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全本免费阅读
苏念刚没羞没臊说的那句想伺候叶鸣赫的话,肯定被他听见了。这不又是无耻借势么?她真想像上次那样跪下求饶,让他不要同自己计较。
但是,她不能。
纪冲还看着呢,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而已。
于是,苏念硬着头皮将身子贴向叶鸣赫,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厚着脸皮笑得谄媚,“国公爷,妾身虽驽笨,但昨晚确实说要好生学着伺候您,是吧。”
给自己默哀了一瞬,苏念觉得戏已做足,再这么下去可能就要被杀头了,她松开双手离开叶鸣赫。
“是。”
是?
苏念惊诧,叶鸣赫居然应和她,紧跟着自己的腰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阻止她离去,甚至还用上力道,让两人比方才贴得还紧。
叶鸣赫继续慢悠悠地道:“昨晚,小念让我很快活,你半年求而不得的,我不过只用了一两日,听说你想娶她为妻,可她甘愿给我做妾。你在这里耀武扬威,还不如反思自己,问题出在哪里。”
他言语暧昧神色温柔,捏着纪冲的手却异常狠厉。
纪冲试着卸他力道,可换来的是更钻心的疼,明明两人年岁相差无几,又都是武将出身,他却明显感到与对方实力的悬殊差距。
“舅……”冷汗顺着脊骨往下流,脖子上的青筋疼得暴起,他几乎要将自己牙咬碎了,终究还是忍不了,“舅舅……饶我……一次。”
叶鸣赫用下巴指向苏念,淡淡地道:“还有?”
纪冲看向苏念,只见苏念轻柔一笑,头靠在叶鸣赫胸膛,昭示着她就是被他舅舅疼爱过的女人。
那也不过是个妾,难道让他唤她……
“叫舅母。”叶鸣赫又道。
“舅母!”纪冲见自己的手在被这么捏着恐怕就要碎了,瞬间开口。
“唉,乖冲儿。”苏念应声,还故意拿出长辈的慈爱做派。
纪冲一口气血呕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但此时又只能表现出乖顺。
原想着纪冲得挣扎一下,结果如此迅速地将想娶为妻的女人唤作“舅母”,叶鸣赫索然无味,甚至有些鄙夷,他松开钳制着纪冲的手。
纪冲喘着粗气赶忙解释:“舅舅,我不知道苏念现在是你的妾,今天实在是一场误会,以后我绝不再纠缠她,还请舅舅原谅外甥。”说完赶紧给叶鸣赫揖了一礼,随即身子歪向苏念的方向,也行了礼,“也请舅母疼外甥,给舅舅说说好话。”
苏念本觉得靠叶鸣赫“欺压”纪冲,这感觉挺不错,但看对方这么一点气节都没,自己就好像一个战败的将军韬光养晦准备和敌手大干一场时,结果敌手却一点反抗精神都没,就知道跪在地下哭唧唧。
在纪冲的目送下,苏念挽着叶鸣赫的手臂离开,刚转过弯,她就改为扶着他的手臂,赶忙道了一声:“多谢,”见叶鸣赫似乎要开口,她又插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当那个瞎了狗眼的人是我自己。”
……
两人将纪老太太接回将军府,到晚上要歇息了,苏念扶着叶鸣赫到他屋门外,准备回自己屋子时,叶鸣赫却忽然沉声说道:“进来。”
“啊?”苏念有点发懵。
“今晚在我屋里睡。”
苏念的脸“蹭”地一下红得通透,像极了等人采撷的熟过了的苹果,连脖颈都染上粉色,“这不……”
“难道让我外祖母知道,咱俩分房睡?”
“哦,哦。”苏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给纪老太太“做戏”。
两人走进屋中,苏念一眼瞥见屏风后放着两个浴桶,她面上又开始犯热,但转念就觉得自己想得多余,两人自然是先后洗,而且肯定是这屋中的主子优先。昨晚叶鸣赫洗过发,今日肯定不会再洗,他头发还半散着,不知是否需要有人替他挽发。
想了又想,苏念还是决定问问,毕竟她昨天才说过要好生服侍他,再说,看在白日他替她赶走纪冲这件事上,她也合该对他更周到些。
苏念这厢正要询问,叶鸣赫已经自己将头发挽好,转到屏风后了。
行吧,想来叶鸣赫亲力亲为惯了,谁要以后做他女人还真轻松。
待叶鸣赫沐浴完,苏念就去沐浴,水已有些凉,她进入浴桶中时,连打了几个喷嚏,担心自己染风寒,且又和一个男人不尴不尬地隔着屏风,她洗得十分快,等擦干身上时,才发现自己忘拿干净的心衣和亵服。
咬着唇挣扎了许久,苏念还是抬高了声音道:“国公爷,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您能不能……”
叶鸣赫瞥了一眼亵服上放着的藕粉色心衣,打断道:“自己取。”
他踱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背对着屏风处。
苏念的外裳有些透,裹着就跟没裹一样,于是她将叶鸣赫宽大的衣袍套在身上转出屏风,见叶鸣赫背对着,她暗暗松了口气,抓起张妈妈给备好的衣物就回身往屏风后疾走。
“啪——”
叶鸣赫循声转身。
实在是叶鸣赫的衣袍过于长,苏念走得又急,脚踩在上面就给绊了一跤。
她第一反应就去看叶鸣赫。
叶鸣赫已经看向她了。
第二反应才是慌张地拢好胸前的衣襟,要不是叶鸣赫与她的距离够远,屋内的光线够暗,他脸上够没有表情。
她几乎以为,他将她全看了去。
苏念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转入屏风后。
于此同时,叶鸣赫的眼神也随之划向屏风。
苏念换好衣物,叶鸣赫已阖上窗户躺在床榻上了。她走过去,很自然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就要掀起被子钻进来。
“下去。”
苏念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而后十分委屈地看着叶鸣赫,“那我……”要睡哪里啊?难不成睡地上?
叶鸣赫用下巴指着一个方向,“去那边的小榻上。”
苏念看了一眼小榻,只有一个靠枕,连床被褥都没。但也没办法,她又不敢忤逆这位国公爷。
于是她又把叶鸣赫的外袍当被子搭在身上,在小榻上躺下了。
身下硬邦邦的,外袍还有些薄,黑暗中,苏念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