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来信

邢丰粟把那些马儿牵回来时,侯戈一看,笑了,跟自己一样,马儿们的嘴唇和眼皮也红肿了起来,看起来也不像马脸了。

古壶拿出刚才的药,让邢丰粟给马也涂上。

古壶看看侯戈,又看看那几匹马,满意地说:“成功了,这够高强的军队喝一壶的了。”

侯戈这才恍然大悟,惊喜地说:“古哥,这就是你说的生化武器,用来对付天长兵的?到时候,把吸引蜜蜂的药喷到天长兵的身上,让蜜蜂去蛰他们,而我方士兵则喷上驱赶蜜蜂的药?”

古壶点头笑道:“你说呢?你这高手面对蜜蜂的围攻都束手无策,天长那些兵能对付得了吗?”

“到时,他们就是我方士兵砧板上的肉,随便砍,侯戈,今天苦了你了,算你在打高强战斗中的第一件功,为了保密,我只能找你来做这个试验。”

“啊!”邢丰粟突然大叫起来,奔到古壶面前,兴奋地说:“古大人,我终于知道了,难怪你让我养那么多蜜蜂,越多越好,我这山上这无数的蜜蜂,到时就是无数的兵,天长人这回有大苦头吃了。”

古壶看着邢丰粟点头:“正是如此,蜂蜜做的馍可长期保存,就着水就能吃,到时这就是士兵的主要干粮。”

“蜜蜂就是我们的战士,这事事关重大,你一定保密,千万不能把这秘密泄露出去,打赢了天长,你也有大功一件。”

“明白,我明白,大人放心,我一定养好蜜蜂,养更多的蜜蜂。”邢丰粟无比激动地说。

“值!”侯戈激动地说,“古哥这种生化武器成功了,我就算被蜜蜂把这头蛰爆也值,古哥,你刚才用来喷水的这就什么东西?”侯戈拿过刚才古壶用来喷药水的奇怪东西问。

这东西是一截一尺多长的竹筒,一端有根细管,另一端有根有把手的推拉杆。

“这叫水枪,在我们那里,这就是小孩玩具。”古壶说着拿过水枪。

“你们那里,是哪里?”侯戈奇怪地问。

古壶一怔,知道自己一时得意,又说漏嘴了,他忙说:“我是说在我老家那里,有人玩过这东西。”

他说着在水桶里吸了水,给侯戈示范了一遍。

侯戈拿过水枪一试,竟然能把水喷出数丈远,他兴奋地把水喷向邢丰粟:“你个家伙,刚才差点杀了我。”

邢丰粟也拿过另一支水枪,两人对喷着玩闹起来。

古壶看着他们两个像孩子般玩闹的大顽童,欣慰地笑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在这里的山洞寺院里修行的邢影。

要不要去看看她?他问自己。

突然,之前在“好宅”里与青蝶在一起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立即打消了刚才冒出的念头,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还是多想想如何收拾天长高强的事吧。

“别玩了,走了!”古壶对两人喊道。

两人停下来,邢丰粟说:“大人,现在就走?去家里吃了饭住一夜,明日再走吧。”

古壶坚决地摆摆手:“不了,还有大事要事等着我,记住刚才我说的话。”

“知道!”邢丰粟郑重地点头道。

收拾好包袱,古壶和侯戈上马离开了邢丰粟这个养蜂村。

回到府衙时,已经天黑了,二人走进后院时,刚好遇到侯戈的妻子玲儿带着孩子走出来,她一见侯戈的模样,盯着他的脸大惊道:“天啊!你这是怎么了?”

侯戈挥挥手:“别大惊小怪的,出去的路上不小心被蜜蜂蛰了。”

古壶笑笑,回到自己家里。

古壶吃了晚饭正逗儿子玩,文先生来了。

文先生掏出两封信给古壶说:“一封是你小妹古莉托人带来的,另一封是宁都商社的人送来的。我刚才见过侯戈了,看他的脸,你们已经试过了,那些这蜜蜂战士,成功了?”

古壶点头道:“成功了,接下来就要做准备,要制作大量的水枪,这事我明天就去找二道毛。”

“太好了!”文先生两掌一击,“这些会飞的战士,到时一定会让高强的恶兵大吃一惊,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古壶点头:“有事我再找先生。”

文先生走后,古壶在灯下读信,他先看商社送来的信。

抖开信笺,“乌天权已死”,映入眼帘的第一列字就让古壶眼前一亮,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老乌贼终于死了。”

接着往下读,根据信中的描述,古壶脑补出自己离开宁都后,在乌天权家发生的事情。

朝议结束,刺史郡守们离开宁都的第二天,包括占地近三千亩的瑞秀山庄在内,乌天权一族在宁都及附近的大大小小十多处庄园和乌天权的乌府大宅,全部被直属皇室的禁军官兵包围。

皇上身边的李总管亲自带领禁军包围乌府,把乌天权一家老小和所有下人全部集中在大院,李总管向乌天权念了皇上的圣旨。

圣旨说,以乌天权为首的乌氏一族,不但违反朝廷律法擅自封山占泽扩大庄园,而且强占强买民田,几十年来不但偷逃大量皇粮国税,而且派人抢掠商旅,谋害朝廷命官,虐待奴仆,草菅人命,罪大恶极。

为遵天道,肃王法,平民愤,特抄没乌天权一家所有财产,乌天权家人及其他从犯一众人等依律问罪。

乌天权不服,问李总管定他有罪可有证据,李总管冷笑着从带来的官兵中叫出一个人来,这人脱去盔甲,乌天权才认出来,这是失踪的他的得力干将甲子。

甲子说他是人证,能证明乌天权干的很多恶事。

李总管说皇上手上还有物证,是历年来乌天权偷逃国税的账目和抢掠商旅的物证,这些东西足够抄他乌家数回。

乌天权问这些物证从何而来,李总管说是有人从乌府盗出献给皇上的,乌天权气急败坏地问是谁,他愤恨地看着甲子问是不是他。

甲子说不是他。

这时,从下人里站出来一个绝色女子,这女子是乌天权养在府内的家妓锦云。

锦云说是她请了江湖侠盗从乌天权的地宫中盗出的那些账本和其他物证。

乌天权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锦云突然高举双臂,露出光秃秃的两上肢,狂笑着说:“就为这个!仅仅因为我没有劝动客人喝酒,乌老爷就生生砍下了我的两只手,你不把人当人,砍了我两只手,我就砍你全家,砍你乌氏一族!”

“你——你——?我掐死你这贱人!”乌天权指着锦云,扑向锦云,可走了几步,便一跤摔倒在地,嘴里吐出几大口鲜血,随后很快断了气,断气时,努力抬起的手指还指向锦云……

乌天权所有家产被抄没,十多处山庄被朝廷没收卖给其他商人,所卖款项上缴国库,强占强买的土地归还原主,占山占泽多开的田地分给从其山庄“放客”为民的奴仆。

其妻和子孙被判为官奴,分别押送到至不同的府郡服奴役,乌氏一族的另外几家较大的人家也被查抄,乌氏家族在朝为官的几十人牵连着也受到不同的处罚。

乌氏一族这棵根深荫大的巨树被根拔起。

读完这信,古壶想起当初在乌天权的瑞秀山庄参加社日活动时,乌天权带来向他敬酒的那个绝色美女锦云,因为他不喝那酒,乌天权砍了锦云的双手,把砍下的锦云的双手放在托盘上捧着酒杯再次被人端来向他敬酒。

如此想起当时的情景,还让人后背发凉,他不由地起身感叹道:“锦云啊锦云,当初是我害了你,这份功劳可以让给你。”

“什么功劳?让给谁?”刚好从外面进屋来的郡主奇怪地问。

古壶笑道:“铲除乌天权这老贼的功劳,让给个位名叫锦云的绝色美女。”他说着把这封信给郡主。

郡主看完信,问:“这位锦云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说过?还绝色美女。”

古壶顽皮的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讲起了当初在瑞秀山庄,他不喝乌天权的酒而导致锦云双手被砍,以及他用“神仙吊”赢了乌天权一个金美人的事。

郡主听完,嗔怪地说:“如此有趣的事,你之前怎么不讲给我听?”

古壶正色道:“你觉得锦云双手被砍这事有趣吗?”

“不不。”郡主连忙摆手,“乌天权拿人不当人,罪大恶极,他是罪有应得,我说的有趣,是指你赢他金美人的事。”

古壶搂过郡主,温柔地说:“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为我担心,我只希望你少些担心,多些快乐。”

郡主娇嗔地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你是我的夫君,我能不担心吗?秘密的事你不用告诉我,可你要做的危险的事,你遇到的难事,有些可以告诉我的,也应该告诉我,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可跟我说了,你也许心中的忧虑就会少一分,这不好吗?”

“好!”古壶笑说,他把小妹来的那封信给郡主,“这是小妹一信,念给我听听。”

郡主高兴地接过信,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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