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奥维拉手足无措的趴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紧张,心里想:习以为常,习以为常。看出他不好意思,晋宁换了种方式哄他:“假设你是小汽车,平撑底盘,降低前驱,抬起后驱……”“!!!”奥维拉猛地捂住自己的前车灯差点笑出声,掩着露出来的保险杠拱一拱,前脸埋进了轮子里:“好了……”接着,这只虫车就这么被打开后备箱排气管外喷了一圈杀虫剂,惊呆的瞪大车灯回眸:“好凉!”“防孕喷雾,自动维持生理环境,喷一次,消毒杀菌三个月。”“噢……原来是汽车清洁液。”“也是润滑油。”“那不需要。”小虫子骄傲且得意:“我看到你,不需要润滑~我是个熟了的咸鸭蛋!掰开就有油~!”“都什么比喻……”晋宁呵呵笑了两声,东西放回去,拢住他的腰吻住他确实亲过去就口液多多的唇。“爱你的比喻!”小虫子嘴很甜,热情的勾住他的脖子亲亲舔舔的腻乎讨好:“所以……这三个月是考察期吗?三个月后……我能生小虫吗?”“是长大期,”晋宁抹了一把果然掰开就流口水的嘴,无奈:“等你从虫宝宝彻底长成大雌虫再说吧。”“胡说……我早就是大雌虫了!不是虫宝宝。”……十分钟后。奥维拉小滴滴疑似防冻液漏油出现一缕红色顺着腿根淌下去,量多到汇集一小滩,被膝盖压进了白蓝色的床单中。那只小汽车本车紧闭着眼轻轻低喘着,反而是晋宁吓得手忙脚乱去抽纸巾,被突然脱离驾驶的小汽车才‘啊呜’一声,睁开迷蒙染泪的眼。“……怎么了?”“没、没事……不要怕。”这一刻,晋宁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当初和那位前女友联系的时候,已经风韵十足的她开玩笑说:“我妈当初说你长得太高太大,又跑去当兵,将来夫妻生活肯定不和谐……分开也好吧。”感觉自己果然不够温柔熟稔,没有弄好,惹了麻烦,老男人脸上挂不住,匆匆用一只手拿纸巾捂着流血处,另一只手伸向通讯器,抖着手约医生上门。结果在繁殖腔体流血状况填写的选项中,看到了个选择患者【孕期】/【非孕期】。因为这个选项,不确定杜霍会不会给他用避孕物品的晋先生,脑子里弹出小虫子可能怀了蛋的想法即使还有些别的可能一同存在,却哪个都不如这个问题严重。一瞬间都已经想到,如果保不住,家庭医生解决不了,必须去医院彻底清除……到时候该怎么瞒他,没瞒住会不会疯。如果保住了……保住了,按雌虫,肚子里是谁的种就需要谁的dna安抚的状况……疯的可能是他自己。奥维拉看着满脸混乱的晋宁,又瞅了瞅他正在填病症状况的通讯器光屏,噗嗤一声乐了。“是孕囊的膜瓣而已……幼虫体内的保护膜,堵着孕囊口防止细菌进入的一个鼓起来的血泡,等到二十三岁发育成体可以繁育之后会自动吸收……我可能还没吸收完。这样也一样,漏光了,下次就不会有啦。而且,告诉你个经验哦……给我治病找人医生没有用,找兽医能好一点,嘿嘿。”“你说……幼虫……保护膜?”‘虫宝宝’讲述了自己的状况,晋宁被雷劈了似得重复重点:“漏光就没了?”“是呐,这几天刚刚……刚刚进入发……唔……”奥维拉眼看着晋宁眼神越来越严肃,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我……是不该流血吗?”或许不是该不该流血的问题。在人类眼中看来,做的时候流血,如果不是出了问题,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而他的‘幼虫膜’理论似乎也间接的表达了这个内容,差别只是这个会吸收。如果说他和杜霍没做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没做过也就更好。但想起奥维拉之前在浴室说的那几句话,本来确实存疑,当时晋宁是被老板的消息打断才没顺势追问,后续又觉得之前吃亏就吃在动手慢,想先做完再问别的……现在,他突然陷入了沉默。许久后,晋宁关闭通讯器扔到一边,先放倒小虫,把自己的小车占有权续上,以免再出岔子,后开口问。“宝宝。咱们从头来捋。你找律师换主人是怎么回事?”“啊?我什么时候找过……”奥维拉说着,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扫到他通讯器右上角的置顶聊天框,挣扎着起身:“不对!我哥丢了!是我哥丢了吗?我哥夫发过来的,他老婆丢了!”被晋宁一把按住:“先说清楚,你哥没事。”“我哥怀着蛋呢!一定是我哥夫逼他回去做虫母唔你不要弄了……快让我起来!”小虫开始拼命挣扎,从挺着身子扑棱抗拒,到最后被按在床上顺服委屈:“亲亲老公……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就一个……他不能丢……你带我去好不好?带我去。”此刻的晋宁,如果称呼可以排名,那么其它称呼前面,应该就突然插队了一个【亲亲老公】。不得不承认,老木头很吃这套,因此即使知道老板就是想圈更多人一起胡闹,也还是暂停了占有环节,带着小虫回家去找他哥。天知道奥维拉刚才还以为晋宁说的那句‘这辈子再也不让你见你哥’是真的……直到他同意,才松了口气,搂着他呜咽着亲了一口。“呜呜……爱你一辈子!”就这样,路上也没能闲着,飞行器转自动,在存疑解释清楚之前……继续占。奥维拉从未感觉晋宁这么大方,大方到不光把人给他了,脖子上手臂上都是人的咬痕人类的扁平牙齿,硬生生给咬出痕迹来,还非常用力的吸出红印才罢休。完全遮掩不了的过分程度,一下飞行器就听见杜霍:“哇哦哇哦哇哦……”的声音:“老房子着火了。”看着晋宁走到跟前儿,他搂住晋宁的肩膀:“话说,什么时候灭完火,和我一起去办下转让手续呗?”“……忙完就去。”晋宁也正好想找他去把奥维拉转回名下,应着点头:“于二呢?”“在房顶上哭呢”杜霍指了指映着一轮明月的庄园四层楼顶。仔细听,能听到夜半风声中夹杂着男人凄惨哭嚎的声音:“哎呦我的虫老婆啊昨天才说带球跑,今天我就出去上一天班,回来虫就没影了啊不知道跟谁跑了这不得让别人玩屁股吗可怜我的孩子啊认贼作父没人养了啊我地老婆啊呜呜呜!!!……”晋宁和杜霍对视一眼。杜霍:“坐房顶哭半宿了。”晋宁:“……我服了。”这位脑回路不正常的执政官先生每次大作大闹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但能知道的是,他这个反应,他的宝贝虫老婆绝对没丢。晋宁没和奥维拉发展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割开了都空寂两天,真没影了,还能坐在房顶上嚎?很快,他的一些亲朋好友都被叫过来,除了他那过于强大到不太出门的爸爸妈妈之外,连他哥嫂都大半夜抱着小虫被叫来看。全都和晋宁一样的表情:抬头,震惊,唏嘘,扶额,丢脸,撤退两步……议论。“你说,要给于二买个喇叭不?干喊,感觉挺累的。”“那不如买几盒金嗓子好一点。我下单,直接送上去给他。”“大半夜的在这干看也没意思,要不咱们开个赌吧?”“赌什么?”“赌他闹这出是想干什么。”其中一人递出一张光卡,从里面抽出一张钱币拍在桌上:“我压他是要求婚。”“都结过婚了,求过了。晋宁就是见证人,你开口输。”眼看着第一个就出师不利压错题,杜霍笑着拿出卡,同样提了张钱,隐喻的说:“我赌他想给他老婆换个新的身份!”“这个不太可能。”了解内幕的晋宁也来了兴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卡,抽了两张叠在摞上:“我赌他就是想给自己刷负面降降级,给自己换个能配虫老婆的低身份。”随后看向奥维拉:“你想一个。”“我想……”奥维拉直担心哥哥,却也感觉,好像戏剧化了一点,不太像哥哥出事,于是抿了抿唇,看到不远处开窗看着十年后自己满脸烦躁抑郁的于渡:“那……我赌……他想恶心一下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吧!”“真有可能,我都恶心。”就连于凌也掏出卡搭了钱:“我赌他老婆怀孕,他没得玩,只能玩这。”“不能。”于凌的虫老婆反驳了雄主的想法:“虫族孕期……本来就需要安抚,怎么可能没得玩?”“你不懂,我说的不是那个玩。”虽然自家虫生娃时他没在,但弟弟的恶癖可以说绝对没法在孕期欺压施展:“我再赌一张。”庭院里的小小赌局,转眼压了一圈,所有人的赌都记下了,却也有了新的线索。“那我也再赌一张!”很快有其它人附和:“我赌他就是单纯发神经!”……随着钱摞越来越高,一大群人、静静的在庄园中仰着脖子看着房顶,等待着这个疯批到底要干什么的谜题彻底揭晓。第116章 装b遭雷劈夜深露重, 都想回家睡觉,奈何主角不下来,从半夜闹到了凌晨。下面的兄弟们已经放弃挣扎, 在莲花池亭台下的石桌石凳边围成一圈,快乐的吃起了火锅。有杜霍的地方就有酒,大家吃吃喝喝, 对于寒的行为也是从一开始的设赌,变成了细密分析。此时于二正在楼上抱着屋顶的装饰柱子嗷嗷的对着于渡疯喊:“一定是你!于三宝你把我的老婆藏起来了!你早就想把我的老婆抢走!你想要二嫂!呜呜呜我的老婆, 我最喜欢的虫老婆我还没有玩够!这就没了!没了没了啊啊啊!!”听着他反复‘没了’,于三宝的命也快没了, 哐的一下关了窗户,脸上写满了有你这样的未来,我感到十分不幸!坐在亭台小楼中的杜霍一边往嘴里塞着柔嫩软滑的羔羊肉,一边含糊的说着:“我觉得于渡怎么说也是十八岁的小于二, 他不会是那种搞雄竞的人,看他这阵子安安静静就知道, 他其实对能成为一个独立个体还挺高兴的, 不能是把他二嫂藏起来。”“那不一定,他不搞雄竞,不代表他不恶劣。”一位叫袁焱的金发小伙子指着自己的两颗门牙自述:“我八岁那年,一次性换了整口乳牙,为什么你们忘了?那时候他也才六岁, 和他当邻居我都倒了血霉!八岁我就戴假牙, 你们谁有过这经历?”杜霍摸了摸鼻子:“那你说二十八岁的于二,斗得过十八岁的于二么?”袁焱摇头叹息:“这个真不好讲, 他这几年消停的确实让我快忘了他小时候干过的那些损事。”“不是消停了,”天天跟着他的保镖晋宁默默补充:“是更胜一筹, 懒得在我们身上玩而已。”……大家聊着,只有奥维拉好奇心重重的,都过了好一会儿,才拉扯晋宁偷偷问问:“宝贝雄主~那个人为什么会一次性换掉整口牙?”晋宁发现这小虫真是太会了,对这个称呼有点不好意思的同时也十分受用,给他嘴里填了块嫩方牛肉,告知他真相。“他叫袁焱,因为小时候换牙太疼,问于二‘有什么办法能不疼呢?’……于二就给他做了个口腔震弹,让他想好了再用。后续他晚上又牙疼,拿出来用,直接整口牙震掉,第二天被家里发现时满嘴是血昏迷不醒他妈差点以为他死了。”当时,袁焱他老妈得知真相后愤怒的去找了隔壁于家。星球妈妈温柔又胆小,根本不会吵架,文文弱弱的躲在他爸爸身后,不停的道歉。爸爸于金水也一样,即使是个狂化分裂体,但也是一辈子的文职工作者,理智的表示一定会赔偿,会叫犬子道歉。解决问题的过程态度好到惹事的娃不像他们家生的,也一点战火硝烟都没有,直到……六岁的‘犬子’从小书包里拿出了一张歪歪扭扭写满字的‘合同’。是袁焱在他那领取震弹时写清楚了危险性,以及签字画押,按了小手印的‘后果自负’。把合同给出去后,于寒奶呼呼的说了句:“是他说让我帮忙想办法,他自愿要的这个,我又没收钱,不构成违法交易。再说,你们就说是不是牙不疼了吧?”一颗牙都没有了,还怎么疼!要疼也是牙床子在疼!以及他老妈的心脏在疼!但问题的重点是,八岁的孩子被六岁的欺负了,还有理有据,签字画押后果自负了。即使这个后果自负没什么法律效应,袁焱他老妈也没办法再继续声讨……脸几乎贴着地面把没牙的智障儿子带回家。因此,后续的代价就是,持续很久一段时间,袁焱都会在每晚刷假牙时被自家老妈骂弱智。直到整口牙全换完,他又考进了政法学院,未来能知法懂法,不再被骗,才终于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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