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也直直地看着卢庄主:“请转告景王爷,古壶下贱之身,不配王妃侄女,但古壶还是要谢谢王爷美意。”古壶说着把美人画双手奉还给卢庄主。
卢庄主阴沉的脸转成冷笑,拱手道:“古县令谢绝景王爷美意,是不是另有高枝要攀?”
“有,当然有,我要攀比景王爷这枝还要高的高枝。”古壶肯定地回答。
“谁——?谁家的枝比景王爷这枝还高?”卢庄主大惊,疑惑地看着古壶。
“皇上!”古壶脱口而出,“皇上任命我为县令,我就要为皇上治理好这县,替皇上办好事,就能攀上皇上这高枝,庄主以为是皇上这枝高,还是景王爷这枝高。”
卢庄主尴尬地笑道:“古县令真会说笑,当然是皇上这枝比王爷这枝高了,古县令的意思老夫明白了,告辞。”
“唉——庄主别忙走,你找我的事办完了,我还有事要找你呢。”古壶拦住卢庄主说。
“还——还有什么事?”卢庄主挤出笑容看着古壶。
“钱!”古壶朝卢庄主伸出手,“按照此前的协议,矿山铁厂的分红,该我的那一份钱,我要查账分钱,要过年了,这一年的账也该了结了。”
“嘿!”卢庄主一拍大腿,“你看我,老糊涂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来请你去分钱的,一说刚才那事,就把这事忘了,走走走,分钱分钱。”
古壶叫侯戈套上马车,载上卢庄主一起去了铁厂。
两个时辰后,拉回家一车钱。
“这——二哥你赚这么多钱干什么?”古莉看着车里满箱满箱成串的钱,惊呆了。
“干什么,给你做嫁妆啊。”古壶手指刮了刮小妹的鼻子。
古莉跳开两步,红着脸瞪着古壶道:“我不要你的钱,我的嫁妆钱我自己赚,我当了天下第一女大夫,还愁赚不了嫁妆钱吗?”
“羞!”秋叶拇指刨着脸说古莉,“才多大点姑娘,就嫁妆嫁妆的,害臊不害臊?”
“嫂子,你——”古莉大红着脸追秋叶,一家人的欢笑声充盈院屋。
古壶看着欢乐的一家人,心中充满自豪的成就感与愉悦舒畅。
想当初,一家人被父亲连累被判为奴,被人当牲口般买来卖去,辛辛苦苦给人当牛做马,如今,总算挺直胸膛过上了像样的日子,这一切都是自己这几年奋斗的结果。
作为家中的男儿汉,古壶觉得自己为这片小天地撑起了柱张开了伞,无愧于亲人无愧于家。
作为天地间的大丈夫,自己要是能为天下黎民撑起一把大伞,让每个家庭都像此时此刻自己家一样充满温馨与欢乐,那将真正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此生。
下午时分,古壶告别亲人,和侯戈一起带上大个再次踏上了返回横头的旅途。
虽然此时没有出来时那般着急,可想到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古壶还是一小跑不敢过多耽误。
这天,两人牵着马路过一个郡城繁华的集市时,古壶突然听见一堆人群里传出鞭子抽打的声音和人们的惊呼声,好奇地过去一看,他愣了。
只见一个壮汉正用鞭子抽打一个跪在地上埋着头的年轻女子,壮汉边抽边骂:“没人买,是怪你补得不好,这次再没人买,再抽,抽死你。”
“他要卖什么?为什么鞭打那女子?”古壶问身旁的人。
“卖人,那被打的女子,那是个奴婢。”旁人说。
卖奴婢?古壶一下想起当初自己一家被卖的情景,心中顿时同情起那被鞭打的奴婢来。
“啪啪啪——”壮汉一顿鞭子抽下后,奴婢衣服后背已经破了几条裂缝。
“看看,大伙看看,衣服都破成这样了。”壮汉指着奴婢的后背,让她跪在地上转了个圈。
“补!”壮汉扔下鞭子,大吼一声。
只见那奴婢右手拿着已经穿好线的钱,两手向后,反手摸索着缝补刚被打破的衣服。
这——?从没见过如此缝补衣服的,古壶好奇地瞪大了两眼。
只见这奴婢仿佛后脑勺长了眼,又仿佛不是在后背,而是在胸前,一只手的手指灵巧地捏着破乱处,另一只手准确地穿针引线上下翻飞。
没多大功夫,后背上的破乱处就被缝补好了。
“来,大伙看看。”壮汉拉着奴婢的胳膊,让围观者看刚缝补好的地方,古壶也细看了,那线缝补得均匀、细密、结实。
不用眼看,反手都能缝补得如此好,可见这婢女的缝补技艺何等高超。
“好——好!”古壶不由地跟着人们大声叫好。
“有没有人买这个衣婢,百贯,技艺如此好的衣婢,只要百贯钱,谁买?”壮汉大声问。
“太贵了,百贯买一婢,太贵了。”许多人纷纷摇头喊贵。
“我买!”古壶高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古壶走到圈子中间,看着壮汉说:“这婢女我买了,百贯!”
“好!”壮汉高声道,“贵人买贵婢,兄台你以后一定大福大贵。”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还要试试这婢女的手艺,如果你满足了我这条件,我再加十贯。”古壶看着壮汉说。
“什么条件?”壮汉急迫地问。
古壶笑笑:“让我也用鞭子把你后背衣服抽破,再让她补上。”
“这——”壮汉犹豫了。
“加二十贯,怎样?”古壶伸出二个手指。
“三十贯。”壮汉伸出三个手指。
“成交!”古壶痛快地说,就算再往多了加钱,他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可恶壮汉,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卖人,让他也尝尝挨鞭的滋味。
壮汉把鞭子交到古壶手上,古壶指指地上:“跪下。”
壮汉咬咬牙,瞪了古壶一眼,还是跪到了地上。
“啪——”古壶狠狠一鞭抽下去,衣服没破,可是他心里痛快极了。
“啪啪啪……”古壶接连狠狠地十多鞭抽下去,壮汉的衣服破了三道口子,他大喊一声:“痛快!”扔下鞭子,然后对在一旁看呆了的那个婢女说:“补好!”
这婢女手持针线颤抖着不敢补,古壶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得听我的,补!”
跪着的壮汉也大吼一声:“补!”
婢女害怕地看了看古壶,定了定神,终于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