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所以,也对一些故事或者新闻之类的也有印象。什么重伤失忆又突然恢复,忘了中间那段,结果抛妻弃子,等老婆找来时就完全不认识,俩人虐来虐去的桥段……多得是。“那您怎么确定,我是真的被送给您大哥了?”欺骗雄主本质上是不好的事,安德烈总是想找机会把真相说一说,手又一次搭在他腿上揉揉捏捏的往上靠:“为什么不能是,您大哥在骗您玩,我实际上就是您的呢?”“呵,你骗谁?”于寒瞅着他那有点算计心思的眼睛,又一次拨开他摸过来的好色虫爪,眼中的讽刺心态毫不掩饰:“你肚子里都怀上孩子了,你在这说你是我的?”“我是您的,孩子……自然也是您的。”雌虫第三次伸出手。“你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于寒这回干脆脱离他的身子,不再依靠着他,而是认真的告知:“我知道,我现在属于没脑子状态,迟早可能什么时候就醒了,这个‘我’就会消失。所以你面对我,不会对我说实话,你也不想给我解释太多。我都明白,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一点你别想骗我。”“呜。”反复三次都没摸到小雄主的雌虫,终于收回色手,发出了狗儿般委屈的声音,哀叹:“您不相信我。”“……”于寒无语半晌。怎么相信啊?这哪能相信。尤其是早上在卧室里看到那么多情趣用具,更证明年近三十的政务于寒,他不是小白花。“我和你认识多久了?我要是想要你,我肯定是立刻就去接你。十年了,我都没去找你。我,于寒,别的不说,要是定了你乐意,上你这事儿我肯定痛快,我也不可能有避孕的想法,所以要怀你早怀上了,还能磨蹭个十年?偏偏就现在,怀了?骗谁呢?”真没想到,十八岁的他,对自己的定位这么清楚。确实是自从认识,就没见他用过一次避孕的东西。真怀疑自己昨天晚上玩到的到底是不是没开封的……这么懂。安德烈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年都不来找自己,却在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生活里,代替了他的雄主生活。鉴于他在703星系有个任务,又是被战场上捡回来替换了纳维尔……安德烈把这归类为:缘分。是十年前,他们互不喜欢。十年后,又意外相遇泛起波澜的、阴差阳错的缘分。仅此而已。想当初,在得知那些夸赞句子都是夸嫂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孩子实际根本不喜欢他,所有的希望与冲动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中。所以才会在得知他记忆跳回后,犹豫着同意了大哥的那个计划,顺水推舟的没有告诉他全部真相,只是单纯的‘照顾’他。但昨天,当他泪蒙蒙的说‘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他用受伤的表情,外加一句‘我以为能是我’就打破了雌虫的所有坚定……当天晚上就找理由爬上了他的床,和他发生了目前状况下不该有的亲热,安抚了两边都很躁动的灵魂。那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喜欢,却十年了都没去找他……也就成了完全捕捉不到的谜题。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而这一刻,于寒看着眼前的虫,严重怀疑就是自己把他送给大哥,后来看他那么听话,又逐渐后悔,找了个替身虫结果完全不一样,位高权重不能表现的像小孩一样出尔反尔,在那自我冲突,给脑子又冲坏了……才会唤醒之前那个‘失忆’到只认识他的自我意识。结果,这只雌虫低眉顺眼的哼唧了半晌,才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孕不育……刚治好呢?”“不孕不育??”“您要去接我,就得有能力,所以在事业上奋斗。等奋斗到有了能力,才来找我,我又不孕不育……刚怀上。”奋斗到成为元首级别的长官,才能去接一只虫回来?昨晚也许能信,今天的大脑告诉他虫,贱得很。就算是运费贵点,也不至于搞上十年,都当了首领才能接。就算是没当首领,是接了他之后,才慢慢混成首领。不孕不育?哪就那么巧。因此于寒不信,身子吊儿郎当的往后靠:“那好,你解释一下你管我大哥叫雄主的事。嗯?二嫂。”“他觉得这样能刺激您,让您早点恢复。二宝。”“……嗤。这么顺的答案,就显得更假知不知道。二嫂。”安德烈抬眼看着他,无奈一笑:“好吧,我解释过了,是您不相信。二宝。”“行,要我信也简单。”倒退十年,偷东西依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于寒,把那只通讯器丢进雌虫手里。“三件事。1、告诉你雄主,你以后跟我了。2、现在就回卧室,咱俩干一次。3、去医院,做母胎dna认证,是我的留下。不是我的,你和它一起死。这三件事的顺序不能变,一样一样来,敢不敢?”安德烈犹豫了一下,答:“好。”然后接过他手里的通讯器。其实,就是个有各种功能的通讯手机,只不过因为他没有社交,所以只存了家里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只能叫家庭联络器。一直都没有自己手机的安德烈,其实没想过第一台手机是大哥给的。此时,他打开手机,按照于寒的要求,打电话给雄主说清现在跟了他的事。于寒看着他手机拨通,但通讯器一直显示:接迅中许久,对面没人接听,安德烈反复打了九次,于寒脸色却越来越黑,在他呼叫第十回的时候凉笑一声,直接起身。“?”安德烈看他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通讯器:“您饿了?”“没饿,我不是猪。”“那……”安德烈又看了看手里没有打通的电话:“我还继续打吗?”“你说呢?”于寒笑容越来越嘲讽:“你都打了十回了还不放弃。不会是迫不及待等打通之后立马和我进屋上床去吧?”“……确实。”这只虫真是诚实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也就干脆蹲在他面前,把刚才说那些话的原因告诉他。“这么和你说吧,我知道你着急和我上床,后面两样都是诈你的。之前你说我是你雄主,我也确实纳闷儿你刚醒就说我是你丈夫的事。我决定给你个机会。我只说让你告诉你雄主,手里递给你通讯器。你如果下意识说我就是你雄主,不用打电话,我就给你个机会信你一次,毕竟我也是个泡沫,我自己能信就行。可惜,你打了这个电话……你没机会了。”“……好吧。”雌虫哀叹一声,颓废的耷拉着脑袋坐成一团:“看来今晚吃不上新鲜的雄性基因了。”“……”心理年龄十八岁的于寒顿时因为这句话又恶心了一阵:“你现在这样!我恨不得把你从我脑子里挖出去!人尽可夫!还吃那个!恶心!你的嘴到底舔过多少人?”从前第一次碰过他之后,就在不停的围着问‘有人碰过你没?’‘有虫碰过你没?’‘纳维尔碰过你没?’‘他不行他有手,手碰过你没?’证明,他对不在乎的东西完全无所谓,却对在意的东西无比在乎是否干净,甚至连摸都不想让别人摸一下。所以,这是在意啊……“享受的是您。”雌虫抬眸,雾绿色的眼眸中满是受伤:“不舒服吗?”眼看着男人一寸一寸的凉下来,目光阴森:“你别逼我真的支配你,再当着你面把你要的那点玩意儿都冲厕所里去!”雌虫咬住还沾有些淡黄花粉的唇:“求您支配。”“妈的。”骂了句脏话之后,于寒抬起手,恨不得抽他几下让他清醒一点,却终究没打下去,又一次指着他的鼻子:“看在你原来对我还算好的份上,你现在被教成这样,不是你愿意的。你需求的事,你也控制不了。我们以后离远点,别来惹我!”“呜”雌虫又一次发出了小狗般委屈的声音,看着他的眸光波波潺潺,委屈的很。于寒走了。回到空荡荡的大房间,看着整个屋子生气。那只被他禁止靠近的雌虫还在花园里,不知道是欲求不满没吃到想要的东西还是怎么着,手又去摘了一朵橘红色的花,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小蜜蜂似得坐在花丛里慢条斯理的吃。这么看着他,倒还是和从前一样,安安静静的。心口酸疼苦涩,眼睛也怪怪的总有热感,于寒不高兴,就哪儿都气不顺,屋里转了几圈,总是下意识的挥拳,明显刚才想揍虫那一下没发泄得出去,始终憋得慌。想试着睡一会,却完全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又和之前一样翻来滚去,越躺越闹心。翻起身子来扒住窗台看看那只虫在做什么,发现他已经不再坐在花园里吃花,而是到另一边的某个亭子下面,去和两匹机械马玩。骑着一匹银的,另外一匹黑的在后面跟着,像真的马一样来回的溜。他倒是优哉游哉,玩得开心。最终,气不过的于寒,决定去找十年前和安德烈一起在破烂虫星军营时,总跑来对他喷哈喇子的巨型红狗决一死战。反正活的也窝火!要是没打过,死了,十年后的混账于寒你可别怪我!于二宝撸胳膊挽袖子,冲到狗窝前对着大狗发出挑衅的声音:“汪汪!!”帷幕卡:?大狗红莹莹的眼奇怪的瞅着他,低头趴下,伸出一只爪子,像普通狗一样挠了挠耳朵,想和他玩。“汪汪!!”于二宝叫的更大声,甚至对它发起兽语攻击:“汪汪汪汪!!”不远处的安德烈听到狗叫,知道帷幕卡并不汪汪,循声望去,发现自家的幼稚雄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小狗,还和帷幕卡吵起来了。这边帷幕卡愣了许久,听不懂汪汪的它,最终爪子又伸了伸,推出之前正在啃噬的那只大概有两米长的大号腿骨,上面的肉还没啃干净……送给了他。“你当我来抢你骨头的?!”于寒又一次憋着火挥动拳头:“你的凶悍劲儿呢?你的战斗力呢?你的哈喇子呢?!”“吼”帷幕卡立刻发出剧烈的吼声,配合着抬爪咆哮。这才对!于寒立刻动手。谁知,这狗却在被打了一拳之后,四只耳朵同时耷拉下来,甩甩舌头,啪叽一下倒地……躺了。于寒:???“二宝?”看着他过来的安德烈在身后喊了他一声,握住他僵持在半空中的拳头拉下来:“别胡闹,您现在这么厉害,万一真把它打死了怎么办?”于寒看着那躺地上翻白眼的大红狗:“我根本没用精神力,它装的!”“没用精神力,您也厉害……它就是只狗,怎么会装呢?快跟我回去。”“你”本来这话说的温温柔柔的确实没什么惹是生非的意思,可那句‘它就是只狗,怎么会装呢?’让于寒感到十分不爽:“你不信我?”刚才雌虫也对他说过这句话,也没被相信,所以此时虫歪着头,就像在问:我们之间有信任吗?“我……我……咳!”是自己先不信任他的,也确实没什么信任可言,于寒心口憋闷,这两天各种连续的不适与刺激让他精神内冲动荡,不受控制的咳嗽一声,喉咙里一股血味,忍无可忍的白着脸甩手走了。雌虫在他离开后,闻了闻空气中的一丝铁锈味道,眼眸一紧,默默跟上。看着那只虫在身后跟着,于寒理都不想理他,嘭的一声关了门,把他关在外面。但直到到躺回床上,心口仍疼的厉害,回忆起昨晚梦见的那些有着无数旧时回忆的混乱梦境,最终被温柔的亲吻抚平……被子闷盖头顶,但时不时还有些逆气咳嗽。几分钟后,门被打开,有手拨弄他的被子,揪起被角试图掀开,又被他顶回去。“二宝?”安德烈此时左手一杯水,右手握着的是上次自己孕腔被雄主意外弄伤时吃的药,吃过这个药的他知道它能安抚神经,也能修复身体。刚才在反复看了说明书后联系晋宁,说他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血味。晋宁的回答是:“确实是元首级配备庄园里都有的救命药,对身体几乎没什么副作用。我刚才联系了他哥,他哥说晚上会有医生过去给他检查。其实不吃药也没事,您要相信他是个顽强的生物,咳嗽一声而已,死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当成宠物寄存处,晋宁有些风凉。但至少确认药可以吃,安德烈便拿来一颗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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