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南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顾白问。
陆司南将卫星电话塞回包里,沉声道:“你还得记海承泽吗?”
顾白想了想,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张英俊斯文,却能带着些许怪异的邪气的男人脸,“记得,那个人行为古怪,应该是练了邪功,海家败落后他也跟前消失了,怎么突然提他?”
“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他,海承泽。”
顾白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幕后主使是海承泽?他怎么会知道宝山的事?”
陆司南摇头,“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这小子现在还在滨城,只派了他得力的手下出来办事,把咱们耍得跟猴似的。”
后面的话,陆司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耍过,这个仇非报不可。
顾白将当时冯娟的状况跟陆司南说了,以及后来海薇薇的突然变化,甚至是海氏的轰然倒塌,这其中似乎都有海承泽的手笔。
陆司南听完面色一喜,没想到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再次掏出卫星电话,跟高明吩咐了一通,让他好好给海承泽上顿大餐。
陆司南: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海承泽哪里想得到,他幕后黑手的身份已经被人挖了出来,正当他将一个女人身上的阴元彻底榨干,一脸嫌弃的将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女人踢下床时,房门被拍的砰砰响。
海承泽皱眉,这里是他的秘密居所,外头还有他的人守着,有什么情况会提前通知他,不可能会让人这样突然跑来敲门。
等了十几秒,手机没响,打电话给外头的人也没人接,正当他准备到门口的猫眼前看一眼时,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还不等海承泽反应过来,呼啦啦冲进来一帮人,有穿警服的警察,有举着相机的记者,还有探头探脑看热闹不嫌事大拿着手机拍视频的路人。
此时的海承泽不着寸缕,身体的皮肤是不正常的潮红色,这是每次获取阴元后的正常反应,大约持续半个小时。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被人拍了多少张少儿不宜的果照。
这TM——在搞什么?
海承泽这辈子都没想到过会遇见这种状况,迅速扯了一旁的浴袍套上,黑着脸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穿警服的青年警察一脸鄙夷地看着海承泽,拿着证件在海承泽面前晃了晃,板着脸道:“海承泽是吧?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您在这里进行非法交易。”
海承泽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不知道死了没有的女人,要是还剩一口气还好,要是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尽管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不能慌不能怂,必须硬气,这样才有可能将人吓退。“你们这样私闯民宅,有搜查令吗?”
他料定这些人手里没有搜查令,局子里的办事流程他知道,从收到举报到拿到搜查令,这中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般他们都会先抓人后补手续。
普通老百姓抓也就抓了,问题不大。
可他海承泽不是普通老百姓,他身后专业的律师团队,他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有密如蛛网的上层关系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走来就能对他怎么样的。
然而,那个警察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搜查令,艳红的章那样醒目,刺得他眼疼。
他看见搜查令上局上的签名,立马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我给你们局长打电话。”滨城的关系网,他也经营了很久。谷</spanstyle>
年轻警察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拦住他,“有什么话回局子里再说。”
海承泽冷哼,“凭什么?我和女朋友在家里亲热也犯法?究竟是哪条法律归定的?”无广告网am~w~w.
“你说她是你女朋友?”年轻警察指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面色蜡黄,头发花白,身上的皮肤又松又皱,看着像是八十老太太,偏偏脸看起来就四五岁的样子。
关键是,海承泽才二十来岁,英俊多金,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和这样的女人谈恋爱。
记者们举着相机一顿猛拍。
海承泽气得脸都黑透了,忙扯了床单盖住女人的身体,“我喜欢老的,不行吗?”
这时和年轻警察站在一起的女警悄悄跟年轻男警察说了一句什么。
男警察脸色突然,忙说,“你去检查一下。”
见女警朝自己这边走来,海承泽立马警惕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女警,怒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女朋友累了,要休息,你们赶紧走。”
女警不客气地推开海承泽,在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女人面前蹲下,正要掀开床单,慌了神的海承泽扑上来制止,却被男警察一把拉住,有力的双手死死将他钳住。
女警一把扯开床单,一手扣住女人的手腕摸脉,一手去探鼻息。
果然!
“人死了。”女警站起身,冷冷地看向海承泽。
到了这种时候,海承泽反而镇定下来,“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男警察掏出手铐,不客气的铐住海承泽,“可以,但要先回局子里再说。”
很快,海承泽光着身子直面警察,穿着浴袍戴手铐,以及房中惊现祼/体女尸的图文头条就出现在了各大新闻平台主页。
海氏虽然败了,可记得海承泽的人还是不少的,新闻一出,简直跌破大多数人的眼镜。
在众人眼中,海承泽是一个斯文有礼、奉公守法的人。
而那些暗中和海承泽做地下生意的人,则当机立断与海承泽切断一切生意往来。
总之,哪怕海承泽去警局最多只是一日游,得到的教训和损失也不会小。
而远在岭川的陆司南和顾白这会已经悄悄摸到了食人村附近。
村里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偶尔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却不是他们熟悉的普通话,而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怪异语言。
两人蛰伏了一会,越看越不对劲。
村里的灯火全是小油灯和烛灯,一盏电灯都没有。
如果那些人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用电灯,充电式的强光灯就算开一个晚上也不会断电,犯得着这样省电吗?
“不对劲,那些人好像不在村里了。”顾白站了起来。
陆司南也站了起来,拉住顾白的手,“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