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看到秦韵,也不由地张了张嘴,他现在看出,自家侄少爷果然与这位许姑娘之间有不得不说的故事,难怪,侄少爷连看榜这等重要的大事都放到了第二位。
主仆两人很快就走到了秦韵面前。
“小的见过许姑娘。”丁一上前见礼道。
“别,丁一呀,你可要记着了,本公子本姓秦,你以后应该称呼本公子为秦公子。”秦韵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样子道。
“是,秦公子。”打过招呼后,丁一主动后退了一步,让自家侄少爷与这位秦公子,不,秦姑娘面对面。
可别说,秦姑娘这一打扮,风姿竟然不输自家侄少爷,看看自个五大三粗的样子,真的是人和人没有可比性呀。
秦韵上下打量了柳折眉一眼,唇角弯弯道:“柳兄在刑部大牢免费游玩一番,有何感想?”
“秦兄在刑部大牢走上一趟,又有何感想?”柳折眉不知为何,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他的心情就不由地好上许多,想到在大牢中对那个倒粪老头的怀疑,不由地出口反问道。
“嘻嘻,真被你发现了,不过一点都不好玩,阳光普照的日子才是最好的。”说话间,她还特意抬起头来,望向天边的红日道。
却不料,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成就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装饰了别人的窗子。
他们路过的街道,恰好有一家绣楼,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通常会在这绣楼中选新式的衣服样子。
其中一位小姐没有参与到众姐妹的挑选中去,而是站在窗前,望着下面路过的行人,秦韵这么一抬头,就让她看了个正着。
她正要仔细去看,秦韵这时已经地下了头,迈着八字步向前行走了。
“四妹,快过来呀,你站在窗前做什么?”卫家大少奶奶这次出门,本就奉了自家婆母的旨意,特意要给自家这位小姑子做几件衣裳的,却没想到,四妹到了绣楼,还是不感兴趣,这丫头,真的没治了,比起那些诗词书籍来,女孩子还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四妹这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定下婚事来,婆母也都急了,前一段时日,听说看了几乎人家,也不知现在到底怎样了。
“不错,有阳光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柳折眉微微侧头,看着笑颜如花的秦韵。
这种笑颜看起来很赏心悦目,他们这一对走在一起,还是很有回头率的,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有些路人只顾看他们,竟然走到了前面人的身上,当下就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骂战。
“你都不问我今天找你何事吗?”一行三人向前走了几步,秦韵开口道。
“我本也是要找你的。”柳折眉只回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又不说话了,两个人又继续向前走。
“找我做什么?”
“我家的祖坟风景甚美。”
“嗯?”秦韵有些不解,这话题怎么突然挑到这个地方上来了。
“我会为你将来留块地的。”
“啊?”
这家伙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过了片刻后,秦韵才意会过来这家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家的坟地与自己有何关系,除非自己将来成为柳家人,才有机会埋葬在柳家的坟地,这家伙这算求婚吗?
她老母的,有这样当街求婚的吗?
没有鲜花,没有钻石,没有一辆豪车,更没有当街下跪,偏偏还说的这么隐晦。最主要的是,她看到这家伙说出这句话后,竟然想伸手来牵她的手。
娘呀,这可是大明朝的街道上,不是几百年后的北京城呀,两个男人牵手算怎么回事?
当下,手一缩,快走两步,又转身站定道:“俺爹说了,这等大事是要过他那一关的。”
自从接受了秦家爹娘的存在,打定了调教太子小盆友的心思后,秦韵就觉得,她既然回不去了,就不能用一种游离的心态来经营大明朝的人生,她应该更积极一些。
既然积极了,那么,她决定将前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在这一世能够得到弥补。
那么,恋爱,婚姻,就必然要提上日程。作为孤儿的她,一直觉得生个孩子来玩也是不错的。
可前提是,要给孩子找个爹呀!
现阶段看来,柳折眉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他们还算都见过对方的面,不用等到洞房花烛之后,才知道对方长的像猪头还是脸上有麻子。
至少他们之间还是有些了解的,在人生观,价值观,方面不存在严重的分歧;柳折眉也算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将来生出的孩子至少能保证基因的优秀性。
最最主要的一点是,柳折眉给了她一定的自由度,不要求,她每日里只能守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折腾。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感情,是不是不够浪漫,不够唯美,不够狗血。
可秦韵自己知道,对她这种很是理性的人来说,琼瑶式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把情爱当做生活的那种狗血感情,是永远是不属于她的。
“伯父?”柳折眉很快抓住了秦韵话语中的重点。
“是呀,我爹找到了我,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人了。”
“改日,我会上门拜访的。”沉默片刻,柳折眉又说了一句。
“我要世袭我爹的官职,成为锦衣卫千户了。”同样沉默了片刻,秦韵又说了一句。
“嗯。”柳折眉的眼眸和神情仍是一点波动都没有,对他来说,事先早就对秦韵的身份做过各种猜想,如今只不过是证明了他的猜想而已,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一来,他们这门婚事的难度会变的更大,他必须要过了那位锦衣卫岳父的那一关。
秦韵一直在留意对方的反应,见对面只是淡淡地嗯了一个字,也淡定过头了吧,她当下又加重了语音道:“柳兄,恭喜我们以后将同朝为官,成为同僚,可要相互关照呀。”
“我自会看着你的。”柳折眉也停住了脚步,长长的眼睫毛下的一双眼睛在说这句话时,紧紧地锁在秦韵的身上,他现在的眼神和平日里的明显不同,是有热度的,这等热度就像要将她吸入一样。
秦韵在这等眼神下,还是有些不自在,即使她这个时候有许多种方法做出各种虚假的表情和反应来反击这家伙。可她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在面对他时,她想尝试着表露自己最真切的情感,最真实的自我。
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秦韵还移动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她可没忘记今日自己要干的正事是什么。
丁一走在两人身后,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基本也听明白了说的都是些什么内容,当他听到这位秦姑娘即将成为锦衣卫的千户时,他没有自家侄少爷那修成千年的淡定,还是忍不住为之侧目。
这秦姑娘到底不是普通女子,可侄少爷你确定,娶了这样的妻子,你能镇的住吗?更别说,夫人老爷那里还不知怎么打算呢?
“你不是练的铁头功吗?为何不让本公子的护卫用砖头打砸试试?”
秦韵刚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她原本没有兴趣关注,可接下来竟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韵对声音和面容的辩别,本就要强于别人,虽然与太子小屁孩只有一面之缘,可她还是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不是说,在前面的酒楼等待吗?这小家伙在这里干什么。
她用折扇,巧妙地使了几下,围在前面的人,就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让她从人群走了进去。
走进去一看,难怪这地方能吸引朱厚照小盆友的注意力,分明就是江湖卖艺的摆的一个摊子。
卖艺的是三条大汉,看起来体格很是健壮,其中有一人,头光秃秃的,能当灯泡照,正被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拉着,这两个护卫手中还各拿着一块青砖,就要将砖头砸到这个光头的头上去。
这卖艺的其余二人见状,忙上前阻挠,然后双方就起了冲突,旁边的路人们都围着看热闹呢
朱厚照小盆友虽然年龄还小,可身高倒是不低了,就站在这圈子中间,愤愤不平地道,那两个护卫很明显应该是他带在身边的人。
“公子爷,我们还是走吧,别跟这些小民计较了。”上次的那个中年太监也在一边劝解道。
“哼,本公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这个头到底是不是铁的?”朱厚照小盆友使起了牛性子,他本就不是一个极笨的孩子,那日,从秦韵的手下吃了败仗之后,回到宫里,将那些侍卫招来,一顿喝骂威吓,让这些人说实话,交给他的功夫为何这么差?
最后还是身边的太监说出了其中的玄机,说是那些护卫们根本就不敢真跟他打,唯恐伤着他,让皇上治罪。
朱厚照小盆友就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今日出宫,又遇到这三个卖艺的说的天花乱坠,他就觉得,这宫里的人哄骗自己,那街上的人是不是也在哄骗自己,当下就要侍卫验证那个卖艺的到底有没有铁头功。
结果,这些卖艺的本就是花把式,除非真的有什么少林寺的罗汉,那头上真的有几分功夫,哪里敢让护卫们拿砖头砸呀,另外两人只好上前阻挡。
朱厚照见侍卫们被挡住了,他这性子一上来,干脆捡起卖艺所用的大铁锤,上前两步,就要向那光头的头上砸下去。
秦韵一看,这坏了,朱厚照小盆友虽然武功不咋地,可这手底下是真的有一把子力气的,这一锤子砸下去,就成了太子当街杀人事件了。
这可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好不好,将来有可能成为帝师的自己绝对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说时迟,那时快,秦韵的身子就像鬼魅一样绕了上去,手中的折扇在太子拿锤的胳膊上一敲,下一刻,那大锤就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她又用扇子在朱厚照小盆友的脑袋瓜子上一敲道:“为师都等你等的心急了,你竟然在此胡闹?”
朱厚照小盆友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麻手中的大锤就不见了,当下回过头来要查看情况,结果就看到自己刚才打算砸人的大锤已经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公子手中。对方正以一副横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高手师父,是你呀。”朱厚照小盆友看到秦韵时,整个眼神都亮了,原本心中被打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看到高手师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自己手中夺走了大锤,越发觉得自己这次总算没找错人,高手就是高手,身为高手的徒弟,他已经看到盖世神功正向他飞奔而来。
“除了我,还有谁?”秦韵伸出扇子又在这小家伙的头上一敲。
旁边的大内侍卫还有随行的太监们见状,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说:“这位公子,太子殿下的头不是锣钹呀,你不能这么敲呀。”
他们常在太子身边,自然看出,太子根本没有被对方无礼的举动生气,他们也就懒得出声阻止。
“嘿嘿。”朱厚照小盆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声,竟然还伸出手去挠头。
秦韵见状,心中腹诽,难道这就是历史上那个名声很坏的明武宗吗?怎么看起来都有点傻小子的感觉。
如果说,秦家老爹老娘的所作所为,会让大明朝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为之侧目,排斥的话,那么,她今日将要会见的这位大明太子朱厚照,他将来的人生,恐怕可以称之为对皇权和传统的反叛。
朱厚照这个太子现在虽然还是个小屁孩,但他在后世的名声却不小,这不仅仅因为他是明朝历史上唯一一个嫡子继位的皇帝,还因为他的老爹只娶了他老娘一个老婆,而且在皇宫中与他老娘过的就是普通夫妇的生活,同吃同住同睡同起。
正因为他皇帝老爹的老婆娶的太少了,他皇后老娘生的孩子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也不少,有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可惜的是,明朝的医疗条件太差,小孩成活率太低,他的弟弟妹妹都老早成了天使,去见上帝了,结果,朱厚照小盆友就变成了唯一的皇子,也成了这个皇位唯一的继承人。
这等好事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皇子身上,那恐怕都要高兴的整天睡觉都是笑着的,可惜,对朱厚照小盆友来说,这个皇位却是一个大大的负担,他其实是一个不愿做皇帝的皇帝。
他喜欢许多职业,想成为当朝最有名的大将军,也想成为一个将猪肉卖出去的好屠夫,甚至,他兴建的豹房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动物园的园长,他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翻译家,虽然历史上有许多人说这位皇帝不学无术,事实上,他的梵文,阿拉伯文都学的很好,在音乐方面也有不错的天赋。
可唯独对圣贤之书不怎么感冒,从这一点上来说,朱厚照小盆友更像我们现代人一些,我们现代的小孩子除了三字经之外,真的没几个人喜欢那些艰涩难懂的古汉语文字。也越来越追求个性解放,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可作为未来的皇帝,又怎么能不学圣贤之书呢?作为未来的皇帝,这个时代最大的礼仪都是针对皇权而言的,他又怎么能抛弃那些累赘的繁文缛节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朱厚照这个皇帝是一个异类,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一个不把心思放在皇位上的皇帝,就注定了他的人生绝对不会风平浪静,特别是,他在女人与情爱上更有一个让后人诟病的嗜好。
他比较嗜好人一妻,说白了,就是他后宫虽然有很多女人,可他却更喜欢将那些有夫之妇,结过婚的女子收进自己的后宫中,而且口味还比较独特,比起喜欢汉人女子来,他更喜欢少数民族女子。
如果仅仅这样倒也罢了,他最有名的一件事是,有一次竟然将一个怀孕的女子给收进宫了。
皇家的血脉那是多么的高贵呀,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这分明是想做免费爹的节奏呀。问题是,万一这个皇帝一抽风,还要把这个不是朱家血脉的孩子立为继承人,那么,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们恐怕都会集体疯掉。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憨厚的少年,秦韵实在很难将他与后世传说中的那个皇帝联系起来,不过至少有一点是确定了的,这小屁孩做起事来,随性所欲的成分的确很严重,刚才要不是自己阻止,或者没有人阻止,如果真的发生了惨案,那宫里的皇上恐怕就要撞墙了。
不过,傻小子也好,这调教起来才能很快见成果,如果像《小李飞刀》里林诗音那儿子,小小年纪,就满肚子的坏水,彻底挑战她的底线的话,她恐怕会先想法将对方灭了,省的祸害更多的人。
“秦兄,这位小公子是?”柳折眉这时也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朱厚照小盆友虽然现在不过十二三岁,可身材很高,面相虽然稚嫩,可在这时代,许多人本来就成亲的早,此刻,朱厚照小盆友看着秦韵的样子,落在柳折眉的眼中,就觉得有些碍眼。
最主要的是,他看的出,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当下,他再也不愿躲在人群中装淡定了,出声道。
“这是我即将要收的一个徒弟。”秦韵觉得还是不要挑明朱厚照身份的好,至少在对方眼中,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呢?这样一来,相互之间相处起来,才能更自然一些。
“哦。既是小辈,就需好好教导。”柳折眉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
是师生就好,到了宋明时期,理学的影响力越大越大,会越爱越重视规矩礼仪,在社会的正常舆论中,师生恋这种社会现象是不应该出现的,这也是为何在《神雕侠侣》中,郭靖为何难以接受杨过和小龙女成亲,只因为两人是师生关系。
柳折眉自然也看出了朱厚照小盆友的身份是不一般的,可当他的目光落到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身上时,眸光还是闪了一闪,可面上却没什么异常。
这时,朱厚照小盆友也看到了柳折眉,他的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起来,在朱厚照小盆友的审美标准中,身为男儿就应该长的像关东大汉那样才有气势,柳折眉在他眼中,就是那些酸儒书生,弱不禁风的样子,当下就有几分看不起。
虽然,秦韵的男装扮相和柳折眉的俊美同样有的一比。
“走吧,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秦韵又用扇子敲了一下朱厚照小盆友的脑袋。然后率先迈着八字步向外走去。
朱厚照小盆友这时也不去关注那些卖艺的了,乖乖地跟在身后走出了人群。
他们这几人刚走出人群,就迎面被一队人给堵住了。
这队人为首一人也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眉目也算端正,身上的穿着打扮很是华贵,特别是用了皇家才能用的黄色,头上戴着玉冠,腰间佩戴的玉佩一看就是好玉。
身后跟着两位文士,还有几名护卫,此时就大喇喇地站在他们几人的面前。
“我说堂弟,你又学那些武人耍把式了,十日后的比试,你可别忘了,到时你输了,可是要兑现承诺,不能赖账呀。”为首的那头戴玉冠的男子开口对朱厚照道。
秦韵看到那人的穿着打扮后,就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果然,从对方的称呼来看,这分明是一个宗室子弟。
只是不知是哪一支的,对朱厚照小盆友说话时,口气竟然这么大。
“本宫――本公子岂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就好好等着吧。”朱厚照小盆友当即回嘴道。
可秦韵还是看出,朱厚照小盆友其实底气一点都不足,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的比试。
秦韵与朱厚照小盆友约定的酒楼本就在不远处,他们刚到酒楼,要了一壶茶后,朱厚照小盆友就趴在桌子一边道:“高手师父,我一定要打败上高王,你一定要帮我。”
“上高王是谁?”虽然对历史大大致走向和一些有名的历史人物有所了解,可对刚才遇到的那个宗室子弟,秦韵还真不知道。
“朱宸濠。”朱厚照小盆友答道。
“宁王次子。”本就坐在一边闲闲的当路人甲的柳折眉道。
“原来是宁王次子呀!”秦韵这下知道了,最起码,宁王在明朝历史上还是很有名的,第一任宁王被燕王朱棣给骗了,等燕王朱棣夺了侄子的皇位后,一脚将这个盟友给踢到江西那边去了。
以后的几代宁王一直心中不服,后来还发生了叛乱,难怪宁王次子上高王会向朱厚照这个太子挑衅呢?
“你们打算比什么?”秦韵斜着眼道。
“可以比试诗文,也可以比试武功。我打算选武功的。”朱厚照小盆友小声道。
“你笨呀,伟人都说过要文斗不要武斗呀!”就朱厚照小盆友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是对方的对手吗?
最主要的是,全大明的人恐怕都知道,这个大明太子不喜学问,不学无术,喜好练武骑射,对方还是没有限制比试的范围,那就说明,对方料定朱厚照小盆友一定会和他比试武功,又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高手师父,伟人是谁?”
“你管他是谁,听起来你们约定比试时,还是有赌注的,先说说吧。”
“如果我输了,就要将顺天府的宛平县送给上高王做封地?”朱厚照小盆友原本觉得自己在宫中打遍宫中无敌手,高手寂寞呀,那上高王那是自个的对手,很是信心满满地应下了赌注,可现在,他算是醒悟了,觉得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好像真的还不够厉害,这心已经虚了。
“我说徒儿呀,这么脑残的条件你也敢答应?”人家分明是有预谋的,宛平县可是京师有名的大县,要是你真输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住一藩王,兴风作浪,你将来的江山还能做的稳吗?
最主要的是,你身为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高手师父,徒儿我一向醉心于武学,也觉得自己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高手,可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头总还是可以占上的,可看了师父您的功夫,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一定要帮徒儿我呀。”
“那个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对,是欲练神功,必先筑基,你现在基础实在太差,非数十日之功能够见效的。怎么说,做我的徒弟怎么也得文武全才吧,如果你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那还拜什么师傅?所以,师父怎么看,都觉得你文斗的胜算更大一些。”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大明朝的皇帝陛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最好被培养成柳折眉这等的大才子的,而不是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她不会傻着要和皇帝陛下对着干。
“文斗?”朱厚照小盆友闻言,脸马上变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