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戈挥舞两把大剪刀直扑奎木狼,几招之后,奎木狼被候戈的剪刀横向一击打在嘴上,牙齿被打落几颗,满嘴鲜血,嚎叫着转身就逃。
侯戈追上去,两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叫着上下翻飞,剪刀落处,布片纷飞。
很快,奎木狼身上的衣裤变成碎布飞走,变成一个捂哪里都不是的裸者,嘴上流出的血抹得到处都是,狼狈不堪。
“哈哈,哪里是狼?明明是一幅熊样!”侯戈指着奎木狼大笑,两脚把他踢倒在地,捡来一布条捆了其手脚,扔在地上,飞身过去帮古壶三人厮杀。
古壶旋风般移步换形,剑去指往,能点穴就点穴,尽量不取对手性命。
侯戈双剪如车轮般滚动翻飞,王川和镖师刀光剑影杀得飞沙走石。
一片鬼哭狼嚎之后,那几十弓箭手死了两人,伤了二十多,其余全吓得扔了武器跪地求饶。
古壶见大势已定,这才顾得上定睛看那瀑布。
只见之前伸出的长木头已缩回水帘之后的洞中,石诚背上背着孩子,正和几位镖师护送着郡主、安善人和那位婢女从悬崖上小心翼翼地下来。
古壶急急地奔过去。
“夫君——”郡主呼叫着奔过来,投入古壶的怀抱。
“夫人,你受苦了!”古壶搂着郡主,含泪擦着她奔涌而出的泪水。
“还有一位呢。”石诚笑着把孩子递过来。
古壶抱着孩子,看着孩子红朴朴的脸蛋和看着自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泪珠顺脸颊滚落孩子胸前衣服上。
古壶看着郡主:“对不起,夫人,是我连累了你们,天奴帮是冲我来的。”
郡主嗔怪地看着古壶:“不是谁连累谁,我们是一家人,你我是一体,冲你来也就是冲我来,天奴帮虽绑了我们母子,也没太过为难,每天好吃好喝的。”
“只是刚才被悬空吊在那竹筐里,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水,着实吓人,多亏石大哥他们来得及时。”
郡主对着石诚深深一躬:“多谢石大哥搭救我们母子,此恩难忘。”
石诚涨红了脸,忙摆手道:“郡主言重了,是郡主和孩子福大命大,也是古大人妙计安排得当,我们一明一暗分两路而来,我和几位镖师一直潜藏在不远处观察这边动静,古大人刚才两声大喊就是在给我们发出准备动手救人的信号。”
“石兄,此次真多亏了你!”古壶把孩子交给郡主,拍拍石诚的胳膊说。
然后,古壶走向被救下来的安善人和那个婢女。
“谢谢大人,救命大恩,永生不忘。”两人同时给古壶下跪行礼致谢。
“别——别这样,快起来,救民助民,是为官者的职责,快起来!”
“谢大人!”两人起身。
古壶一打量,安善人人如其号,长得福态,慈眉善目。婢女也就二十出头,要是没有左脸两道明显的烫伤疤痕,也算美人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是安善人家的婢女吗?”古壶问。
“回大人!”婢女看了古壶一眼,忙又低眉答道,“我叫春花,我不是安善人家的婢女,是与此相邻的另一个县的大户张老爷家的婢女。”
“数日前奉主人之命外出办事,返回时天已黑,半道上被人一棒敲昏装入布袋,不知如何就被绑到了这里,多亏被大人救下,要不这命就没了。”
春花流着泪向古壶鞠躬致谢,古壶摆手道:“不必谢,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安善人,请你给我讲讲你被绑架的前后经过。”古壶把安善人叫到一边说。
“唉——”安善人仰天长叹,“家贼难防,防不胜防啊,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郡主一行以少夫人的名义上门求助,乐善好施的安善人命大管家张荣救助安排好郡主一行,之后,安善人与另外一位好友商议为镇上再建一座桥的事宜。
那日深夜,安善人被外面的喧哗声惊醒,张荣来报说大宅进了刺客,正在追捕,建议主人暂时躲一躲。
为了安全,安善人和安夫人分开躲藏,安善人跟着张荣和两个男仆躲进后院房屋下的地下秘道。
这地下秘道他不是第一次进来,也算熟悉,可走着走着,他发现一个拐角处多了一个洞口,他正要问张荣这是怎么回事,身旁的男仆突然把一块布蒙到他脸上,他便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善人醒来时,发现自已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里,四壁敲敲,发现不是墙,而像是一间地下室。
有人定时送来吃食,提走便桶,他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少天。
之后他被蒙上双眼转移了几个地方,直到昨天被揭去蒙眼布时,他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瀑布下。
他被逼着爬上悬崖进了瀑布后那个山洞,才发现被绑来的人还有那日上门求助的少夫人母子和从没见过的婢女春花,他们被捆绑装进竹筐吊在横木下……
“原来是这样。”古壶听完安善人的讲述,若有所思,“绑架者没让你给家里报信勒索钱财吗?”
安善人摇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绑架我,他们图什么啊?”
是啊,天奴帮如此大费周章,究竟图什么呢?
古壶正沉思之时,侯戈大步过来说:“刀疤脸不见了。”
“找!一定要找到他此人!”古壶果断地说,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应该如此简单就完结了。
对,奎木狼,这家伙是个头儿,得审审他。
古壶走过去,被捆在地上的奎木狼已被穿了衣服重新捆上,脸上仍然抹满血,成了个大红脸,两颗门牙刚才被侯戈敲掉,此刻露出一个黑洞。
古壶微笑着歪着头看着他:“奎木狼,怎么样,牙齿找到吗?我还算说话算话的吧?你服不服?”
“糊——糊了,我糊了!”奎木狼口齿不清地狼狈答道。
“你如果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其他的牙还能保住,否则——”古壶说着捡起一小棍敲敲奎木狼的嘴唇。
“我说我说,大人你问。”奎木狼不住地点头。
“你是天奴帮的头目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