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晋宁明明说他是会捂着小被窝哭的……这什么鬼。“你什么你!”男人看他皱眉,掐着他肩膀再次晃晃晃晃:“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这么做!!”“误会!”安德烈被摇得迷迷糊糊,这回学聪明,不等他说话,就抬手迅速给出答案:“全都是误会!!”“误会?哪有这么巧的误会!”他的声音愤怒到颤抖,继续摇:“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只用误会来说明,我完全不相信!我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好啊啊啊啊啊!”安德烈:“……!!!”虫望着于寒,眼神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无奈,倒是隔壁于渡哼了一声:“……废话那么多。”安德烈也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怎么适合解释太多,轻轻哄着他:“我怎么可能骗您?您先出来,我慢慢解释,好不好?”于寒收回手捂住耳朵,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的甩头:“别解释了!谁稀罕你的解释,都是谎话!我不听我不听!把离婚协议打印出来!我这就签字,别在这假惺惺,咱俩完了!”安德烈急的眯眼:“……您要解释!您还不听?”“我就不听!不听!”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胡乱地挥挥甩甩,仿佛要把对方快点赶走:“呜呜,你走吧走吧,快点走!反正我在这里坐牢也没人管我到底有多可怜!”许久,这只一直跟不上节奏的虫母突然露出一抹嬉笑情绪,后撤两步,用手背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娇娆的‘呦’了一声。“就这样的臭脾气,还怪我看不上你,真是可悲。”“你说什么”于寒瞬间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住牢房的铁栏杆,猛然发力,竟生生将栏杆掰断直接挤了出来,抬眸直视着他的眼:“你再说一遍?”“还逃狱?”安德烈就像他那天指着自己说‘还偷吃’一样,诧异的看着被他掰断的铁栏杆指着他笑:“堂堂总指挥官,自己把自己下令入狱,又掰断栏杆跑出来,让其它人类知道,怕不是要嘲笑你!”“我逃狱?”于寒听了安德烈说的,越发怒不可遏,一边丢下手中的断铁杆,自己挤回去,隔着栅栏和他互指着吼:“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需要靠这种手段出去?!”“谁知道呢。”安德烈说着,看了不远处的侍虫一眼:“去,把虫父放了,送到疗养中心,好好养着。”“是!”侍虫立刻一路小跑,到隔壁于渡的牢房,把门打开,请他出来。看着那边受伤严重的于渡被两只侍虫抬出来望着这边,安德烈笑意悠悠的对‘前任雄主’倾身:“指挥官先生,我回去陪虫父,您就好好在这休息,等到夜里,捂着您的小被窝慢慢哭。”“我哭?”男人彻底被激怒,“砰”地一拳砸在墙上:“我哭你奶奶个球!”旁边的所有侍虫都面露嫌弃,只有牢里的于寒情绪失控,喘着粗气把所有栏杆咔咔全都掰断,愤怒的低吼:“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如此绝情!”安德烈下巴微微抬高没有说话,倒是不远处的一只侍虫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谁让您不懂得讨好呢……我们虫母也不是什么都要的。”这话一说,安德烈转头的同时,于寒的手也指了过去:“什么东西!闭上你的臭嘴!”……此时,站在门口护送虫母过来的晋宁看到于渡被抬出来时……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觉得不应该。那虫不是进去找于寒的吗?为什么不是于寒被抱出来,或者……请出来?觉得事情古怪的他把监管权暂时交给了手下带来的一位战士,随后走进了牢房刚一进去,就听到安德烈让于寒晚上捂着小被窝慢慢哭,于寒愤怒发狂的砸墙。哦豁一声,晋宁立马打开呼叫器:“杜霍!快来牢房看好戏!”……当杜霍一路飞奔赶到现场时,牢房中的气愤数值果然到达了顶点。那个骄傲了一辈子的男人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自己的虫老婆:“我那么信任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现在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安德烈露出笑意,指了指被他掰断好像已经形成了一扇门的铁栅栏:“门就在这,指挥官自己可以出去,我不会阻拦。”“别假惺惺了!”于寒怒极指着远处:“你这只低贱的虫!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滚!!”“呵呵。”雌虫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笑话,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贱的虫?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我也有我的努力,和尊严!”他嗤笑:“努力?奴隶吧!贱虫!”“没错!我以前是奴隶虫!但我现在不是!”雌虫贴近栅栏门,口中话也变得咄咄逼人,满是恨意:“我受够了你的冷嘲热讽!受够了身为虫母还得对你卑躬屈膝!别以为我会一直忍气吞声!我早就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好啊!好啊你”于寒被气的倒退两步,抬手指着他:“你终于说实话了是吧!从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是吧?!”“没错!”雌虫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并嘲弄:“尊贵的人类,你不过就是仗着我之前对你的喜爱,把自己居于宇宙万物的主宰者,心情不爽了就拿我撒气。”“我拿你撒气?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付出?”安德烈低头看着自己:“我身上穿的,脚下踩的,哪一样是你给的?你有送过我任何礼物吗?明明是我一直以来的讨好才换来吃点你剩下的垃圾,就连奖励都是一把破核桃仁!你所谓的表扬,我再不稀罕!”于寒给这忘恩负义的虫气的胸口憋闷上不来气,一手捧心怒喘,一手指向门口:“行!你有种就说话算话!别再来找我!你滚!现在就滚!!”“滚就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随意践踏我的自尊!我会证明给你看,虫族不是你说的那样肮脏恶劣!”雌虫说完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被屋内的男人叫住。“喂。”“怎么?”雌虫回过头:“还有事?”“咳。”男人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愣了一阵,唇边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那个……看我这破嘴,把气氛都搞砸了,我,开玩笑的。”虫母冷冷的看着他示好的表情,没有说话。“玩笑过火了是吗?”他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那不知所措,半晌才讨好的笑笑:“要不……我给你学个猩猩走路?……”虫母抿紧了嘴唇依旧不答,倒是周边的一些侍虫们纷纷闭上眼,露出嫌恶的表情。许久,看着男人讨好的眼神,虫母松开抿到泛白的唇瓣,冷漠的转身:“谁稀罕。”“谁稀罕。”虫母身后的侍虫小声哼哼:“尊贵的人类,好好坐牢吧!哼。”……两分钟后,虫母从牢房中出来,对着外面的月光沉沉呼了口气看见门口两只呆呆人类,客气一笑,随后扫向自己身后带着的一些侍虫,面色阴郁的盯住自己身后的一队侍虫。“刚才,是哪个多嘴。”其中一只侍虫被其它侍虫集体盯住,顿时一愣,而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虫母,小的只是替您气愤!一时失言……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拖下去,掌嘴二百,流放边域。”立刻,几名强壮的雌虫卫士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抓住侍虫的胳膊。侍虫绝望的呼喊:“虫母……虫母,饶命啊!”虫母不为所动,冷漠地转过身道:“往后谁再有多长出来的嘴管不住,永不得再踏入内殿半步。”卫士们迅速将侍虫拖了下去,牢房门口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喧闹从未发生过。当这位尊贵的虫母优雅离去,一直排号等着见哥哥的奥维拉,竟然被哥哥的冷漠裁决吓得没敢追过去……十分紧张的抱着晋宁的胳膊:“吵……吵完了是吗?他他他……他们,还能和好吗?”晋宁没有回答宝贝虫的话,只是搂着他回了飞船宿舍,而后……立刻与杜先生两个头悄悄拱在一起。从未见过安德烈吵架的杜霍直接放桌上两张卡片:“我压两个房子,赌虫虫这回是真的生气,于二要挽回可能会很麻烦。”晋宁思虑片刻,从钱夹里翻了翻,也翻出一张卡片压在桌上:“那我压一个酒庄,赌你的房子,可能马上要归我了。”杜先生看着桌面上卡片上写的‘杜霍酒庄’……晋宁用曾经在他手里赢走的东西又一次压赌,就感觉很是过分。转念一想突然发现……按于二的性格,真被气成那样还能老老实实站在牢里和虫吵架?更重点的是,这位虫母转个头出来就处理了对于二冷嘲热讽的侍虫,摆明了的护丈夫。“不对。”后知后觉的认为可能事有蹊跷,杜霍后悔自己的冲动,把房卡往回抽:“……我不赌了。”“不赌可不行。你提的开局,只有我跟不跟,没有你撤赌的道理。”卡片被晋宁盖上,嘿嘿笑着:“刚好我和奥维拉结婚的新房还没定,虫都喜欢带私人花园的大别墅,不喜欢居民区谢了。”杜霍:“……”几分钟后,不屈不挠的杜先生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够精确,回来改了词:“咱们改一下,我赌于二先低头,但虫虫不原谅他,对吧?”“是。”“给这加一个期限,你看行吗?”“多久?”“一星期,不过分吧?”“一天都多。”晋宁毕竟是一直跟着于寒,见过于二往死里气虫之后的场面,以及虫承诺‘永远不生您的气’……此时笑眼眯眯,老神在在的拍拍桌面:“酒庄,别墅,都是我的了。”杜霍气恼回眸……在落地窗边找到他的小白虫,钻进虫怀里嗷嗷嚎上。在飞船上不需要收拾家务,饭菜也有人类做好准时端来,古帝安难得清闲,此时躺靠在落地窗边的软吊床上看人类写了宇宙知识的书……突然拱过来一个红毛脑袋,不由分说就开始抱怨自己赌局可能要输的事。而吊床被这么猛地一压,没能保持平衡,嗖的翻倒。一秒扣翻在地,突然就拜了土地神的古帝安:“……”虫默默爬起来,先捋了捋仓促中被折了一下的书页,抬眸瞅着尴尬的杜先生,难得语气针对。“您自己提议组的赌局,活该。”古帝安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命,从奴隶场出来之后的一个雄主是假执政官,听安德烈和奥维拉说他以前嗜赌酗酒还嗑药……这个也差不多,嗜酒如命,一天不喝酒就哪都不高兴,一见了兄弟就组局赌来赌去,唯一的差别只是他家大业大,不用借钱来赌,输点瓜子毛嗑的不在意,只在意能否赌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杜先生不高兴的指指点点:“我是你主人,你后半生过的是好是坏可都是我说了算的!你竟然不和我一条心?最主要的是……我多喜欢你呀,你这么对我,你没良心。”古帝安:“……”看他被晋宁欺负到输定的委屈表情,到底是脑袋上标着‘雄性’称号,在雌虫眼中看来就是有那么点胡作非为的特权。半晌后,古帝安握着主人的手回到桌边,从衣兜里掏出他曾给自己的那张房证卡。“添我主人一张。”“啊,你终于承认我了?”杜霍盯着那张卡,感动的抹了把脸:“不过我给你的这可是帝都最好位置的花园洋房,一到盛夏馨香满园,最适合虫挑着吃,你想一起玩我给你换一个。”说着,他从钱夹里挑挑,找个别的房卡递给他。古帝安漠然了一会儿,接过那张卡:“添我主人两张。”杜霍:?□□可不是个好习惯。晋宁嘶了一声,看着古帝安一副必赢的样子:“你就不怕全被我赢走了,你家主人不高兴?”“不能上头啊小白。”杜霍拍拍他:“听话,把洋房拿回来。”古帝安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回答晋宁,只沉着眼问:“您跟吗?不跟的话,我们就撤赌。”他倒是挺懂规矩,就俩人开赌的话,其中一方加码,另一方不跟,公局的话就算认输,兄弟局就直接取消,当做没发生。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是觉得自己必赢的男人。“行。”晋宁又从卡夹里掏出之前从杜霍手里赢来的两个葡萄园:“跟你赌,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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