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可乐,找了替罪羊顶罪,那群老大应该没话说了吧?”Kenny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卢国斌。“但是有个警察很烦人。”他掏出手机,给卢国斌看照片,上面高家俊趴在吧台上,醉的神智不清,他搂着高家俊的肩膀,靠着头自拍,若是忽略他脸上邪气的笑容,真像好兄弟。“高逸泰的儿子高家俊,还有他的头儿聂宇航。”
“那个高逸泰弄了那么久都不肯帮我们的忙,不如从他儿子下手。”卢国斌冷冷地说。他没想到他们把高逸泰逼到这种地步,高逸泰仍然没有妥协。虽然为了掩盖自己杀了林梓尧,以及1989年的事,高逸泰急切地想要把卧底泄漏案以林梓尧的死结案,但他不肯给他们的紫水晶生意行便利。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如果替他们做事,陷入泥潭就出不去了。
Kenny的兴致瞬间被点燃了:“好啊!你想怎么玩?你说句话,就算把整个警局炸了都没问题。”
“不用,留点力气跟他慢慢玩。”和Kenny这种只图开心的不同,卢国斌做事讲目的,炸警局这种高风险低收益的事是不会做的,不过Kenny无条件支持他,让他很开心,但又害怕Kenny玩兴上来不管不顾去冒险。“你啊,在做到我想做的事之前,都不准死。”
“放心,你忘了,上次在中东的那件事,他们全死了,我们两个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想起这个,卢国斌声音软下来:“有人为了救我,在脑袋里留了颗子弹,还说没事。”
“医生不是说了,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玩。”Kenny觉得自己在两年前已经死了,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赚的,自然要率性才行。
卢国斌愿意容忍Kenny的任性:“想怎么玩,你决定。”
“不如这次跟他们玩人质,抓个人回来,让警察玩救人质。要是抓高家俊,太没惊喜了。”Kenny靠在沙发上思索着,狡诈坏笑的样子像极了他胳膊上纹着的小狐狸。卢国斌提议抓狗哥的儿子威廉,这次只是对警察的一次警告,用不着抓警察,而且目前他们还要用到高逸泰,还不能把他的宝贝儿子怎么样。
卢国斌派了几个联运的门生抓了威廉,不久之后一个包裹被送到了O记,里面是一个遥控器、一张威廉的照片和一根儿童的手指。随后Kenny要求高家俊单独来救人,卢国斌则打电话给高逸泰,用高家俊的性命逼他合作。
Kenny曾经说过,他是玩艺术的,玩笑话藏着深意。他虽然不是很中意用炸弹杀人,但既然用了,那就不会用简单的方式。他在面包车座垫下放了枚计时炸弹,又将威廉牢牢捆在座位上,但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手锏藏在威廉的肚子里。
高逸泰终于妥协,卢国斌把打开面包车门锁的密码发了过去,但高家俊救不出威廉不肯走。门一开,章文龙就钻了进去,趴到地板上查看炸弹,倒计时只有几十秒了,万幸这不是个复杂的炸弹,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了电线。倒计的数字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不远处盯着监控的Kenny黑着脸,手里攥着炸弹遥控器。他原本的打算不论如何都会引爆威廉体内的炸弹,那是个计时+遥控的炸弹,如果高逸泰不答应合作,就把威廉和高家俊一起炸死,如果高逸泰答应合作,就把密码给他,让高家俊从面包车里逃出来,但如果高家俊不肯放弃人质,要一起死也不能怪他。
但他没料到章文龙会突然出现,他没来得及思考就关掉了炸弹。他看着监控中飞虎队切断锁链救出威廉,不甘地拿起小话筒:“为你的英勇鼓掌,高sir,作为奖励,这份大礼就送给你了,不过我还有点小小的赠品。”
众人看向副驾驶上传出声音的机器,高家俊愤怒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小朋友之前哭的好可怜哦,我就给他吃了糖果。”
高家俊闻言立刻紧张地抱住威廉:“你给他吃了什么?”
“呵呵,想知道啊?跪下来求我。对了,之前让你爸裸奔,但他没完成,不如当儿子的替他。”声音通过变声器无法改变阴阳怪气的语调,“害羞啊?刚不都看过了?”
高家俊气的牙痒痒,之前绑匪让他把全身衣服换掉,还全程监控。章文龙对他说:“不用听他的,马上去医院。”
“啧啧啧,还有10秒。”
几人都是一惊,他们还以为是毒药,结果是炸弹!高家俊叫道:“我答应你!”他扭头坚定地看着聂宇航,聂宇航让所有人离开,不得不妥协让他非常不甘,又无奈。
等清完场,高家俊脱了衣服,慢慢跪下,声音冷硬:“满意了?”
“客气点。”
高家俊咬着牙:“求你放过他。”他等着那边的反应,但迟迟没等来声音,威廉也没什么反应,他意识到估计那边已经离开了,立刻抱着威廉跑出去。
到了医院,威廉被送去治疗,章文龙、高家俊和聂宇航站在走廊上讨论刚才的事。聂宇航皱着眉:“犯人让威廉吞了炸弹,说明不管如何都要炸死威廉,为什么最后放了他?还有这种炸弹也很特殊,以前在香港没有见过。”即使他们及时救出威廉,仍然让威廉死了,那就是失败,是对警方最大的嘲讽。
章文龙猜测:“对方一直针对家俊,或许比起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折辱家俊更让他满足。”
聂宇航觉得疑点越来越多,高家俊之前扫了十几个场子,犯人为了报复他搞这一出勉强解释得通,但为什么给高逸泰密码?让高家俊炸死在车里不是更好?
高家俊想到刚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犯人,当时因为他被锁在面包车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跑掉。他不害怕自己被针对,如果还想出手,迟早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他怕的反倒是对方再次隐藏起来。
宽大柔软的皮沙发上,Kenny仰头靠在上面,脖颈拉出舒展的弧线,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现在情绪很差。他对章文龙下不了手,又为自己的心软生气。
卢国斌在旁边坐下,“间谍偷出了CIA的电脑系统,里面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