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 (雄竞小场面)

《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全本免费阅读

纪老太太在将军府将养了数日,便说自己想翠微山庄的老嫂子,要回去。叶鸣赫再三挽留,苏念念及他帮卫慈的大恩,顺着他的意思使出浑身解数留老太太,奈何纪老太太铁了心要走。

纪老太太也非常不舍,她晓得自己的外孙,等她回到山庄之后,他必定会带着苏念两头跑,实则有点折腾二人。

但她有自己的盘算。

这数日,眼瞧着少言寡语冷情冷性的外孙有了变化,尤其对着苏念的时候,话语变多了,语气变软了,就连那不太好使的眼神儿,在“看”向苏念时,都柔和不少。

假以时日,只怕那块石头就真的被焐热了。

纪老太太喜在心头,她也放心了。

既然如此,还是要多留给二人独处的机会才好,她才不想当一盏乍亮乍亮的老油灯。

把纪老太太送到翠微山庄,自有妇仆迎接安顿,苏念的步子故意慢下来,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笑脸迅速挎掉,“是我不行吗?没帮你把外祖母留下来。”

叶鸣赫垂眸看着苏念委屈兮兮的模样,他的手动了动,又瞬间收了回来。“不怪你。”

跟着二人的胡川,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哦,国公爷不会刚才想将苏小娘子搂在怀里安慰一下呢吧。

换了以前,他都不敢想国公爷会有这种念头和举动。

纪老太太已随众人进入山庄内,他们还在庄外走着,恰有一个青年牵着马朝这边走。

叶鸣赫看清来人之后,只是瞬间,就将苏念扶着他的手按在掌心。

“噫,阿慈?”苏念的声音透着意外的喜悦。

“阿念。”卫慈远远唤道。

苏念往前踏出一大步,想去迎卫慈,却被叶鸣赫牵着的手硬扯了回来,她回头看向叶鸣赫,笑吟吟地道:“国公爷,阿慈知道的。”而后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间抽出,几步迎了上去。

言外之意,卫慈知道他俩的关系是假的。

叶鸣赫唇抿一线,立刻看向卫慈。

卫慈琥珀色的双瞳若有似无地扫过叶鸣赫的脸,长眉不经意一挑,继而顿住脚步,含着笑垂眸看苏念,伸出手。

于是,叶鸣赫就眼睁睁地看着,苏念弃了他攀扯上卫慈的手臂。

他紧抿的唇角又向下坠了坠。

胡川赶忙小心觑着自家国公爷,生怕他一个没克制住,又要扔了手杖与人打架。

“阿慈,这位就是我向你提到过的楚公国。”苏念站在两人中间。

卫慈丢开马缰绳,俯身作礼道:“久闻楚国公乃西北边陲的御敌战神,今日是在下之幸,得已幸会。”

苏念又对叶鸣赫道:“国公爷,他就是卫慈,我在荆州的……”话未说完,却被叶鸣赫的话打断。

“同乡吗?”他神色淡然到近似冰冷,故意将脸冲向别的地方,“久仰卫才子大名,常听小念提及足下在荆州事迹,只是无缘,不曾拜会。”

“诶?”苏念伸手,指尖触在叶鸣赫的脸颊上,将他的脸轻轻扳向卫慈的方向,“人在这里呢。”

卫慈唇角谦和的笑意不减,眼神却落在苏念的指尖,暗了几分。

叶鸣赫下坠的嘴角向上提了提,甚为得意地道了一句“抱歉”,又接着续道:“不知卫公子下榻何处?某在长安颇有些资产宅院,可邀卫公子小住。从玄街有个小院清幽雅致,离皇城不算远,且毗邻落仙院。”

落仙院,京城最负盛名的秦楼楚馆。

苏念眉头一皱,“国公爷,阿慈从不去那种地方。”

叶鸣赫故作讶然道:“哦,是某疏忽了。科举前后,从各地来的试子书生最爱落脚于落仙院附近,方便流连于此,原来卫公子不好此道,但也不打紧,试子们都聚集在此处,卫公子若住下,与他们对诗讲学就很便宜。”

胡川听后,偷偷忍着笑,实则卫慈的住处离落仙院不算远,国公爷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让苏小娘子知晓,那个大才子恐怕不干净了。

卫慈道:“多谢国公挂怀,在下在长安已有落脚之处,”他顿了顿,“且在下也得避嫌,不能受之国公的好意。”

“也是,”叶鸣赫道,“以卫公子的才名,想来受到不少世家公卿的相邀,若卫公子住在某的院子里,只怕让旁人以为你是拜我门下,要做我的学生。”

胡川用手捏着自己的脸颊,硬忍着没笑出声,他家国公爷一个武将,从来都不参合这些拜师举荐,这会儿要收卫慈为学生的意图不要太明显,就是想让苏小娘子高下立见,不论家财出身,还是功勋门第,他要甩那大才子一大截。

不知怎的,胡川忽然就感觉他家国公爷如此这番,特别像一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在另一只雄孔雀面前炫耀自己开出的屏又大又漂亮。

卫慈道:“谢国公好意,在下这次定能高中,为天子门生。”

叶鸣赫不由一哂:“卫公子的乡试院试名次皆不错,这次不知……”

此话一出,卫慈温和的笑意也渐渐收了,乡试院试都考第二,不过是认为第一无趣,练练自己控分的能力,会试么……

“状元势在必得。”卫慈抬袖,端的一派傲骨风貌。

两人言及此,似有火花闪亮,又有暗潮涌动,一个是镇守西北的冷面阎王,一个是素负盛名的傲气才子,彼此相对都默然了。

些微变化,就除了苏念感受不到,她还笑盈盈地道:“阿慈,你合该谢谢国公爷,上次那件事,还是国公爷出手相帮的呢。”

“是吗?”卫慈转而又换上一副温雅清润的面容,对叶鸣赫道,“择日不如撞日,国公可否赏光,与在下去城内一叙,聊表在下谢意?”

叶鸣赫心道,他本要独留下苏念陪着外祖母,自己去办事,但看这形势,恐怕就给卫慈与苏念单独相处的机会,便道:“君之所邀,盛情难却。”转头对苏念用了平生最柔和的语气,“晚些时候我来接你。”

见两人离去,苏念有种古怪的感觉浮在心间,叶鸣赫的性子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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