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虫笑的‘牙尖嘴利’, 四颗虫齿全都呲出来嘿嘿,顺手捏住他圆乎乎的脸颊:“怎么这么高兴?”“有那么高兴吗?”奥维拉摸了下自己的脸,发现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却并不收敛继续笑:“总之非常高兴!这几天我走运!”虫老婆没在,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的于寒, 抬手一缕精神力绑住那匹趁乱咬断了铁链, 正挠着后蹄子准备报复式冲向奥维拉的半人马兄弟,嘭的一声撂倒它后坐在草地上。“讲讲?”“不要。”奥维拉也跟他坐在一起, 顺手拔了根耗儿草,在手里晃来晃去:“我不告诉你。”“哦。”于寒垂眸, 看到他可能被半人马尾巴抽到,泛出血痕的手臂,乐了:“那怎么才能告诉我?”“你说的,这世间的一切都该有价值,想要就得换。”小虫子摇头晃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得和我换~!”“用什么换?”“亲我是不用了,我可不像你被亲就高兴……嗯,你想听我的秘密,就拿你的秘密来换。”“行。”于先生在略微整理思绪后,缓缓指了下古帝安:“他当裁判,我说几个秘密,你说几个秘密,说不完不许吃饭。”“好!古帝安当裁判!”小虫子立刻点头,随后看到哥夫舔了下唇角,缓缓开口说。“秘密一、我和晋宁一起洗澡了。我帮他搓背的时候趁他不注意,偷偷吸了好几口信息素……舒服。”奥维拉:?“秘密二、晋宁晚上和我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抱我,我装作睡得太死,翻身抱住了他,我还摸了一下他的某个东西,热热的。”奥维拉:??“秘密三、晋宁翻身吻了我,虽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我还是激动的抱着被子高兴了好久,并且幻想如果能和他结好就好了,我一定能和他无比贴合……”奥维拉:???“秘密四……”“不不不你别说了!”奥维拉呆呆的看着于寒,又望了一眼古帝安慌忙解释:“他他说的都是我的秘密!你怎么知道的!你睡觉的这几天实际上灵魂出窍来偷看我?!”“四个秘密。”于先生一如既往的无赖,笑看着他:“你的秘密呢?”“三个!!”“哦哦,那第四个我还没说完,秘密四”“别说!”也不知哥夫是不是故意的,每一个秘密都让虫面红耳赤,奥维拉扒住他:“我错了,我错了哥夫……”“这世间的一切都有价值。”于寒重复了他的话,在他额头点了点:“我提问,你回答?”“……好吧。”完全玩不过他的奥维拉,沮丧着一张脸,只要他不再说自己偷窥来的事,其它怎么都行。“嗯。”于寒开始提问:“我睡了几天?”“五天。”“于渡睡了几天?”“五天。”“我妈呢?”“先回家了,前几天夜里说是感应到爸爸醒了,去看看他。”“我哥嫂?”“哥哥前几天战队有事走了一直没回,嫂子今天是被学校的老师叫走……说小崽儿又把同学打伤,他去赔礼道歉了。”“半人马哪来的?”“是刚刚从运送奴隶的车里逃出来的,掉在了我们这门口,他可能听到院子里有马叫,就进来了……还吃秃了一块草坪。”“晋宁呢?”“去报案了,找警察来抓马。”“你哥买东西出去多久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吧?应该快回来了。”“也就是说,没有虫或者人跟着你哥?”“晋宁和他一道去的,他说不放心,反正顺路去报警,就一起去。”“所以,你老公,和我老婆,一起出门逛菜市场。你为什么不去买?”“呃、我也不会……而且、晋宁说让我在家看着那匹马……他没说让我跟着去。”于寒静静想了一会儿,干脆不问了,让他自己说:“你把这五天,每天发生的事,和我说一遍。”奥维拉瞅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说:“第一天、你和于渡都晕倒,杜霍来给你看病,说你是惊悸昏厥没有大碍。然后送了古帝安一张房卡,嫂子说是一个房子。”“第二天、你的对手被调查,他想联系你,但是你昏迷不醒,我哥代你说的话,解决完了。那天晚上,你家小虫闹着变小鱼,还想和我哥一起玩……”奥维拉缓缓讲述告诉哥夫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告诉他,那天,家里的小侄子‘不小心’把能变鱼的药拍在了他哥哥身上。把奥维拉吓得快要躺地,安德烈则是抱着小孩,在哄好了他之后,迈着两条腿从泳池中走出来,笑着在他头上摸了摸,说了声。“我去换件衣裳,你帮忙哄下小孩。”奥维拉抱过还是条小鱼的小虫崽,看着哥哥依然漂亮的外骨骼……事实证明,他哥哥真的是用药太多,形成了抗药体质,那只球球哪怕是虫母专用的大药量,对他依旧没有用。很快,杜霍又来了。是嫂子刚才打电话哭诉雄主家里小朋友捣乱惹祸,于凌抽不开身,叫来杜霍给安德烈再检查一次。不过一群人找遍全家,都没有找到安德烈。再找到安德烈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个小兜。奥维拉把已经回到水池里的小虫鱼捞出来抱着,快速跑过去问他:“你去哪了?”“我去换衣服,看小虫一直不高兴,悄悄去商业街买了些礼物给他,免得一直哭。”安德烈顺手把手里的玩具兜兜递给了小虫崽后笑着拍拍他的小胖手:“喜欢吗?”“喜欢!谢谢雌叔父。”小孩对玩具哪有不喜欢的,看着那些发光发亮的仿生小鸭子,把它们丢进了水池一起玩。安德烈后续才知道杜霍来了,被嫂子担忧的哄着催着检查,笑着说了无数次:“我真没事,真的。”在杜霍检查后看到完全正常的结果,也说了第无数遍:“虽然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没错,但那种玩具球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了,这都不算个科研药,便宜到都能当玩具的东西,甚至很多刚出生的小孩一直哭闹,就给用一个直接扔进温水里泡着,模拟子宫环境游动或睡觉,让宝妈有空歇歇,也没见那些孩子有事,还不是各个都长得膘肥体壮龙马精神的?不用每次用了它都特地找我,真没事。”杜霍都这么说了,古翊就放下心,小小的唏嘘了一句:“这回不怕粘包了……本来嘛,一只虫两条命,万一出事怎么办……”第三天。平静的一天。早饭、午饭、晚饭。夜里,星球妈妈终于从挂在半空的太阳月亮模式解锁,和安德烈以及嫂子说感应到爸爸醒了,要回自己家。准备要飘走时,还顺便抱怨了一下,自己在房顶上挂了好几天,两个儿媳哪个也不说请她去房间里聊会天。安德烈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倒是古翊很大方的说:“没有办法,雄主不让和你聊。每次聊过之后,都要兴奋的半个月睡不着觉……后半个月全在睡觉。”安德烈低声和奥维拉唏嘘了两下,这才知道雄主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妈妈过度接触……妈妈身上,或许带有什么会致人兴奋的奇异能量场。第四天。不平静的一天。学校休息日,小虫在家。一大早就鸡飞狗跳,帷幕卡被小崽子悄悄放开,绕着庄园半空来回翻飞,一群人围堵才把它抓住锁回去。早饭过后,一会没看见小崽子,他又把草坪挖了个大坑,里面蓄上水,说是自己改造的泳池……在里面滚的好像只泥猪一样飞出来,翅翼上的泥水灌溉了所有人。中午饭后,为了让那精力过于充沛、吃饱了就更充沛的顽劣小虫安静点,一家人决定玩捉迷藏,这样藏起来也算是能有个地方独处安静安静。下午,所有人/虫都陆续被找到,后续晚饭时分,嫂子还没出来,荣获捉迷藏冠军。古帝安在院子里架了烤架,烤肉,大家一边烤肉一边等古翊闻到味儿自己出来,结果他一直没回来。直到天黑大家才感觉哪里不对,在家里各处寻找,最终,安德烈问出真相……是负责捉人的小崽子想让雌父获胜,所以找到了他也没揭发,还顺便把他锁住,以防他自己跑出来。后续游戏结束过去放雌父时,听到雌父在里面叫骂,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于是毫不犹豫的跑了。最终,……被锁在一处取暖屋的大烟囱中,出来之后满脸黢黑的雌父哐哐给了罪魁祸首两拳,打的崽子又嚎了半个小时。第五天。刚一大早,全家正在吃早饭,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嘶鸣。由于昨天小崽子的招猫逗狗行为,嫂子几乎反射性蹭的窜出去,结果发现不是小崽子逃学回家,是一头半人马闯了进来。它看起来是人但是完全不会说话,也没有什么智商的样子,完全是属于马的天性,偷吃了草坪后听到马叫,循声找到了机械马后站起来往那机械母马身上骑,然后与那匹公马开始互顶。安德烈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匹蝉联冠军的嚣张公马拉开,晋宁控制住半人马,确认它不是有着智慧的半人马族,只是违规基因培育出来的奴隶,牙口好,蛮劲也不小,一般的绳子锁链都控制不住,只要没人,立刻开始啃断链子逃。由于这边是高级政务庄园,报警较为麻烦,他得出去备案,才能带着警察进来抓马,于是安排奥维拉和嫂子先挑逗着它,让它别闲下来,自己出去报警。嫂子这期间接到电话,听说崽子在学校里把其它小朋友揍了,好像始终没躲过般气的哇呀半天,无奈出发。只剩下古帝安收拾被啃烂的草坪,奥维拉继续挑逗那匹半人马,气的它嘶吼咆哮,直到于寒被嘶鸣声吵醒。听完全部,于寒哦了一声,默默把刚才听到的都消化一遍,记忆统合后,抬眸问奥维拉。“所以,安德烈不是你亲哥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根本没有提过任何相关话题的奥维拉手中一直转着摇晃的耗儿草被倏地捏扁,语调发涩:“谁……谁说他不是我亲哥了?!”“是你亲哥,你怀疑什么?”都是老弟,于寒觉得自己也可以换位思考:“我虽然也总在听亲戚邻居说我爹妈养不了孩子,连我都是我哥奶大的时候怀疑我哥是抱养的,但我可从没问过。因为总有一些证据会阻止这些无聊想法,比如说我哥和我一样的光系精神力、以及性格上的一些重叠。是不是亲生,一目了然。”奥维拉不吭声,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感受到有熟悉的精神力接近,于寒起身,拍了拍身后沾上的土,示意奥维拉:“不打算说,就永远别再质疑他是虫母后代,你说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会怀疑,对谁都没好处。”“可!”奥维拉即使根本不想说这件事,却也知道哥夫就是有能力知道一些深埋心底的小秘密,此时抬眸拉住他的手:“可万一他真的是呢?”“就凭给虫母用才有效的基因玩具?”“倒也不是……”于寒没有等奥维拉说原因,就按住他的脑袋:“他就算是,我也会让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