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以你目前那微弱的力量,即便是强大的意念,恐怕也无法长久地支撑下去。所以,请务必把握好时间!”师父语重心长地说完后,眼前的画面再度切换至行驶中的火车之上。
“小姑娘,你为何不喝水呢?莫非是担心我这瓶水存在什么问题吗?”男子悠然自得地坐在祝英身旁,眼见着她对自己递出的水毫无兴趣,甚至连碰都不愿碰一下,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询问道。
“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现在并不口渴罢了。”祝英飞快地瞥了男子一眼,而后报以友善的微笑作为回应。
“可我瞧你嘴唇都已干裂,怎会不口渴呢?若你真认为我这水没问题,那就快快喝下吧!再者说,这火车上如此之多的人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你还惧怕我能对你怎样不成?”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接着方才所说,试图让祝英放下戒备之心。
“我......”被男子这么一说,祝英竟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反正也快要到站下车了,喝点水应该也无妨吧!毕竟无论是在这火车上,还是待会儿下了车,周围都有许多人,况且现在正值光天化日之下,他独自一人又能把自己怎样呢?
想到这里,祝英稍稍定了定神,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瓶,准备仰头喝上几口水。毕竟在上车前,她曾在候车大厅里吃过一碗泡面,此时确实感到有些口渴难耐。
不要喝,千万不要喝啊!眼看着祝英就要将水灌进喉咙,马文心急如焚,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马文发出的声音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无法传入祝英耳中。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到头来只是徒劳无功,无非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水瓶快过来,到我这里来!望着祝英手中的水瓶距离她那樱桃小口愈发靠近,马文不敢有丝毫怠慢,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水瓶,试图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让水瓶脱离祝英之手,飞到自己面前。
但不知为何,这次的情况与先前摘取鸟巢时截然不同。每当水瓶蠢蠢欲动,似乎要听从马文调遣朝他飞来之际,总会感受到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如影随形。这股力量宛如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牢牢掌控住水瓶,令其纵然拼尽全力亦难以挣脱祝英的手掌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马文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水瓶过来,快快过来呀!形势紧迫,容不得马文过多思考。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继续集中精神驾驭自己的意念,誓要夺走祝英手中紧握的水瓶。
啪! 就在祝英即将喝下一口水时,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人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她的手。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水瓶的手,只听 啪 的一声脆响,水瓶应声落地,水花四溅,地面瞬间被浸湿一片。
望着满地流淌的水,祝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之情。她一边用左手轻轻揉搓着仍有些发麻的右手,一边暗自思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感觉有人打了我,但身旁那人却端坐如初、纹丝未动呢?
带着满心疑惑,祝英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却见对方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真是抱歉啊!刚才手一滑,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祝英满脸愧疚之色,眼神真诚地望向那个人,言辞恳切地解释着这一切。
“没关系,我这边还有一瓶,你拿去喝吧!”那人善解人意地说道,同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面前的那瓶水轻轻推向祝英。
“谢谢!真的不用了。我马上就到站下车了,谢谢你的好意。”祝英微笑着拒绝,并顺手将水推回给那个人,表示心领了他的好意。
“哎!”看着祝英脚下不断流淌的水渍,以及被她紧握在手中却并未开封的冰红茶,马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尽管最终没能从祝英手中拿走那瓶水,但能赶在关键时刻出手阻止,没让祝英喝下它,自己也总算是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没想到隔空取水竟然真的比取鸟巢困难许多倍,马文疲惫不堪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隔空取水自然要比取鸟巢艰难得多啊!毕竟水可比鸟巢沉重不少呢,并且当它被紧握在祝英手中的时候也会产生一定的阻力呀。此外,还有个重要因素就是你刚才已经尝试取过一次物品了,这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哦。由此可见,你目前的修为还是太过浅薄啦,仍需加倍用功才行啊!倘若你渴望能够守护好自己内心想要呵护之人,那么日后切不可再虚度光阴,整日无所事事地去空想那些毫无意义之事啦!”正当马文苦思冥想着失败缘由之际,师父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再度响彻耳畔。
“多谢师父您的悉心教诲与点拨,马文从今往后必定会加倍勤勉修炼!”师父的一番言辞犹如醍醐灌顶般点醒了马文,近来发生的诸多情景如电影画面般不断在其脑海中闪现而过,他似乎恍然大悟,赶忙毕恭毕敬地回应师父道。
“我此次之所以会临时叫你前去救助祝英,实则是因其命中本不应遭受如此劫难。若真被那些可恶的人贩子下药迷晕,后果简直难以想象。而此番你出手相助于她,亦可算作一种补偿,以弥补你昔日对她造成的亏欠!努力修炼吧!日后尚有更为重大之事等待你去完成。”师父说完,屋内再度恢复以往的宁静,留下马文独坐其中。
“徒儿在此代祝英谢过师父大恩,倘若她知道师父此番行径,必定对您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尽管明知师父早已离去,但马文依然态度恳切地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