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也拿起自己刚才放地上的剑,抽剑出鞘,这回要最为小心才是,虽然他在里面穿了那件铁链编织而成,外包牛皮的“防刺衣”,可要是被剑刺中颈部那会要命,刺中腿和胳膊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古县令先请!”神鞭王带着长剑拱手道,第一次是他先出手,这次应该古壶先出手。
古壶估量估量,对方的剑和自己的剑长短相差无几,可自己的剑术肯定不如对方,能够招架住对方的每一次进攻就不错了。
“那我不客气了。”古壶说罢挥剑朝神鞭王而去。
第一招便被神鞭王化解,同时神鞭王反击而来。
古壶小心翼翼地盯着神鞭王,盯死了对方胳膊的运动和手腕的活动,在他眼中,神鞭王的动作像是教练在给学生作演示和动作折解,每个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一动,古壶便能判断出剑的方向和力道及目标,他不知道也有懂太多剑招名称,他只用最便捷和有效的方式进行躲避和招架,不作任何还击,既不受伤,还节省体力。
叮叮当当的剑击声铿锵有力,尽管神鞭王招式百出运剑如风,可没有一招能伤到古壶,招招出击,招招落空。
“呀——”连续几十招被化解后,神鞭王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剑招更快,但却变得凌乱而目标不明。
古壶知道对方恼羞成怒,心智已乱。他开始应用移步变影法,围着神鞭王快速地转起圈来。
神鞭王先是一怔,继而茫然无措,古壶知道,此时在神鞭王的眼中,至少有十多个古壶,他已经不知道手上的剑该进攻哪一个古壶,只能无目标地乱刺乱砍着。
风车般旋转着的古壶瞧准一个机会,一出手,用自己的剑背将神鞭王手上的剑击打出丈余外落在地上。
古壶突然停下,拿着剑喘着气,默默地看着神鞭王。
神鞭王愣愣地看着古壶好一阵,才两手一拱道:“比剑认输,可没完。”
神鞭王反手从背上抽出鞭子一抖。
“啪”一声脆响振人精神,也摄人心魄。
古壶将手中剑一挺,直指着神鞭王。
神鞭王冷冷一笑,胳膊一挥,手中鞭子如一条长蛇盘旋着呼啸而来,鞭鞘如一只俯冲而下的恶鹰,一口叼走了古壶手中的剑,再将这剑远远地抛出,稳稳地插在几丈开外的坡地上。
古壶想到了对方会用鞭子夺走他手上的剑,但没想到鞭子来得如此准确,那剑被夺去正好,不然,用那较短的剑对付相对很长的鞭,弄不好那剑还会伤到自己。
看到古壶的剑失去,神鞭王露出非常得意的神色,而这种神色正是古壶想要看到了,人一得意就会忘形,一得意忘形,就容易马失前蹄。
果然,神鞭王脸上一笑,脚步一移,身子一扭,胳膊一挥,鞭子舞动着再次张牙舞爪地向古壶袭来。
可这次,当神鞭王的身子一扭胳膊一挥时,古壶已经判断出鞭子来袭的方向和角度,他能看清鞭子上从鞭柄到中段再到尾段那波浪形的能量传递,这一鞭是朝他小腿部位而来。
在恰当的距离和方向上,古壶就势一跳,如跳绳般,躲开了这一次袭击。
“呀——”神鞭王再次一声吼,脚步如穿花,胳膊如车轮,开始一步一步逼上前,变换着方向连续向古壶抽来。
可每次都把地面抽得“啪啪”响,却一鞭也没落到古壶身上。
古壶在躲避这一连串的进攻时,还抽空在地上捡到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石头。
该出手了!他把手上石头对准神鞭王砸了过去。
神鞭王手腕一抖,本来朝向古壶的鞭鞘调转方向,回身一下卷向那个飞向他的石头。
古壶砸出石头的同时,人像出击的猎豹般扑到了猎物面前,一出手,准确地点中了神鞭王的一个重要穴位。
神鞭王愣愣地看了古壶一眼,手中的鞭子落在地上,人也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古壶捡起地上的鞭子,走到康王爷面前,双手恭恭敬敬捧上鞭子说:“王爷,得罪了。”
“他——他怎么了?死了吗?”康王爷没接古壶的鞭子,快步奔过去,指着地上神鞭王问古壶。
与此同时,康王爷的另外几个侍卫也围了上来,持刀剑围住古壶。
古壶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神鞭王,看着几个侍卫问:“怎么,你们不要我救他了?”
几个侍卫这才让开。
古壶上前,蹲下身子,在神鞭王身上快速点了几下,把他扶坐起来。
神鞭王额头冒出虚汗,虚弱地抱拳对古壶说:“古县令,你——你赢了,你——你会点穴术?”
古壶淡然一笑:“我是大夫,我已经给你解了穴,你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郡主——郡主——”古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喊声。
一看,霞郡主正从坡那边如一阵春风般奔过来,后面是黄安在追着喊。
霞郡主跑到跟前,已经娇喘嘘嘘,满脸通红。
“女儿拜见父王——”霞郡主向父亲行礼。
“你——?”康王爷指着女儿,一时找不到话说。
霞郡主:“我看看热闹而已。”霞郡主说着,走到还坐在地上歇息的神鞭王跟前,笑问:“神鞭王,怎么了,神鞭不神了?”
神鞭王:“郡主,我输了,我不神,神的是这位古县令。”
“不错不错,神的是这位古县令。”身后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古壶不回头就听出来了,是景王爷,这王爷,来得真是时候。
“横头县令古壶,参见景王爷。”古壶向景王爷行礼道。
“横——头——县——令!”景王爷打量着古壶,一字一顿地说,“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模样,一个奴,谁能想得到今日呢?”
“我自己也想不到,这也许就叫世事无常,人生无常吧。”古壶看着景王爷,不卑不亢地说。
“哈哈哈,好一个世事无常,人生无常。”景王爷大笑道,“也许,你还会再无常一些,说不定哪一天,你还会成为王府的乘龙快婿呢,是吧,王弟?”
景王爷把脸转向康王爷,戏谑地问。
“这——”康王爷红了脸,“王兄,弟愚钝,不明兄意。”
景王爷笑着指指古壶,又指指霞郡主,“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很配嘛。”
康王爷看着景王爷,尴尬地欲言又止时,景王爷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红的物件递给古壶:“古县令,本王受托将此物转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