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叫礼数。你大哥当初没跟宴安结婚前,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你忘了?”
沈秋辞啊了一声,他还真不记得。
梁卉叹气,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这会娘俩倒是找到点以前坐在一起聊天的感觉。
“要不是江风家里特殊,原本我跟你爸爸也是要先见过他家里人的,不然岂不是没名没分的,多不尊重人家。”
说到这里,沈秋辞还没问过梁卉关于江风的事情。
“妈,二哥和二嫂,领证了嘛?”
“没有。我前两年就说让你二哥赶紧把证领了,但他说江风不愿意。非但不愿意,就连他们两个的关系都不愿意公开。”
“啊?是江风不愿意?我还以为是二哥不愿意呢”
沈秋辞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保持现在这种相处模式,是沈鹰的主意呢。
梁卉拍拍他的手,言语有些忧伤。
“我跟小风聊过。他是太在意过去,也太在意你哥哥了。不想让过去的事情,影响到你哥,也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还好你二哥心里有他,也不是乱来的性子。不然我都怕你二哥辜负了他。”
“二嫂不就是家里离婚了嘛,这在现在社会也不算什么吧。”
梁卉白了他一眼:“你啊,一场病,不但让你性情大变,记忆也烧没了。你忘了,江风的爸爸是怎么死的。算了,不提了。你不是跟你二哥一向是吵架拌嘴的,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梁卉语速太快,沈秋辞都没反应过来,听到问话:“哦,我是这几次见江风情绪有点不对,二哥又带着别人进出的,江风那么好,我可不希望别人来当我二嫂。”
“说来啊,江风当年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你是天天围着他转,他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还好现在,你们都是苦尽甘来了。”
“你现在能变得这么好,妈妈是真的很高兴。秋辞,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再钻牛角尖。”
梁卉摸着沈秋辞的手。
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梁卉是说不出的高兴。
“知道了,妈妈。”
面对梁卉如此的真心,沈秋辞感动万分。
也决定在这一刻起,把梁卉当成亲生母亲看待。
“好了,我不耽误你了。快下去吃饭。我该走了。”
“妈,等等。差点忘了。”
沈秋辞从柜子上把拍卖会拍的茶饼拿下来,递给梁卉。
梁卉接过来便看到上面的字,诧异的念出来:“茶饼?”
“爸爸不是喜欢喝茶嘛,昨天在拍卖会看到的。是二哥的掏的钱,我算是借花献佛。”
沈秋辞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又觉得是他应该做的。
他既然穿到这具身体上,就是这个身份的主人。
况且,沈家人是真的对他不错。
人都是有感恩之心的,要不是自己是假少爷,能摊上这种有爱的家庭,是沈秋辞梦寐以求的。
梁卉欣慰的揉着他柔顺的碎发,眼神里宠爱:“你真的长大了。妈妈很高兴。”
沈秋辞乖乖的仍由她揉自己。
梁卉:“你爸爸跟你大哥一样,都是老古板,教育你的时候严厉了些,但他是真的疼你的,就是方式不对。秋辞,你如今变得这么好,妈妈真的很高兴。”
说着,梁卉眼看着又要掉泪。
沈秋辞连忙撒娇:“哎呀!妈!快走吧!一会我的饭就凉了!凉了的饭我才不要吃呢!”
“你啊~”
梁卉破涕而笑。
沈秋辞挽着梁卉的胳膊,母子俩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
“阿姨,这就走吗?”
萧绝一直瞅着楼上的动静,梁卉一下来,他就起身相送。
梁卉眼睛带笑的瞧着身姿挺拔的萧绝,是越看越顺眼。
“我走了,本来就是打扰你们了。等你们比赛完,阿姨在请你们去家里玩。”
“谢谢阿姨”
“阿姨再见”
其他人跟梁卉礼貌的挥手。
“好好好,你们吃饭吧”
“我送您”
出了俱乐部的大门,司机就在门口等着。
梁卉转过身,瞧着沈秋辞跟萧绝站在一起,真是十分的养眼。
自家儿子找了个这么帅的当男朋友,还真是有眼光。
“萧绝,秋辞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梁卉一语双关。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会让他幸福的。”萧绝毫不避讳的揽着沈秋辞的肩膀,神色温柔:“能遇到秋辞,是我三生有幸。”
梁卉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孩子还真是。
对于孩子的感情问题,梁卉是很少参与的,一切都由着孩子自己。
不过她还是很欣慰的,便不在多言:“那妈妈走了。”
沈秋辞:“妈妈再见。”
车子开出去后
,沈秋辞胳膊拐了一下萧绝,让他吃痛放开自己:“油腔滑调。”
萧绝捂着胸口,装委屈:“老婆,我这是腹诽之言。”
屋里面,许星见他俩回来,忙招呼沈秋辞。
“秋辞,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长这么漂亮了,你妈妈长得真好看。”
“嗯?我跟我妈很像吗?”
应该不像才对啊,毕竟他不是亲生的。
“像啊,尤其你的眼睛跟阿姨好像。”
“真的假的。”
沈秋辞才不相信,人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
可惜dna做的不得假。
“你们沈家三个兄弟长得都好看,不像我们家,一个个歪瓜裂枣。”
傅廷深这话,让沈秋辞疑惑不解。
“你长得不是挺帅的嘛?难道你兄弟很丑吗?”
傅廷深被他问的一下子噎住了,无语的看着他。
沈秋辞无辜的眨眨眼。
他说的不对吗?
萧绝想起来自己宝贝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搂着人在餐桌前做下。
“他妈就生了他一个,所谓的兄弟都是小三小四小五生的。”
“卧槽!”
这下轮到沈秋辞喊草了。
傅廷深瞧着沈秋辞大惊小怪的表情,嗤道:“你怎么搞得跟第一次听说似的,你小时候被我那几个弟弟可没少欺负。”
“我靠,这都是什么八卦”凌河咬着鸡腿,眼冒精光。
许星端着碗,眼神微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傅廷深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