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乌黑的血液刚刚一流出,整个房间里顿时就弥漫开一片极为腥臭难闻的气息。
如果仔细看去,还能看到楚凌天的额头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细线。
这些细线纵横交错,同时还在不断的蠕动,这正是一条条血管,血管里正在不断的流动着那些乌黑的血液。
不到十多分钟,只见李墨玄的那些银针上也都被浸染成了黑色,如同是黑色的气息将银针包裹起来了一样,看起来令人心中生寒。
李墨玄见状,亦是眉头紧锁,显然楚凌天的状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和判断,让他都觉得十分的棘手。
“看起来这样的确有效,但是具体能够吸收出多少毒素,还是无法确定……”李墨玄望着那些变黑的银针,极为担忧的自言自语道。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算上之前的,眼下那些银针已经吸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血毒,银针通体已经变成了如同黑炭一般,其效果已然是越来越弱化,几乎已经是吸收不了多少楚凌天体内的血毒了。
“居然十根银针都无法将其全部吸完……”李墨玄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色,足以可见楚凌天体内的血毒的数量究竟有多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李墨玄还是很快就再次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来。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这玉盒与之前的玉盒几乎一模一样,打开之后,里面同样还是十根流转着寒气的银针。
李墨玄抬手一挥,楚凌天头颅上的十根银针顿时飞出,直射向旁边的墙壁。
待那些银针扎入墙体之时,十根银针的周围,竟然被血毒浸染成了一片漆黑!
紧接着,李墨玄朝着玉盒里伸手一指,只见那十根银针顿时飞起,然后刺入楚凌天的头颅之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十根银针便已出现了黑色的痕迹,犹如水渍一般,在银针上蔓延而上。
又是半个小时过后,银针再次变作了黑炭一般,无法再继续吸收血毒了。
如此反复了五次之多,银针上的变化才总算是没有那么明显了,颜色逐渐的变淡,直至第十次,银针上才终于是没有了变化。
与此同时,始终昏睡的楚凌天,他的手指终于是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动作,犹如是神经反弹一样,不时的出现颤动。
虽然颤动的幅度不大,但是这个情况已经算是有所好转了。
李墨玄至此,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了下来。
“血族已经接触到了隐世宗门,极有可能已经在开始修炼灵气了,如此一来,再对付他们,那可就麻烦多了!”李墨玄抚着长须,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难色。
既然血族已经接触到了京城龙家,那么势必在龙国的其他地方,他们也已经与其他的隐世家族或是宗门有过接触。
如今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血族肯定是在这些隐世家族或者宗门的帮助下开始修炼了,而这一次楚凌天中了血毒,正是最有力的证据。
“咳咳!”
就在李墨玄为此担心之际,楚凌天突然重重的大声咳嗽起来,一下子将他的思绪给打断下来。
只见躺在床上的楚凌天突然开始不断的扭动身体,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同时在咳嗽的时候,嘴角还在不断的向外流出鲜血。
不过好在此时他嘴角的鲜血已经不再是乌黑色的,而是鲜红色,这说明他体内的血毒已经清除干净,只是中毒时间太长,以致于他的身体机能在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
李墨玄赶紧一把将楚凌天按住,同时伸手把住他的经脉,经过一番探查之后,他那紧锁的眉头,总算是缓缓的舒展开来。
“脉象已经是平稳了,情况算是在好转,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李墨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朝着门外说道,“你们不必担心了,你们的统帅没有什么事了。”
李墨玄早就发现彧墨、车雄等人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因为时间太长,他们甚至好几次都快忍不住要推门强闯进来,但是都被彧墨给阻拦了下来。
如今听到李墨玄的这句话,他们顿时心中大喜,向前一挤,直接是将大门都挤了开来,几人顺势摔倒在地。
尴尬的起身之后,彧墨整了整理衣衫,恭谨的向李墨玄抱拳拜了下去。
车雄等十大战将也赶紧学着彧墨的样子向李墨玄抱拳一拜,神情无比的严肃、恭谨,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意。
“李宗主,统帅他等会就能醒了吗?”彧墨见楚凌天还没有醒来,而是在不断的扭动身体,于是还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等他逐渐适应之后,应该就能醒来了。”李墨玄判断道,虽然心里不是很有底,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就在李墨玄说话之间,楚凌天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在咳出一大口鲜血之后,他的双眼便是缓缓睁开。
但是这一瞬间,他还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只是凭着意识喊道:“彧墨,你在哪?”
“统帅,我在这呢!”彧墨听到楚凌天在喊自己,于是赶紧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随着楚凌天的视野渐渐的明亮起来,他也看清楚了彧墨的模样,下一秒,他忽然一惊,因为他分明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存在。
“这是……李老的气息!”楚凌天猛然惊道,然后赶紧转头向旁边看去。
但见李墨玄正抚着长须,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看样子血毒还没有腐蚀掉你的记忆。”李墨玄打趣的说道。
“李老,你怎么来了?”楚凌天显然是没有听懂李墨玄的意思,而是询问他为何在这里。
“统帅,是我让车雄去把李宗主请过来的,”彧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是统帅,如果不是李宗主出手,我们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是你把李老请来的?又什么叫作束手无策了?”楚凌天对他昏死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显然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