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那人脸上的乖张笑意更浓,伸出手指轻戳了戳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一些虫液在脐中附近被手指揉捻着滑润绕开,耳边是恶狠狠的低喘调侃问。“肚子揣的这么鼓,这是偷吃了多少好东西?”雌虫满脸涨的通红,想要争辩却又不敢开口,只紧紧闭着眼,攥着地毯毛毛的手指捏的越发紧,还发出一阵‘唔唔’声,身体紧缩。男人见他可怜至此,非但没有怜悯,反而笑的更为得意:“看看这可怜的虫母,被关在虫母金殿里,不远处就是你昏迷不醒的丈夫,你却被别的男人玩到不敢吭声……啧啧。”雌虫眸中闪过一丝绝望,暗暗咬牙:“哪怕我受尽屈辱,将来我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好,我等着你让我付出代价。”房间中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只有雌虫微微的息喘声。漫长的研磨,几个小时后。雌虫的视线几乎开始模糊,脑袋里出现一些混乱的画面,与眼前深陷绝望深渊中的状态完全不同。“雄主……”雌虫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很快被湿水拍打了几下脸颊,清醒清醒,腿心抖颤的哼哼:“……不行了。”“求我?”“不是……我是……”雌虫摸了下额角,吭了半晌才挤出俩字:“累了。”“……废物。”男人似乎觉得无趣,却又不舍得离开:“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这就是你的命运!”“呜”雌虫拉长警笛,摊平了翅翼摆烂嗡鸣。“……”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男人面对着趴成一张纸般一动不自己动的懒虫,依旧拖着他的腰不肯放开。眼看着雌虫脸色越发苍白,嘴唇被咬出深深的血痕,仍然用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男人贴着他问:“我没有活力吗?”雌虫:?“确实是还不够活力。”或许是没拿到答案,他又一次覆在虫背上,捏住那许久没抓握的两只柔软小副翼,残忍的提住它们拎着玩。雌虫周身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本就虚弱的身心在这新一轮的刺激下几近崩溃,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拽住了脚腕拖回来,终于忍不住翻过身伸出虫爪抓挠反抗。男人下意识让起身子,一只手扯着他的腿,在他振翅扑腾挣扎时,用脚压住他的腿根,却没成想他身子一扭,正好压在腹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全身肌肉一缩!“咳!”他瞬间蜷缩成了一团,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血痕,眯起眼,再仰起头时嘴边血嗒嗒往出涌,目光满怀恨意的直直看着于寒:“您非要弄死我……是吗?”“!!”于寒猛地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去抽纸巾擦他嘴上的血,又赶快往肚子下面看,精神丝线往里面缠着,看有没有哪被弄伤。“……”雌虫对着递到自己唇边的纸张呆了一会儿,头顶冒出一个小问号:“不玩了……?”“不玩了。”都吐血了还玩。“噢。”雌虫点了下头,默默在他那张纸上吐出一个小小的血包药壳,又呸呸两下,吐出剩余血珠。于寒:“???”看着纸上的血包,这下换成他冒问号了……捏起血包瞅了瞅:“假的?”还特么带道具的?“……当然。”雌虫头点的理所当然,眼睛眨巴眨巴,颇为得意:“没有血的腥味,而且……如果肚子受伤,也不该嘴吐血。”那脸上就像写着:您不会没发现吧?“谁知道我有没有一脚踹碎你的虫子胃。”于先生翻了个白眼,揪他胳膊:“趴着。”“不是不玩了么?”于寒心说‘差点给我吓萎了’,面上不肯放过他:“好歹这回完事。”“有带避孕膜来吗……”“你不是怀着呢?我万里迢迢跑来和你玩儿,真嫌弃我?”“唔。”雌虫埋首在地毯中,悄悄的说:“虫母有……六个。”“六个什么?”“……”某只虫恨恨的瞅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六个胃。”“哦,行,知道了。”男人覆在他身上,舒适的低哼:“一会都给你喂满。”随着说完,男人长呼一声,随后捡起了什么,手指绕着打了个结,丢给雌虫嘴边:“叼着,你自己要的。”……又半小时过去,雌虫抖着腿慢腾腾的穿着裤子,看着地面上被扔下的七八只用过的避孕膜……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雄主用这个东西。而且是……在他说之前就戴了。心口莫名堵得慌。另一边的于寒从晋宁送来的大箱子中往外一样一样的掏小盒。每一个小盒都是特制的洞缩盒子,第一个掏出来的就是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像是刚出锅还冒热气的脆脆油炸糕。于先生甚至没招呼虫,自己就咔嚓咬上一口,香甜豆沙馅在最终喷香四溢,香的人嘶嘶流哈喇子。里面的东西也是完全随机,掏掏掏,拿出来一块油量红润的熏肉、啃一口。再掏掏,软糯香甜的驴打滚,塞嘴里一个。又掏掏,一小袋清脆爽口的小咸菜,吃两口,微辣开胃,还不错。后续又掏出一份迷你小鹅肝,煎牛排,鱼子酱食玩套餐……香气四溢,被他一口吃了三样。安德烈瞅着,也有一些想吃。“雄主?”当男人掏出一只蜜糖灼的白蜗牛嗦走了螺肉时,安德烈舔了一下唇,低低唤了他一声。可惜,他就和没听见似得……转眼盒子摆了一木桌。“雄主……”雌虫声音更低的叫他,眼角有些泛红,下唇稍稍紧着,闷闷的不满。依旧没被搭理。安静的卧室中,只有他翻找东西的声音,半晌,雌虫看到他吃完起身,带着轻轻的颤音,又喊了他一声。“雄主。”随着叫他的声音,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绿雾朦朦的眼委屈的瞅着他,一下下的眨。于寒骨头都酥了一层,手里一只刚剥了壳的软虾,咬掉柔软喷香的虾头后一边嚼着一边指着自己:“你叫我?”“……?”雌虫抽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不然呢?“哦哦哦。”好像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在叫自己,于寒又咬了一口小虾:“我还以为你叫屋里那个呢……有事?”“……没有了。”安德烈不想吭声,只是捂着自己翻滚不适的心口沉寂了一会儿后,轻轻靠在沙发边上闭了眼睛休息。过了不一会儿,有人坐在旁边,唇边被轻轻啄了两下。再睁开眼的雌虫瞬间酸了鼻子,抬手搂住他凑过来的身子,嗅到他身上熟悉气味时越发哽咽的发出一丝抱怨:“不是不理我了么……”随着湿润的唇齿张开,雌虫低喘着胯上他的腿,坐在他腿上更主动的迎上来缠吻他的唇舌,水雾朦胧的眼一刻不放的瞅着人看。“饿了?”“……饿了。”“求我?”“……求求雄主。”“没意思。”他毫无兴趣的看也不看。雌虫叹了口气,两只手缩起放在胸前,像只摇尾巴的狗儿似得按需求开口:“贱虫饿了,请雄主赏点吃的。”“我听伺候你的虫说,你两三天才吃一顿饭,我还以为你辟谷了呢。”说着,仅剩的一点小虾尾巴被送进雌虫口中……又小,又是吃剩的。甜滋滋的虾尾没等嚼就没了,雌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看着男人又挑出一只虾来,和之前一样咬去了满是虾黄的头部,又吃掉了柔软滑嫩的虾仁,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虾尾递给他。当第三个剩虾尾被送到唇边时,他略显犹豫的看着……鼓着腮帮不高兴。“都是贱虫了,能有点剩渣吃不错了。”男人说着,虾尾朝着旁边的一只木质的小垃圾盒里一扔:“爱吃不吃。”他沉默的瞅着被丢进垃圾盒的虾尾巴,目光一直盯着。男人吃的喷喷香,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五六个小虾尾巴……好像吃腻了,又拿出个小蜗牛,把白润q弹的蜗牛肉挖出来,剩下个壳壳递给虫虫。“……谢谢雄主。”可怜的雌虫捧着蜗牛壳嗦着味儿,这还不如虾尾好歹有点肉,不敢露出任何不情愿的表情。一顿饭吃的,人吃鱼虫啃刺,人吃肉虫嚼骨头……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一堆剩的杂物,在人吃完后往雌虫眼前递了递。“吃了。”“……”雌虫眼圈里含着泪,眼巴巴的瞅着那些东西,咬了下唇接过:“谢谢……雄主。”那盒子里还放着两张他擦嘴用剩的纸,安德烈无奈的给挑出去,看着里面的小虾尾巴和一些果皮,慢腾腾拿出来吃。虫本身就是杂食性,一些地处恶劣的虫子连泥土石头都能吃,何况是点饭菜剩渣。于寒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瞅着这虫骑在自己腿上委屈。似乎还觉得哪里不够,腿动了动:“压麻了,下去。”安德烈起身,本想坐回沙发上……却觉得捧着垃圾盒的自己可能不配坐着,于是叹息一声,跪在他腿边,低着头吃。堂堂虫母,待遇简直太差。却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敢吭声。一小盒垃圾吃光,他把东西捧着递回去:“我吃完了,雄主。”男人不接,和之前一样傲慢的冷眼瞅着他。“贱虫吃完了……雄主。”安德烈喉咙哽咽的把东西又往他手里送了送。还是没有被接过,而是反问:“你总叫我雄主,是什么意思?”“是?”安德烈茫然的一愣:“是丈夫、老公的意思。”“好家伙。”好像才听懂似得,于寒惊讶的凑近了他的眼,问:“叫我老公?”“……是。”这一刻轮到雌虫全身骨缝都是酥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能屈能伸的认了错:“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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