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楼所在的这片水潭,乃是引的京城护龙河的水汇聚而成,属于是活水。
所谓的护龙河,说白了就是护城河,只不过身在京城,名字上自然是要改动些许。
迎春楼建在水潭之上,乃是利用了深埋入水潭中的柱子做为基座,根本就没有地下!
想到这里,孙七天无奈说道:“这没你的事了...”
“好嘞客官,有问题下次再找我!”龟公笑呵呵的跑开了,心想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就问了这么几个简单的问题,一两银子就到手了!
眼看龟公走了,唐福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道我们之前判断错误了?”
“不应该,那么多的孩童,如果没有一个临时安置的地点的话...绝不可能!”孙七天皱着眉头,旋即看向了迎春楼三楼的位置。
那里,是鸨儿魅烟的住处。
难道在三楼?
不对...孩童运上楼太过引人注目,与其运上三楼,还不如在二楼找一个房间。
就在这时,孙七天的视线之中,迎春楼之下的水潭中,竟是放出了金光。
线索的提示!
“难道在水底?以这个年代的建造技术能达到?”孙七天第一反应是水下修建有房间,但这个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否认了。
大夏朝的建造技术,还达不到如此程度。
不过,既然有金光提示,就说明线索和水潭有关系。
这时,唐福禄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闻言,孙七天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迈步向着水潭边走了过去。
水潭虽是活水,但却平静无比,潭中养着五色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看上去自由自在的样子。
看到孙七天如此,唐福禄和王德发跟了过来,也向水潭之中看了过去,“这水潭怎么了?”
“得想办法去水潭后面看一看。”孙七天努力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水潭后面的景象。
闻言,唐福禄颔首道:“这水潭不知有多深,最好是能弄条船来。”
“不必,你们在这等我。”孙七天摆了摆手,随后小声念道:“我身轻如燕水上漂。”
紧接着,在唐福禄和王德发惊愕的目光下,孙七天一跃而出,脚尖轻点在水潭之上,如浮萍一般漂浮而去!
“这...”
“儒家的言出法随真好用啊。”
唐福禄和王德发目瞪口呆,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孙七天一路蜻蜓点水般来到了水潭之后,也就是迎春楼的后面。
在这里,有一根刷红漆的柱子固定在水中,紧贴着迎春楼的楼体,却又和楼体不相连。
在柱子的旁边,拴着一艘小船,看上去也就能坐个十几个人那种。
“这里为什么会有艘船...还有这根柱子...”在孙七天的眼中,这艘小船和刷红漆的柱子,上面都泛着金色的光芒。
这也就是说明,这两样东西,很可能和九尾狐有关联!
想到这里,孙七天的目光顺着红色的柱子向上看去,正好在柱子的顶端看见了一个装置。
一个滑轮组,还有一个大箩筐。
“这根柱子,是用来吊东西的,就是它了!”看到这,孙七天心中豁然开朗,一下子想通了许多事情。
他一开始判断,董伟将孩童运到迎春楼,为了不引人注目,肯定是要找一个房间或是密室将孩童暂时安置在这里。
可是,迎春楼建在水上,并没有地下密室,直接运上二楼三楼的话又太过显眼。
可如果...
孩童们是坐船绕到迎春楼后面,再通过滑轮组吊上楼去,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而且看柱子的位置,应该是通往三楼的。
三楼的那个房间,应该是鸨儿魅烟的...
“魅烟在年龄上符合九尾狐,不过我也不能以这一点就确认她就是九尾狐,抓捕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确认好。”孙七天现在虽然无法确认魅烟就是九尾狐,但最起码有了调查的重点方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孙七天要做的就非常简单了。
那就是针对魅烟展开调查,当证据足够充足的时候,便是孙七天抓捕她的时候!
想到这里,孙七天轻点水面退了回去。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看到孙七天回来,唐福禄一脸好奇问道。
“后面停了一艘船,还有一个能够吊东西的箩筐,通往三楼魅烟的房间。”孙七天当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二人。
听闻此言,唐福禄惊讶道:“你是说魅烟就是九尾狐?”
孙七天摇了摇头道:“还不能确定,只能说她嫌疑很大。”
“所以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集魅烟的相关信息?”
“时间还够,我们分头收集的话,时间是来得及的。”
听到孙七天这话,唐福禄和王德发点了点头,随后各抒己见。
两人所说的话,正好也是孙七天接下来想做的事情。
接着,他微微颔首,一边拍了拍唐福禄和王德发的肩膀一边说道:“好,那就还是按照原计划,你们两个从红倌人入手,我还是从花魁入手!”
“你...”
“好想打人...”
听到孙七天这话,唐福禄和王德发一愣,心中莫名的有愤意泛了起来。
接着,三人回到雅间之中,孙七天将龟公叫了过来,准备从他这问点魅烟的消息。
龟公本来都打算睡觉了,一听是孙七天叫他,当即觉也不睡了,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
又有钱赚了!
果然,龟公一走进雅间,孙七天直接就丢过来了一两银子。
“谢谢爷!”龟公笑呵呵的接过银子,随后很是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孙七天坐在那里,手上托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你上次说你来了二十多年了,那你刚来的时候,鸨儿魅烟也在吗?”
龟公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当即颔首道:“自然是在的,不过那个时候魅烟还不是迎春楼的鸨儿。”
孙七天继续问道:“我听说她那个时候是花魁?”
“没错,那个时候我就是魅烟姑娘身边的小厮,我跟你说客官,魅烟姑娘想当年可火了,长相绝美不说,一首琴技堪称京城一绝!”说起魅烟当年的事情,龟公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的,似是在和孙七天述说,也好像是在为自己回忆。
闻言,孙七天忍不住眉头一挑道:“琴技一绝?这么说来魅烟也会唱歌了?”
许是太过激动了,龟公竟是直接反驳道:“岂止是会这么简单,魅烟姑娘的歌声那可是天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夜莺一般清脆!”
“听魅烟的声音,我还真的想象不出她的歌声是清脆的。”闻言,孙七天一边笑着说着,一边挑了挑眉头看向龟公。
魅烟的嗓音是很好听,但却是属于那种有磁性的御姐音,这和夜莺般清脆可是搭不上关系吧?
“客官你有所不知,魅烟姑娘的嗓子曾经受过伤,从那之后声音就变了,至于她之前的声音...九儿姑娘的歌声您听过吧,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龟公努力想解释,但一时也想不到该如何形容,只好拿九儿姑娘对比。
“竟有这事...”闻言,孙七天心中暗暗一惊。
原来魅烟的声音并非是御姐音而是萝莉音!
这样一来,这就和他脑海中那半本书上的提示吻合了!
想到这里,孙七天忙追问道:“魅烟当年在花魁之中排名第几?”
“第九,魅烟姑娘当年岁数最小,所以在那个年代,她才是九姑娘。”
“又对上一条...”
龟公的这句话,让孙七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在他心里对于魅烟的怀疑,已经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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