接抓住了一只要对着黄秋烟伸过来的手。
“嗯?”
那个男人顿时觉得自己手腕像是被铁钳禁锢,怎么都挣脱不开。
好大的力量!
林河眼前一亮,立马明白这个超级人才的属性了。
这个青年,估计是战斗类型的。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收复他,林河就能得到一位百分之百忠诚的高手做保镖。
怪不得刚才黄老三气焰嚣张,被青年撞倒以后只敢嘴硬,不敢发作出来。
肯定是以前在青年的面前,吃过苦头!
“不带走你妹妹,那就还钱。”胖男人冷冷的说道。
其他手下都开始把手伸向怀里,显然这些人都是带着家伙出来的。
非正道的催债,当然不会文质彬彬。
青年露出为难的表情,因为黄老三的原因,他十分讨厌无赖。
欠了钱就是欠了钱,哪怕人家的催债手段不光彩甚至卑劣,可他们家理亏啊。
胖男人也看出来这个青年似乎是个练家子,他手底下的人不说人高马大,也人均一米八左右,算得上孔武有力。
被这个青年单手抓住手腕,制的动弹不得,肯定不简单。
不到万不得已,胖男人并不想真的大动干戈。
青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百七十九万,他根本拿不出来。
“爸,我和黄秋烟的关系很好,咱们能不能帮帮忙啊。”林青走到林河的身边,小声问道。
询问的时候,林青的脸上也很不好意思。
毕竟今天就已经给父亲带来了一波麻烦,现在又要麻烦,就算是儿子也羞愧。
林河立即对着儿子投去一个放心,有老爸在的眼神,然后说道:“肥猫哥,才几个小时不见,风采依旧啊。”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肥猫哥当即一个激灵。
他进院子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林河。
林河一说话,肥猫哥才发现,忍不住在心里叫苦连天。
真是不长眼啊,为什么没看见林先生在场!
等等……这件事情怎么跟林先生也有关系?
“林先生,是我眼瞎了,您怎么在这?”
肥猫哥立即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讨好的问道。
“不能在这吗?”林河反问道。
“当然不是。”肥猫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上的肥肉如同层层波浪起伏。
“这个小丫头,是我儿子的同学。”林河淡淡的瞥了眼肥猫哥:“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