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新奇的词语让二道毛惊奇无比,心灵手巧的他一学就会。
八天后,第一只千里眼制作出来了,古壶带个侯戈和二道毛来到郊外一试,效果不错。
当二道毛看到肉眼根本看不见的远方的树林中的行人时,惊喜得又跳又跑,大叫着“千里眼--千里眼,我做出千里眼了。”
古壶也开心地笑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徒弟。
侯戈:“古哥,这次做得多,咱可得留下几个,石诚和我都需要,你也可以留一个。”
古壶:“可以,你和石诚一人一个,我需要时就用郡主那儿的那个,我们也不能占朝廷便宜占太多了。”
“二道毛,你学会了--出师了!”古壶对着奔跑的二道毛大喊道。
“哈哈哈--”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出师后的二道毛马上张罗着建作坊、招募工匠。
数天后,作坊建好开工。
又过两天,“石诚镖局”也正式开张,镖局离民鑫商社不过百步,既能招揽镖局生意,又能顺便守护着商社。
镖局开张的当天,爆竹和锣鼓吸引来众多路人,大门两旁张贴的数张“广告”前围满了人,听识字者解读着“镖局”是干什么的。
人们边听边议论纷纷,说世上还有干这行的?这也算生意?
有人又问纸上“广告”二字是何意,几个书生争论一番后,一致同意这二字是“广而告之”之意。
不仅镖局大门两旁有大“广告”,而且门旁还有两个伙计向围观者免费发放小张印制的小“广告”。
一时间,“镖局”一词像风一般在坂台城传开来,无论富者穷者都知道了镖局是做替人押送钱财或贵重货物,保证安全并收费的生意的,并且这镖局是在官府注册了,要向官府纳税的。
镖局开张的第三天便做成一单生意,替一位富商押送一批钱货到三百里外,石诚派出两位镖师和八个武士押送。
第一单生意,石诚不放心,带着二道毛新做的那只千里眼,悄悄地远远地尾随在后暗中押送。
他远远地看着镖师打着的“石诚镖局”的镖旗,不解古壶为何要如此安排,这不是明告诉别人我这里有贵重钱物,要抢便来抢吗?为何不悄悄地押送呢?
古壶说镖局走镖有三种,第一是威武镖,就是大张旗鼓靠镖局的名号威吓想要劫镖的人。
第二是仁义镖,镖局对路线比较熟甚至认识道上劫镖的好汉提前打声招呼。
第三是偷镖,顾名思义就是偷偷地运送镖,这种方式适用于没有名声的小镖局。
古壶说石诚武艺高强,在江湖早已名声在外,应该走威武镖和仁义镖,一来就闯出名声,以后就好做多了。可石诚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第一趟镖,可得小心点。
石诚边尾随边用千里眼观察。
镖队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时,两边山坡的杂草丛中突然蹿出十多个蒙面黑衣人拦住去路。
果然来了打劫的,石诚心中一惊,施展轻功悄悄靠近。
石诚听见镖师正在跟劫匪对话,他此前告诉过镖师,先礼后兵,能不打则不打,一旦打起来则拼命也要保住镖。
石诚躲在一块石头后听着镖师和劫匪的对话。
镖师:“你等光天化日打劫,就不怕官府?”
劫匪:“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官府?你们是要保别人的财物还是保自己的命?”
镖师:“我们大掌柜石诚说了,两样都要保?”
劫匪:“石诚?石诚算那把夜壶?叫他出来,老子立马取他小命。”
石诚听到这里,抓把泥土往脸上一抹,扯开衣襟,一手提着裤腰一手提着剑从大石后面走了出来。
“谁?我才拉了泡屎的功夫,就有谁要取我师父的小命?我师父是大掌柜,他老人家怎么会亲自押镖呢?我是他的徒弟,我叫石头,我来替我师父送上小命,谁想要,来拿吧。”
古壶边说边摇晃着,旁若无人地走到那十多个劫匪面前。
十多个劫匪凶恶地上前把石诚团团围住。
石诚转着圈指着劫匪们说:“你们拿我的小命去可以,但你们得拿东西给我换。”
“拿什么换?”劫匪头儿长刀指着石诚说。
“猪毛。”石诚吐出两个字,接着说:“师父他老人家说猪毛做刷子洗衣服好,尤其是野猪的猪毛最好。”
“猪毛?哪里有猪毛?”劫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转而看着石诚,一脸懵逼样。
“你们头上不是有猪毛吗?”石诚指着劫匪头儿说。
石诚话音刚落,人已从地面消失,劫匪们头上好像有一小团乌云掠过。
“乌云”消失,石诚又出去在劫匪的包围圈内。
“你——你——你头顶的头发怎么不见了?你的——啊——你的也不见了,哈哈哈,你好丑!”劫匪们互相指着别个的头顶相互嘲笑着。
突然,他们发现每人的脚边地上都有一绺头发,再一摸自己头顶,纷纷指着又突然冒出来的石诚:“是你——是你刚才削去了我们的头发?”
石诚横起剑,吹吹剑刃,淡淡地说:“没错,先借你们一点儿猪毛,现在你们可以把我的小命拿去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劫匪们回过神来,齐整整地扑通一下跪在石诚面前:“爷爷你都如此厉害,你的师父石诚大掌柜肯定厉害上天了,我们错了,我们错了,爷爷饶命。”
“你们不要石诚徒弟的小命了?”石诚笑问。
“不要了不要了。”劫匪磕头如捣蒜。
“把你们的猪毛给人收在一起,然后滚!”石诚吼道。
劫匪们在地上跪行着把十几绺头发收在一起,又看着石诚。
石诚剑往前方一指:“滚!”
劫匪们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远了。
……
当押完这趟镖回去的石诚把这段事讲给古壶听时,古壶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指着石诚说:“响了,这一下,石诚镖局的大名在江湖上炸雷般打响了,你这广告做得太好了。”
“广告?”石诚惊讶地看着古壶,“我这也算广告?”
“当然,这是最实在的最硬的广告。”古壶击着双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