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额头撞他胸膛一下:“因为你太与众不同了,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说对了。”古壶侧过头,把目光投向窗外喃喃道,“我来这个世界,就是来找你,来爱你的!”
郡主浑身一颤,紧拥着古壶缓缓后退着,退向身后那张温馨的床……
晚霞斜照时,缠绵未尽的两人不得不吻别,古壶不让郡主送他,他深情地对她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着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快了。”
“我会想你的!”郡主泪光莹莹,“会想到梦里想到肉里骨里的!”
“我也是!”古壶说着觉得鼻子发酸,他急忙别过脸,挤出笑容说:“想我了就拿千里眼看我,我也会用千里眼看你的,万里路不遥,两心递相思,走了!”
古壶说罢转身要出门。
“当个好郡守,我会去看你!”郡主突然拉住他的衣角说。
“会的,我会当好的!”古壶不敢回头,只反手轻轻地把衣角从她手中拉出来,低着头,匆匆出门下楼来到庭院中。
黄安瞟了古壶一眼,牵过马来把缰绳交到古壶手上:“大丈夫志在千里,来日方长,走好,不送!”
古壶拍拍黄安的肩,只说了两个字“谢谢!”上马而去。
缓行出了庄园,古壶“驾——”一声,挥鞭催马,绝尘而去,离弦之箭般冲进绚丽的霞光。
……
第二天一早,古壶侯戈和定伯三人两骑一车便出了宁都城上了归途。
身负皇命,不敢耽搁,晓行夜宿,急急赶路。
眼看路程过半,这日下午接近一路口时,古壶看见一个妇人和一个八九岁男孩正朝这边张望,看见他们车马接近时,那妇人摇手高声问道:“敢问客官是古壶古大人吗?”
侯戈警惕超到古壶前面,在马上警惕地问妇人:“你是何人,找古大人何事?”
“大剪刀!”男孩兴奋地指着侯戈腿侧牛皮鞘外的剪刀柄大声说,“娘,他有大剪刀,古大夫,是古大夫。”
“古大人,古大夫,求求你,救命啊!”妇人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
古壶大惊,忙下马扶问:“大嫂,我正是古壶,救谁的命,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快起来说话。”
妇人起身道:“两天前,我们村里来了位道长,免费为有病的村人治病,治好了多人,我家夫君半年前得怪病,多方医治无效。”
“可是这位道长看了后说我夫君的病也没有好方子,但他说这两日有位叫古壶的县令大夫要从这里过,说古大夫医术高明,能治我夫君的病。”
“道长还说跟古大人在一起的一个人大腿旁有两把大剪刀兵器,好认,故而刚才小儿认出了你们,请古大人屈尊到寒舍,救救我家夫君!”
妇人说着对古壶深深躬下。
“不要如此,我去看看,能不能救不敢说,但一定尽力而为。”古壶扶起妇人说,“那位道长多大年纪?叫什么?”古壶猜可能是玄之道长。
“他没说他叫什么,我们都叫他白胡子老道。”男孩抢在他母亲之前回答古壶。
“哈哈哈——白胡子老道。”古壶笑了,“走,带我们去看看这白胡子老道,看看你爹的病。”古壶摸着这虎头虎脑的孩子的头说。
路上,古壶问妇人:“大嫂,你丈夫得的什么病?”
“唉——”妇人长叹一声,抹泪道:“谁也说不清那是什么病,古大夫去一看就知道了。”
古壶疑惑地跟着母子俩来到一个院落,进院门一看,他一下愣住了。
只见院中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里关着一个衣衫不整的面黄肌瘦的男子。
玄之道长正在铁笼前跟笼里的男子说着话。
“哈哈——白胡子老道,你在干什么呢?”古壶大声道。
玄之道长回身一见古壶,拍拍铁笼,指着古壶对笼中人说:“哈哈——来了,你的救星来了!”
“道长,别来无恙。”古壶大步上前拱手见礼。
道长打量着古壶微笑道:“无恙无恙,恭喜小古发财又升官!”
“哈哈——”古壶摇头笑道,“钱与权,身外之物,玩玩而已,都是托道长的福,以后的路上,还请道长多多指教多多扶持,这位患者是道长给我出的考题?”
“不敢不敢,是这样的。”
道长说,他几日前游方到此,帮助医治好了一些村人的病患,可这位名叫朱五的患者疾病太奇异。
据朱五妻子说,朱五原本身强体壮,以替人屠宰猪牛羊狗为生计。
半年前的一天,朱五带回主家给的一些猪下水回家,让妻子做了几个下酒菜。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饭,朱五吃着最喜爱的炒猪肝时,突然开始打嗝。
打嗝本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朱五从那时起到现在一直就不停地打嗝,一个时辰要打数百个嗝,晚上睡觉时也不停息,弄得他寝食难安。
如此三月后,朱五又添一毛病,一见到高的东西就鬼使神差般发疯似地往上爬,爬桌子,爬树爬墙爬房子。
请了若干大夫看过,没大夫能治这怪病。
吃不得睡不得却成天疯子似地折腾,乡邻厌恶害怕他,家人只好做了铁笼把他关起来,眼见他日渐消瘦可能性命难保,朱五家人心急如焚。
“贫道我也莫名其妙一筹莫展。”玄之道长指指笼中还时不时打着响嗝的朱五,对古壶说,“古大夫精通医术,妙方迭出,不妨出手救救这人。”
古壶听完玄之道长的讲述,心中已有三分底。他又向朱五的妻子详细询问一番后,心中底气已有六分。
古壶来到铁笼前,仔细地打量着朱五,之前急躁地咕哝着打着嗝攀打着铁条的朱五看着古壶安静了许多。
“你叫朱五吗?你哪里不舒服?我是大夫,有话你跟我说”古壶直视着朱五的眼睛轻声问。
朱五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把你的手给我,给你号号脉。”古壶伸出手说。
朱五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