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希斯顿首长就站在外面听着,被这无异于釜底抽薪式的汇报弄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慌忙跑进来白胡子乱颤的哈着腰反驳:“执政官大人!请不要相信他的话!我只是下令说不许进行打扰……”“无所谓。”于寒根本不想管这边缘星系中的边缘小星上的破事儿,就连他现在站在这个星球上都只是因为那只傻虫而已,抬手扯了角落里正羞臊到一动不动的金发虫,戏谑的低着头调戏:“跟了我,就是我的虫了,把他带走,我再玩几天。”几只军雌立刻动手,把呼吸都凌乱了的雌虫扶到外面带走。其它被挂起来的那些,眼神立刻进入慌乱状态。于寒看着他们这些被拷打到死可能都不怕的虫,却害怕被侮辱,心里也是发笑,抬手选了一些:“这只,这只,这只,都带走,我回去玩。其它的慢慢审,不说实话的都送我这来,我不介意都玩玩。”屋内是雌虫们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闷闷的反抗声,但在手上的精神力束缚器笼罩下完全毫无作用。希斯顿缓了口气……看着那位执政官大人离开的身影,给了身边其它审讯的一个眼神:“把莱瑟尔带来!”*另一边,金发雌虫被清洗好,送进执政官大人的卧室。执政官大人忙了许久,忙着去档案库中查看莱瑟尔是谁,忙着在本该继续进行的记者招待会中声称自己与安德烈的关系,曾发展于十年前。他也讲述了十年前安德烈救过他的那些事,并笑着感叹,当初是自己主动约了安德烈结婚,不过后续因为一些事耽误了,让这只傻虫不得不选择主动去找他,才遭遇了那么多困难。虫族八卦:更新成功。下一目标:调查当初特么的到底是哪只虫非说安德烈当了叛军,害得他几次都被上级弃管差点被弄死,给他们送上一套终生管教所试验科体验套餐。直至几个小时以后,午间饭点,执政官先生才终于忙完,想起那只金发虫,带了一些食物回到政务中心看他。“雄主”一看到他回来,雌虫立刻下床到门口接他,一双眼中满是高兴情绪。“哎?”于寒看着他那激动的表情,一只手抬起来:“不是上你一次就是你雄主了,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近,别乱叫。”“那、……长官?”雌虫抿着唇,被拒绝的苦涩荡漾在眼中波动着:“长官来找我,是做什么……他们都交代了,我,没什么好说。”“呵呵。”于寒伸手抱住他的腰搂在身边:“就说一句不是你雄主,你就这么不高兴?你就这么想当我的虫?”“没有。”向来习惯的口是心非,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我、我有雄主。”“呦,你也有雄主?”这个答案让于寒更有兴趣,握住他的指尖吻了吻:“那你怎么不像那只虫一样拒绝我呢?你怎么不说实话?你回家怎么面对你雄主?你雄主晚上抱着你一看,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都是什么?谁留下的?你怎么解释?”执政官先生总是粗言秽语,雌虫更羞臊起来,绿莹莹的眼抬眸瞅着他,难得有点闷气。于寒撩起他的下巴仔细的审视,评价:“嗯,这双绿眼睛啊,倒是和我雌君长得一模一样,不然我也不会第一个选你。”听了雌君这个称呼,他连脖子都泛出粉色来,抿抿唇,小心的问:“我弟弟好吗?还有其他……”“嗯。”于寒应了一声:“在医院做检查,你说的那几个小朋友,都放了。”雌虫听了立刻长呼一声:“没事就好。”“嘿嘿,”看着他和大多数雌虫一样的金发碧眼模样,于先生也觉得在他身上就是与众不同,贴近了他:“这么玩,刺不刺激?后不后悔想都没想就答应我了?”雌虫低着头,眼睛眨忽眨忽,一片的无奈。“下回有机会再玩。”变态舔着唇角,嘿嘿的笑出声一把抱住他,一如之前那般感叹:“怎么就这么好玩?”又磋磨了一段时间这虫,和他一起吃了中午饭后交代他在卧室里继续休养,自己回到办公厅,转眼晋宁过来汇报,说莱瑟尔被希斯顿私下里带走的事。“带走就带走吧。”于寒依然没有任何兴趣,他是来找虫母蛋的,这任务本来就因为希望渺茫没人愿意管而相当于无限期,让他在703星系名正言顺的鬼混,除了这件事的相关事宜,其它事都可以完全不管,反正也与他无关。“属下觉得……您今天对所有虫说明了您和安德烈准帅的婚约事宜,又纵容的把他所有与他相关的暗线都随手放了,不太好。”“哪不太好?”“对他不太好,可能会导致……”晋宁说着,就展开了手,手里放着几颗玻璃球:“发布会刚一结束,外面就多了几只雌虫,在他原本卧室周围晃了一阵后,用这个砸他的窗,看起来像在提醒他出来见面,不过因为他当时被送到另一个房间而没有看到。”“你觉得,这些虫会觉得安德烈十分受宠,私下里找他,试图让他左右我的决策?”“是的,即使您已经把他的档案从703主星迁出,但虫族的劣根性也没有办法控制,这样对他来说,不是好事。”“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吧?”于寒也后发觉自己好像有点被那临时复活的十年前安德烈搞冲动了,但很快又是那副随意的态度:“没事,谈感情么,整天只是抱在一起玩,可能没多久就腻了,有点别的事也好。哪怕他真的昏头涨脑做出点什么背叛我的事,我还更有理由玩他了。你说呢?”“那……您理由这么多,当然还是您说了算。”老板都发话了,晋宁一个属下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只抿着唇:“您打算把那只牢里带回来的金发虫怎么办?”“养着呗。”于寒呵呵的笑着:“你不是说这对安德烈不好,有个其它的来分下宠,是不是也不错?”晋宁无言半晌,对老板的恶趣味一向无奈,只能低头叹息:“好吧,那我要不要再去买几瓶临时染发膏,不然洗过可能就掉了?”“买,再买点别的颜色,我都玩一遍。”于寒说完走了,晋宁交代其它侍虫去买染发膏。这边安德烈刚把自己从地牢中沾回来的灰尘清洗干净,出来站在窗边擦擦头发。转眼草丛中立刻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脑袋望着他激动挥手:“头儿!这边!这边!”第049章 交易傍晚时分, 又一次忙完所有政务的执政官大人再次回到了房间。被困在房中的雌虫一如既往的老实。于寒也这样觉得,他虽然不怕那些虫对安德烈做什么不该做的,但他觉得, 安德烈的世界只要有他就够了,本来现在脑子就不够用,考虑太多别的更不好。但, 下午晋宁的再次汇报,让于寒知道, 他其实,没看起来的这么老实。“我听说, 你下午,出去了?”于寒靠在床边,手若有似无的在窗台上敲了两下:“还不走正门,从这跑的。”“……”一下就被看穿, 安德烈抿着唇:“是,原来的那些属下……找我。”“是吗?找你干什么?”“他们说, 您见了莱瑟尔, 他向您提出一些恳求,您允许了。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同样恳求您……让您和母星那边请愿,给我们批一些经费铸造武器。”“我们?”抓到他话中的一个小漏洞,于寒没回答他莱瑟尔的问题,只凑近他问:“你现在档案落在我手里, 你和谁‘我们’?嗯?”“是……曾经的我们。”这只虫果然是除了被玩的时候精神海抖动的厉害容易脑袋短路, 正常情况下还是能做出反驳:“他们,希望您能帮忙。”“我凭什么帮忙?”安德烈无言……什么也凭不了。于寒心说:想找人帮忙也主动点, 那衣领扣子系的像防贼一样紧,起码给点好处看看?还等人追着问呢?但也知道自家虫虫傻, 嘴里静静的提点着:“或者说,他们凭什么认为,你能左右我的想法?”许久,他才支支吾吾的说:“他们……他们说,您会,和我……结婚……”看着那虫越说越红的脸,于寒大笑:“我说他们就信?我早上不是告诉你了,那只是帮你证明,你不是在帝星看见人类就想高攀的贱虫,仅此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进行政务上的指挥?他们把这样的责任推到你身上,你和我的感情就不纯粹了,知道吗?”“我……知道。”他知道雄主是人类,根本是虫族配不上的,所以所谓的结婚,只是想让他在那些曾经议论他的虫们面前能直起腰来:“我不会,当真的。”“你懂事就行。”关于这件事,于寒是不太能退步的,原因很多,目前也不方便讲,只搂住他:“困了没?”“还没有。”安德烈看着雄主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小公鸡上身,很是自觉的低头自己解衣扣。于寒满意舔唇:“这还差不多,求人办事就得拿点什么来换。让我高兴,我就考虑。”“是……”安德烈默认了雄主的教育。但心里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雄主的,哪来的‘换’这种说法……这只虫,早在那一晚在湖水中喝了他的血开始,这条命都属于他,更别提后续又反复欠了他好几条命,哪有资格换。而与审讯室那次相比,这一次几乎完全不刺激的情爱,如温水般的结好,安德烈下腹却又莫名抽搐了几下……那种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皱眉,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于寒也看见了。因此第二天一早,南斯医生就又一次出现在了安德烈的房间中……以查看他手臂恢复状况为理由,拿着探测血液的机器给他抽了一点血,然后私下里向于寒汇报。“有。”果然猜测是对的,他腹中又结了一颗蛋,和上次一样产生了膜壳素,快生了。“几天?”已经第二次喜当爹的于先生直接问结果,并欣喜于他可以再生一个,以此证明上一个没了的是无精蛋,又解决一个心病。“不受刺激的情况下,大概一周左右。”因为这两次的经验,南斯医生也总结出了问题:“他可能是因为您带给他的情绪,引起的身体激素问题导致的错乱……如果不想让他受伤的话,必须……嗯……他该歇歇的。”“……”看着南斯医生吞吞吐吐的提议,于寒明白了。不能玩呗。养只好玩的虫,结果不能玩了。“行吧,让他歇。反正最近我也得想办法让他生气波动起来。”烦躁的于先生挥手:“告诉他,我最近有事,没时间管他,让他自己玩,晋宁负责跟着,给他弄点营养餐什么的配着吃。”要想在这只好玩的虫面前控制住不玩他,根本不可能,所以于寒只能决定不见他,当天就出发去703主星那边亲自过去视察。安德烈能明白他身为执政官的忙碌,也可以理解。不过其它的虫们就变得焦急,他们眼看着莱瑟尔跪在那位执政官大人面前做出一些恳求后很快就被允准,而安德烈提了一次经费问题之后,执政官就再也没去过他房间,都抱了迟疑态度。安德烈也从一开始被雄主发现从窗户跑出去后不敢再乱跑,到看到真的没人管自己,自由的从大门出去和那些属下意外碰到,晋宁都不加以阻拦,便知道了雄主是真的下令不用管他。他也在属下的对话之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那天真的说话过度,被雄主误以为是想要左右他的想法……被惩罚空置了?许多雌虫都经历过这种状态,在犯错之后,发热期中被雄主关起来,在寂静难熬的忍耐中反思自己的过错。安德烈倒是没有进入发热期,可却明白了这种从每天都能见到他,到现在连气味都在悄然散去的空置失落感。那些他交代晋宁转达说必须每天都擦的祛疤药,自己浇过热水往身上擦的时候,感觉都变得不再一样。很想……去找他。无论是什么错,都可以承认。无论是什么惩罚,也都能接受……唯独不想再这样……空下去。三天后,奥维拉出院。得知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也参与了和安德烈的会面,像所有的属下一样,劝哥哥再和执政官先生说说经费的事。“我不能。”安德烈低着头拒绝:“我上次提过,他说会考虑,但再也没来找我。”“他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奥维拉推着他的胳膊怂恿:“对他来说,那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好好和他说说,听说人类的男性在婚配中是上位主导者,他们对配偶大多都很宠爱!”“我不是……他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