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张道长上线

呸!

透明略白,还泛着沫的液体,精准落入发丝之中!

“阿兔,是全京城最好的马,我照顾它好几年了,是不是邪物,我心里门清。你这黑心肠子的臭道士,上次想以十两一张价格向我兜售符纸不成,便怀恨在心,意图杀我爱马。呸,你这样的人,合该拉到刑台上被问斩!”

将军府院落,所处的位置,乃是京城豪绅世家大族圈。

是以,这一条胡同,都是各个世家的后门,简朴的、奢华的、典雅的、精致等款式的马车,应有尽有。

当然,车夫、低等奴仆,也汇聚在此,这边动静不小,所以,围观群众甚多!

……

“那马绒毛亮得跟缎面一样,马尾疏整,肌肉线条盘顺,马腿笔直有力,是匹难得的骏马,干马倌这么多年,我看了都要流口水,那道士竟要将其虐杀。哼,活该道袍被人扒了,拂尘被人扯了,头发被薅掉一大撮。”

“对,这么好的马儿,要是我来管,定也是好草好料的照看着。哼,那道士未免也太欺负人,三言两语,就说好马是邪物,比这更靓的马儿,我都见过,飞追,晓得不?俺家老爷的坐骑,难不成也是邪物?”

“就是,俺家大人坐骑云火,瞧着比这马儿还要灵动,嘶,那眼神跟人一样,还爱耍心眼,好几次被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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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车夫占比较大,都是爱好照料马儿的主,自然会替阿牛说话。

“一帮蠢货,凡夫俗子,自是看不透邪物的伪装。”

张道长瞪着通红的眼睛,怒斥围观群众道。

其实,在原影视剧里,张道长,他心里坚定‘邪物本质上就不该存于世间’这一信条,为此,没少迫害女主角梅三娘,但其却是实打实正派没跑了。

可现在,阮寒梅入住竹林小筑,管他是正是邪,反正是敌方阵营没跑了!

“阿牛,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看你把道长给蹂躏的,嘶,简直让人没眼看!”

“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破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甩拂尘射杀阿兔,小的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这样啊!”

确实,阿牛,胆子小,自卑,实心,不敢得罪人,能被逼到如考拉般挂在人身上暴揍,可见,是真的被逼急了!

“夯货,都说八百遍了,那是邪物,是会吸人元气的邪物,有没有与邪物‘阴’‘阳’相交,你心里没点数吗?”

怒气上头的道士,咬牙切齿道。

除了那场梦境,从未与女子,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过,“呸,前些日子,婚事刚定下来,第一次,自然是要留给她!”

池宇:骚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的头一回,可是给了半人半马的阿兔,话说,这个操作,该如何进行呢?

嘶,甩甩脑袋,甩掉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恐怖场景’,大步上前,直接拽下某车夫,“阿牛,你是玉琼院的车夫,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玉琼院,当街...当众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再者说了,旁人不讲理,你便能上手打人了?”

捡道袍的某人:谁不讲理了?你全家才不讲理!

“王公子,又见面了!”

“张道长,每次相见,你貌似都很...着急呀!”

“抓捕邪物,义不容辞,王公子,你是懂礼之人,这匹马,是实打实的邪物,还请交给我处置!”

“交你处置,是杀了吃肉?还是卖了换钱,好去修葺道观院墙啊?”

“你...这话是何意思?”

“上次见面,我坐得也是这辆马车,车夫是阿牛,马儿是阿兔,当时的你,为何没说阿兔是邪物?时隔多日再次相见,就喊打喊杀,莫非真如阿牛所言,是因为嫉恨不花二十两买你的鬼画符?”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再次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指责道士为了钱,啥事都能做得出。

“本道行得端,坐得正,钱财,皆乃身外之物,毕生所愿,就是收尽京城所有妖邪!”

“哦,身外之物?道长,你这身打扮,可值不少银子呐,会客斋的私人定制成衣,没个几十两,拿不下来,拂尘、道袍,做工精细,想必是哪位巨匠呕心沥血之作,最关键的是,你大拇指上戴的玉扳指,可是上等的血灵玉,乳白夹着红丝,玉中佳品没个千两拿不下来,敢问道观里的道士,都像你这么豪吗?”

“皆是旁人送的感恩之礼,本道从不过问其价值如何!”

贫乏无力的解释,现场的人,除了他自己,没一个人相信!

“哦,原来道长救助的人,送的恩礼,皆是如此的贵重呐,怪不得呢,一张符纸,就能叫价十两银子,合着在你眼里,十两和一枚铜板,没啥区别!”

“你...狗随正主,车夫胡搅蛮缠的性子,原是随了你,当初我就说过了,符纸是免费赠送,十两银子是捐赠道观修葺的!”

“呵呵!我记得我也说了,道观修葺工作,已由朝廷工部接管,所需费用,全从国库里出,说,你打着捐赠修葺的旗号,到底骗了多少银子!”

“呸!黑,真黑!”

“可恶,要是手里有臭鸡蛋、烂菜叶子就好了,砸死这个坏道士!”

“别,他这么小心眼,把你记恨上,施法咒你可怎么办?”

“哼,画符骗人钱财的家伙,能会什么咒术?”

“是哦,欸,地上有土坷垃,咋把它给忘了,捡起来,直接砸啊!”

那人说完,捡起土坷垃,高抬手臂,就要往道士身上砸去,吱呀一声,院门打开,看到史老将军的那一刻,吓得赶忙收回手,土坷垃,也被其丢得远远的!

“道长,何人把你害成这样?”

史逸明和史蕊的病,都是眼前道士治好的,他早就视其为座上宾,见恩公被欺负得不像个样子,立刻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余光瞥见车夫阿牛,抖得没眼看,嘴角微抽,一个恻步,将其挡住,“舅舅,事情是这样的......”

池宇挑挑拣拣,把大致剧情说了出来,听完,史老将军凝眸看向体格健硕眼神却很空洞的阿兔,“道长,您能确定那马儿是邪物吗?”

“以气判之,不会有假,直到此刻,那夯货体内,还残留此马邪气,可见,‘阴’与‘阳’结合之际,激烈中邪物释放过多邪气的缘故!”

事关清白,阿牛环抱住自个,辩解道:“瞎说,有没有那个,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吗?空口白牙,轻飘飘几句话,就要毁人清白,此事若传到阿香耳朵里,婚事黄了,你敢负责吗?”

“夯货,冥顽不灵,没了女人,你可...入我道观苦修,史老将军,您快发话,本道好收了这邪物,省得它再出来害人!”

鼻喷热气的阿兔,甩着马尾,伸着马脖,试图去够某围观车夫挎篮里的嫩草,傻乎乎的,和‘邪物’压根不搭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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