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稀里糊涂的就输了棋,但也没有过多在意。
当即铺开棋子,重新下上一盘。
见之,孙七天挑眉问道:“确定不用让子?”
闻言,小老弟略作沉吟道:“呃…让一子吧。”
没办法,大哥毕竟是五子棋的创造者,他在五子棋上的造诣,实在是有些高。
就连老师在大哥手中都输多赢少,又何况是自己?
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点的。
“好。”孙七天颔首。
孙家儒轻轻在棋盘上放下两枚相连的棋子,随后挑眉看向大哥问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京城各大城门今天都张贴了告示?”
“什么告示?”对于告示,孙七天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些许。
无非就是关于庄良德案件的告示。
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也亏刑部能做的出来。
不过,经过几次三番,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孙七天对于刑部的底线也有了了解。
毫无底线。
“就是关于庄良德案件的告示。”小老弟不敢说的太过明显,毕竟他现在还不确定大哥是否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刑部做事倒是利索。”闻言,孙七天挑了挑眉头,看上去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
告示的内容,他已经猜到了。
无非就是说庄良德是从犯,明日流放之类的。
赤裸裸,明晃晃的给庄良德脱罪!
“看来大哥都已经知道了?”闻言,小老弟终是能够确定,大哥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看大哥的神态,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难道这个事情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了?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你输了。”孙七天颔首,脸上神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悲。
听闻此言,小老弟看向棋盘,果然自己又输了。
都怪大哥,光顾着和他聊天了,若是认真一点,不至于输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小老弟眉头微微一皱道:“这次让两子。”
“好。”对于此,孙七天自然是无所谓。
他在五子棋之上那是得到过天地认可的,别的棋不敢说,五子棋他就是无敌。
接着,小老弟孙家儒先是在棋盘上放了让的两子,随后又正常下了一子。
开局三星连珠,漂亮。
见之,小老弟满意笑道:“大哥你对此事怎么看?”
闻言,孙七天挑了挑眉毛,看上去有些无奈的样子道:“还能怎么看,我虽是执剑人,但却只是最初级的剑徒,这事名剑大人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孙七天既是无奈,也是抱怨。
闻言,孙家儒先是下了一枚棋子,随后眉头微皱问道:“叶风叶尚方就没有说什么?他毕竟是执尚方剑者!”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明日去找他。”孙七天摇头道。
“嗯...叶尚方为什么点名让大哥你去找他?”听闻此言,小老弟颇为疑惑。
那可是叶尚方,是大哥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有点越级了。
“因为我今天站在楼下骂他来着...”孙七天心中腹诽,开口却道:“我也不知,明日去了再说吧。”
说罢,孙七天根据光点的提示又下了一子。
此时,小老弟之前多下两子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自然,这一点小老弟自己也发现了。
眼见如此,小老弟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许久才又下了一步,“对了大哥,老师说想要推广五子棋,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这是好事,我没意见。”闻言,孙七天没有多想,当即颔首答应。
“想来老师知道这个消息肯定特别高兴。”小老弟笑着说道,低下头看向棋盘,已然落不下棋子了。
又输了。
见之,小老弟不服输道:“这次让三子。”
“别闹,让三子没法玩了。”孙七天直接拒绝。
五子棋五星连珠就算赢,一下让三个子,你再下一个子,这就四个子了...
饶是孙七天外挂傍身也不可能赢。
小老弟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着实是有些过分了,当即将棋盘整理了一下道:“这...要不还是让两子?”
孙七天摇了摇头,随后起身道:“不玩了,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他没说谎,他今天真是累了。
身心俱疲。
回到房间之后,孙七天一觉睡到深夜,连晚饭都没有吃。
这一夜,他脑海之中反复的在思索一件事情。
明日叶风会和他说什么。
如果叶风说这事尚方署不管了,那他又该作何应对。
是顺应这个时代的规则,继续在尚方署做一个执剑人...
还是坚守心中的道德底线,直接弃官不做...
想着想着,孙七天再次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当太阳在东方升起,内城的宵禁刚刚结束之时,京兆府衙门的大门前就聚满了百姓。
足有几千人,将衙门前的大街挤的是水泄不通。
这些百姓不是别人,正是三千多孩童的父母。
他们昨日刚刚收到了孩子的尸骨,就听闻了刑部给庄良德定罪流放的消息。
这个罪责,他们完全无法接受。
罪魁祸首庄良德怎么就成了从犯了!?
于是乎,三千孩童的父母自发的组织起来进城讨要说法。
本来,他们是想要去刑部讨要说法的。
不过可惜,刑部在皇城,那可不是他们能进去的地方。
没办法,他们就只能来京兆府衙门的门前,期盼着楚孝民楚大人能够给他们做主。
衙门之前,百姓跪倒一地,一双双眼睛饱含泪水。
“楚大人,你可要帮帮我们,庄良德哪里是从犯,他分明就是主犯!”
“今日若定不了庄良德死罪,我也不想活了,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衙门前哀嚎痛哭声不断,很快引来了京城百姓的围观。
他们知道,这些人来这是因为什么。
就在这时,京兆府衙内迈步走出十几人,为首的一人,正是楚孝民。
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不忍,但又有无可奈何。
刑部已经给这件案子盖棺定论,饶是他这个京兆府尹,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到百姓们如此,他心有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是有些哽咽。
“大胆刁民,谁允许你们在此聚众闹事!”
此时,远处有呵斥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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