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微笑答道,他说,他利用五皇子内务总管的身份,利用每十天一次与天长皇宫太监和兵部侍郎接触的机会了解各方面的情况。
因为按照天长朝廷的规定,**必须每十天一次,分别向皇宫一位专司五皇子人质事务管理的太监报告五皇子的生活和活动情况,这些情况同时也要向一位兵部侍郎报告。
时间一长,**跟这位太监和侍郎成了熟人,他很多时候去时,都要给出他们各自带上一些小礼物去,来来去去间,这二位也喜欢上了他这个“内务总管”,经常在报告完正事后请他喝茶聊天。
在与这二位的聊天中,**得到明确的信息,天长的朝廷并非铁板一块,朝中大臣也拉帮结派,大臣之间的明争暗斗比起大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兵部与地方守将之间也有矛盾,地方守将之间有时为地盘和利益而争斗,有时甚至动用刀兵大打出手。
“好!”古壶听了**的讲述,一拍桌子说,“黄兄这间谍当得有模有样,且颇有成效。”
“这样,你此次回去后,我会让商社去天长都城经商的人给你带去更多的活动经费,我有一样东西,能让那两位和其他你能接触到的天长臣官更加喜欢跟你来往。”
“你又有什么好东西?”**惊喜地问。
“麻将!”古壶看着**,清楚明白地说出两个字。
“麻将?”**大惑不解地看着古壶,“麻将是什么东西?吃的?穿的还是用的?”
“都不是,是玩的,你一定喜欢。”
古壶说着,拿过那个精致的楠木匣子,打开,把一匣子用牛骨精制的麻将倒在桌子上,“就这东西,能让人玩得不吃不喝不睡觉。”
这付麻将是古壶让二道毛的工匠作坊专门制作的,他只说这是玩具,但没有说这叫什么,是怎么玩的,二道毛也不多问,大人让制作,他就安排让人照古壶的描述制作了。
古壶本来是想带来送给王爷岳父打发时间的,临时改变主意,这东西让**带去也许用处更大。
**拿起一个个麻将,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的天呐,这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玩的?怎么玩?”
古壶笑笑,把侯戈和定伯叫了来,两人见了桌上的这一堆麻将,也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古壶得意地说:“这叫麻将,需要四个人玩,来,坐下坐下,一人坐一边,我今天就把你们教会,这是要输赢钱的,定伯,拿四百文钱来,我们一人一百。”
定伯拿了钱来,一人面前放一百文。
于是,古壶开始了麻将教学。
三人都不笨,半个时辰就学会了基本规则并开始喜欢上了这“天下第一玩”,尤其是**,好像天生就有玩麻将的天赋,一个时辰后,他已经赢了三人上百文钱。
到半夜子时,**的技术已经超过原本技术一般的古壶,到了丑时,古壶有些困了,**却越战越勇,把三人的钱赢走了一大半,高兴得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可以了!今夜到此为止。”打完一局后,古壶说,让侯戈和定伯回去休息,他还有话要对**说。
“好玩吗?”古壶边收拾麻将边问**。
**兴奋地说:“好玩,这东西真能让人不吃不睡地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把麻将带去天长,找他们的人玩,从他们那里套取情报。”
“高!”古壶竖起大拇指,“黄兄不用点拨,自己就能悟通,绝顶聪慧之人,这东西交给你,我放心!”
“这东西里面的学问大得很,你不但要跟他们一起玩,还可以送他们麻将牌,这一付是用牛骨做的,还可以用其他任何材料做。”
“可以用一般的木头、高级楠木、翡翠、玉石、黄金等等,可以做成不同档次的麻将,然后送给那些达官贵人,教会他们怎么玩,然后跟他们一起玩。”
“你可以故意输钱给他们,让他们得到好处,从他们那里得到你想要的情报,所有花费,我会通过商社转给你,你要利用麻将结交越来越关键的大人物,套出越来越重要的情报,你做得到吗?”
**看着麻将,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只让我玩,不过,这种办法我喜欢。我这人,这辈子不可能玩女人了,我就玩麻将,玩着玩着就替你把事情办了,妙,这办法真妙,这世上也只有你这怪杰能想出这种东西来。”
“这话我爱听。”古壶笑了。
跟**又说了其他一些细节和注意的事情,已经是后半夜,古壶留**跟自己睡同一张床,两人又聊起当年在卢家庄上的趣事,天快亮时才睡去。
睡了没多久,**就起床了,古壶起来把他送到王府大门外,**包袱里背着那副麻将。
“黄兄,保重,所谈之事,拜托了!”古壶拱手道。
**拱手笑道:“谁让我这辈子就遇上你这怪杰了呢,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放心吧,有些事我不能做了,但你交给我的事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我能做好。”
**笑着拍拍古壶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去。
古壶目送**离去,心生感慨,这家伙,没了那东西,做事更加专心,更容易成功。
回到王府后,古壶让定伯和侯戈准备回程的东西。
午时,宫里派来的人送来了关于执行放客清地查税的圣旨,古壶领旨后,随即向王爷王妃辞行,康王爷要送他到城门,他婉言谢绝了。
同来时一样,古壶、侯戈和定伯三人平常打扮,一车四马出了宁都城门。
在城门口,有很多百姓在围观城门两边的告示,有人正在大声念读并解释,这是朝议上议定的关于放客清地查税的国策。
古壶稍作停留听听百姓的热烈议论,极大多数人都说这国策好,有钱人早就该放放血了;也有人说官官相护,这国策怕是执行不下去;还有人说那些豪门大户多吃多占本就违法,查出来应该严惩……
古壶听了一会儿,听说这项国策是极得民心的,但他同样担心在执行过程中,地方官会碍于豪门权势,执行会流于形式,甚至会走样。
不过,从此次皇上如此处心积虑地冲破豪门阻力推行这项国策来看,皇上是真正下了决心的,只要皇上真下了决心,此策的执行应该问题不大。
古壶回首看看高耸的都城门,心中暗道,搞定天下,这里将有我古壶一席之地。
“古哥,你说这一次乌天权那老贼会不会被皇上砍头?”与古壶骑马并肩而行的侯戈问。
侯戈说着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膀,“这一次差点就死于这老贼的机关上,他这次要不被砍头,以后一定亲手剪下他狗头。”
古壶:“凭我们交到皇上手上的那些罪证,我估计他这次难逃一死,皇上要拿他杀鸡给猴看,不会轻饶他。你放心,有重大消息,我们在宁都的商社会传到大定州的,信鸽接力传递,比朝廷的消息还传得快。”
侯戈:“这一路回去,不会再有人要刺杀我们了吧?不过,还是得小心点。”
“那是自然,走吧,大事办完,心无牵挂,我们飞一趟?”古壶马鞭向前一指。
“飞一趟!”侯戈大声说着,率先策马飞奔而出。
“驾——”古壶马鞭一甩,大叫一声追上前去,耳畔呼呼的风声激荡起满腔热血沸腾。
……
这一日黄昏时,行到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古壶大声道:“定伯,就在此露宿,歇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好勒!”定伯应着停下马车,四下观望,看在路边哪里能找了个背风处露宿。
就在这时,古壶听见后面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还跑得很急,回头看去,很快出现两骑,近了一看,两马上是两个年轻女子,一个蓝衣,一个紫衣。
两女子经过古壶他们身边时,缓下来打量了他们几眼,继续前行。
两女子刚走过去十来步,后面的紫衣女子突然俯身在马背上,捂着肚子滚落马下,前面的蓝衣女子发现,叫着“姐,你怎么了?”下马来扶起紫衣女子。
见此情景,古壶大夫的本能从心头窜起,他刚要迈腿上前过问一下,被侯戈一把拉住,“古哥你在这里,我先去看看。”
侯戈说着抽出一把大剪刀在手上,向两个女子走过去,侯戈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影响他行动,古壶就让他过去,他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有一上次的教训,他更加小心谨慎。
两个年轻女子单独赶路这么迟,这两人想必非普通人家姑娘,他紧盯着侯戈,密切留意着。
“姑娘,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忙吗?”侯戈问着走近过去。
“我姐突然肚子痛得厉害,我们带有药丸,可是没有水,请问你们有水吗?”蓝衣女子打量着侯戈问。
“有!”侯戈说着回来在马车里拿了个水袋走过去递给蓝衣姑娘。
蓝衣姑娘在接侯戈手上的水时,突然一下抓住他手腕往下一拉,侯戈不防备,身子一下扑倒在紫衣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