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菲亲眼见证了巴伐利亚公国从无到有的整个过程,在奥托的默许下,弗朗哥对克诺比的所有行动都给予了大力支持,才是克诺比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了巴伐利亚公国的雏形。
然而帝国资金不正常的流向,终于还是引起了弗雷德一系的警觉。在艾瑟琳失踪的第三个年头,奥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再次把弗朗哥召进了皇宫之中。
“弗朗哥,朕可以相信你的忠心吗?”奥托负手站在圣赫里宫中问道。
“陛下,臣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弗朗哥淡然的回答道。他对奥托的忠心早已无需证明。
“弗朗哥,朕恐怕要食言了。”奥托有些落寞的说道。
“臣不明白。”弗朗哥诧异道。
随着帝国情报机关的愈发强大和完善,弗朗哥对整个帝国的掌控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在他看来帝国目前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整个大陆历史上最强大的帝国。
“朕恐怕坚持不到与艾瑟琳重逢的那一天了,所以你想让帝国平稳过渡的梦想恐怕不能实现了。”奥托叹息道。
“为什么?陛下正值壮年,这话说的有点太早了吧?”弗朗哥诧异道。
据他掌握的情报,目前奥托的身体正处于巅峰时期的末尾,就算即将走上下坡路,但距离寿终正寝还有很多时间,就算坚持不到两千年后,但也绝不会是现在。
“一点也不早,因为……弗雷德恐怕就要行动了。”奥托无奈道。
“您是说弗雷德胆敢叛乱?”弗朗哥大惊失色道。他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情报,如果奥托所言不虚,那就是他最大的失职。
“叛乱谈不上,但逼宫是绝对免不了的。”奥托冷笑一声。
“谁给他的勇气?奥菲拉斯吗?”弗朗哥对弗雷德的选择感到费解。
就算有大陆五大强者之一的奥菲拉斯撑腰,也未必能对奥托产生什么威胁;再说帝国的军政大权全都牢牢的掌握在弗朗哥和宰相拉塞尔·黎塞留手中,即便弗朗哥逼宫成功,没有他们两人的支持,想要继位也难比登天。
“奥菲拉斯挟持了拉塞尔的后代,所以……”奥托缓缓说出一个秘密。
“什么?您的意思是拉塞尔因此变节了?”弗朗哥又惊又怒道,他事先竟然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这怪不得你。奥菲拉斯亲自出手,没有任何人能提前得到消息,就连我也不例外。”奥托安抚了一句。
“奥菲拉斯为什么会突然耐不住性子?”弗朗哥不解道,原本应该一切尽在掌握的,不知为何却风云突变。
“我猜应该是奥菲拉斯得到了我们和克诺比之间的消息,以为我会把皇位传给克诺比,所以才冒险行事。”奥托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真是愚蠢!”弗朗哥忍不住怒斥道。尽管最初奥托的确有这个打算,但这些年下来,却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尽管他们都承认克诺比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可造之材,但他们发现克诺比在某些理念上跟他们并不一致,因此奥托并不敢冒险把皇位传给克诺比。
“不管怎么样,奥菲拉斯和弗朗哥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奥托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
“您打算怎么办?铲除他们吗?”弗朗哥壮着胆子问道。
“当然不。因为我们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奥托高深莫测的否认道。
“那您的计划是……”由于近年来奥托并没有提起过任何立储的事,因此在否定克诺比这个人选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寻找新的人选——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未尝不是在继续给弗雷德表现的机会,毕竟奥托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正牌继承人。
“朕会提前‘死亡’,彻底打乱他们的计划,给克诺比构筑巴伐利亚防线争取更多的时间。”奥托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已经别无选择,那么至少也要按照他设计的轨迹前进。
“提前死亡?难道陛下您……”弗朗哥震惊的看着奥托,他没想到奥托居然会做出如此激烈的选择。
“很意外是吗?”奥托淡淡的一笑,递给弗朗哥一卷羊皮纸:“你看看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这是……”弗朗哥飞速的阅读完羊皮纸上的内容后,震惊无比的抬起头来:“这是我上次交给您的永生之法?您已经解除上面的封印了?”
“其实我很早就已经解除了上面的封印,不过是在最近才彻底研究透。”奥托平静的说道,“在我看来这上面的永生之法并不算特别完善,但终归值得一试。”
“陛下,难道您的意思是要冒险使用这个永生之法?”弗朗哥已经看完羊皮纸上的内容,非常清楚这么选择的后果。
“这或许是我唯一再次见到艾瑟琳的机会,我不可能放弃。”奥托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可是想要使用这种永生之法,必须先进入假死状态;如果、臣是说如果,万一臣未能完成陛下的重托,完成永生之法剩下的部分……”弗朗哥发现自己已经说不下去了,这个后果实在太沉重,绝非他能独立承担。
“如果你失败了,朕就真的死亡了。”奥托语气轻松的说道,“所以朕才问你,是否能完全信任你。”
“陛下,臣唯恐有负所托。”弗朗哥惶恐道。
“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奥托微笑着安抚道,“我们主要是为了打乱弗朗哥的布置,为克诺比争取时间。如果你真能成功,那么对朕来说,可算是意外之喜。”
“陛下,能不能等臣将永生之法彻底研究透,找到补完之法后,再进行您的计划?”弗朗哥劝阻道。他感觉奥托这次冒的风险实在太大。
“已经来不及了。”奥托笑着摇摇头,“再说就算我就此真的死亡,也早已超过大陆绝大多数人的寿命,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失去了与艾瑟琳重逢的机会而已。”
“这……”弗朗哥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艰难的说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很好。这份永生之法朕已经分别送与了克诺比和神圣教廷,你也可以将之传给你的家人。”奥托又叮嘱了一句。
“陛下这是何意?”弗朗哥不解的问道。
“有机会你去问吉伦哈尔吧。”奥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