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章

《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全本免费阅读

说到这里,苏君远哽咽了一下,但又迅速调整情绪,接着道:“那画师就更奇怪了,倩娘既然逃出来,定是画师对她不好,不喜爱她了。可是倩娘死后,他却跟疯了一样,还非说是我害死的倩娘,当街就和我厮打起来。我发誓,我是还了手,但觉没能耐将人打死。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壮汉,将画师按在地上,活活捶死了。”

“那倒未必。”叶鸣赫道。

苏君远不知其意,不解地看向叶鸣赫,叶鸣赫道:“倩娘‘出逃’,未必是因为画师不喜爱,也许是,爱极。”

苏念也忍不住道:“苏君远,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发现,那倩娘和画师是一伙儿的?”

“啊?”苏君远听闻此话,越发疑惑地看向苏念。

苏念额角跳了跳,她都可以想象到,那什么倩娘给她的傻弟弟洒几滴眼泪,傻弟弟又哐哐哐跑去画师面前逞英雄,让画师放过倩娘。

“整个事情发展下来,有很多处疑点。其一,那个在锦盒里放置的镯子。”

很少有人把贵重的物品拿在手上把玩,必会放到锦盒里。这样看似合理,但放在倩娘身上就古怪了。

酒楼人来人往,多有冒失醉汉,她一个小娘子拿着锦盒不绕道而走,却出现在酒楼门口。

“其二,她从主家逃出,去的是长安。”

但凡逃离,只会先去更偏僻的地方避身,扬州是除长安之外最富庶的州郡,她可有很多逃离地方的选择,却偏去了更繁华的长安。长安又没有能接应她的亲戚,显然来长安是有目的的。

而画师和倩娘让苏君远找的那幅画,刚好在长安。

这就是倩娘的目的。

“其三……”

“姐,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什么‘镯子’,什么‘长安’!”苏君远越听越迷茫,转目看向叶鸣赫,“姐夫,你能听懂吗?”

“嗯。”叶鸣赫应道。

苏君远不死心,对着赶车的胡川道:“这位大哥,你能听懂吗?”

“能。”胡川忍着笑应道。

苏念轻嗤一声,“指望着你能懂,你也不会给人家当冤大头了。这‘第三’再明显不过,就是国公爷所言,倩娘和画师说的有出入,倩娘说的是假话,就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她若真是一个不得宠的妾,画师会大费周折亲自追到这儿吗?还偏巧寻上了倩娘。”

这个“第三”,苏君远总算听懂了,他当初只认为是巧合,倒没想那么多。“那,他俩合起来图我什么呀?”

“那幅画。”叶鸣赫道。

“为了就是让我替他们寻那幅画?可,为什么找我?”苏君远又糊涂了,画师丢了画作不去报官,为什么要找他这么一个白衣,他又没有什么通天的手段。

“因为傻。”苏念又瞪了一眼苏君远,“他们是扬州人,知道画在长安,想来那幅画十分要紧,但又苦无门路寻找,只能借力了。而你出手阔绰容易哄骗还被美死迷了眼,一看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你就是他们想借的那个‘力’。”

苏君远这次是真懂了,他颓丧地歪在马车壁上,什么话都不想说。他还有几年就行弱冠礼了,可却被人哄骗银钱,玩弄感情,还栽赃陷害……说出去,丢死人。

“不对!”他猛然反应过来,事情还有蹊跷之处,他一下又挺着身子,“不就是寻一幅画吗?我替他们寻就是了,为何又背上两条人命?”

按苏君远的描述,他几乎就是无辜的,可是事情却拖拉到这个时候。

苏念无奈地低低出了一口气,“你这个事,还是不简单。”原以为纪冲心思不纯,想拿此事要挟她,从妻为妾。但看纪冲那不死心的样子,是真想娶她为妻的。“纪冲他也管不了。”

说罢,还偷偷觑了一眼叶鸣赫的脸色。

苏君远急了,仓皇地叫嚷起来,“那,那怎么办?只能被苏福拉去认罪?我不服!我要告御状,我没有杀人。”

苏念又道:“倩娘的死,可以说成是你抢占人家小老婆,让其羞愤而死。画师的死,可以说成是你带的人打死的。父亲让你认得就是这个罪吧?”

“是。”

“那我再问你,父亲让你认罪之前,是不是找过叶……”苏念本想直呼其名,但叶煊好歹也是叶鸣赫的叔父,这样未免对叶鸣赫不太尊重,万一又犯了他忌讳呢?她忙改口,“找过楚国府的二老爷?”

而此时,一提“叶煊”,确实引起了叶鸣赫的注意,他长眉不经意一敛,眸色暗了几分,放在膝盖处的手指又开始“哒哒”地叩响,另一手拄着额头,脸转向苏念。

眼神还颇别有深意。

不宣于口,两人却心知肚明。

她与叶鸣赫阴差阳错的那一次,还不就是因为苏君远被人利用闯下祸事,苏家求上叶煊才引起的。苏福起初绝不让自己儿子入狱,这次回苏家,苏福却变了主意,想来这中间是受叶煊指点。

与叶鸣赫相处数日,本来那荒唐事儿她都快忘了,现在被暗暗揪出来,心里多少不舒坦。

可叶鸣赫那神态……

明明他才是吃干抹净的那一方,可她却被他的“眼神”盯得如坐针毡。

他就应该把脸转过去,给两人留点体面才好。

“是。”苏君远恹恹地答道,他再傻也该明白了,他的事昭平侯世子管不了,楚国府二老爷要让认罪结案,虽不知这案子怎么让上面这样拉扯,但是他不甘心啊。他求助地看向他姐,见他姐面色肃容沉默不语,又看向叶鸣赫,试探性地询问,“姐夫,你说要这么办?”

“也许,迅速结案,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叶鸣赫道。

苏君远顿时跟泄了气的河豚一样,神色晦暗地蜷缩在马车一隅。他就知道叶鸣赫肯定和叶煊站一起的。

“倒也不是。”苏念冥思苦想半晌,终于让她抓住一丝转机。

叶鸣赫道:“苏念,你该知道,纪冲管不了,叶煊也管不了只能选择迅速结案,这朝堂之上没几个人能让他俩束手无策。”

苏念一听,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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