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都因骑兵向罗马军队的第一线的两翼袭来。贝都因人常年生活在沙漠里,有着高超的骑术,他们通常裹着头巾,使用标枪、短刀、长矛等简易武器战斗,他们来去无踪,战斗力彪悍。他们极勇敢、好义、为利益勇于冲锋陷阵,不惜牺牲性命。坚忍不拔、吃苦耐劳、热情豪放、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历史上,为穆斯l大征服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驱赶他们!”罗马人也不落下风,他们也派出了自己的骑兵,一支由亚美尼亚人、突厥人、斯拉夫人、伯伯尔人、阿尔瓦人、伦巴第人等民族组成的骑兵力量,向这群贝都因人杀来。
“咻咻咻!”
进入射程范围,罗马弓骑手们拉满了弓,向这些敌人射出了致命一箭,贝都因人大部分缺少护甲,一些骑手被轻易刺穿了胸膛,落下马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放!”
距离足够时,斯拉夫骑兵也向贝都因人投来了致命的长矛与标枪,巨大的冲击力使不少贝都因人飞出了数米远,摔在地上,连内脏都被震碎。
“安拉保佑,杀光罗马人!”即使装备上有着巨大差距,但贝都因人依旧士气高昂,他们大叫着,嘶吼着,挥舞着武器,奋不顾身地向罗马人杀来。
“冲啊!”
两支骑兵部队很快便短兵相接,罗马骑兵第一列与第二列都是枪骑兵,这些手拿长枪、长矛的重骑兵如猛兽般冲向贝都因人,他们弯着腰,驾驭着身下的马儿加快了速度,他们身披重甲,无畏无惧。
“噗!”
罗马枪骑兵冲击着贝都因人,他们冲散了贝都因人的阵型,刺穿了贝都因人的胸膛,随之将他们的生命一并带走。
紧随其后的则是手持各种各样武器的骑兵。
一名枪骑兵高举着长枪,轻松刺穿了一名贝都因人的胸膛,随即他松开了手中的这支的长矛,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不仅会重创敌人,也会重创自己,如果不松手,很容易出现“脱臼”、“骨折”等非战斗减员情况。
随后,这名枪骑兵拔出了身上的佩剑,继续砍杀着四周的敌人。
“当当当!”刀剑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伤员的哀嚎声,以及旗鼓声混在一起。
两支骑兵部队交错在一起,战斗是如此的激烈,更是掀起了一阵阵尘土,若是从天俯瞰大地,根本看不清士兵们的模样。
一名叫阿尔斯兰的贝都因骑兵不停砍杀着罗马骑兵,这群由斯拉夫人、阿尔瓦人、波斯人等诸多民族构成的骑兵部队,其战斗风格、武器装备也大不相同,阿尔斯兰看见的斯拉夫骑兵通常装备简陋,且毫无纪律可言,但这些蛮族骑手战斗意志高昂,无畏死亡。
被穆斯l大军打得丢盔弃甲的波斯人也在里面,这些波斯人接受了罗马人正规的训练,加之对这群沙漠里突然杀出来的异教徒恨之入骨,因此在如今的战场中,波斯人表现出了顽强的斗志,战斗中丝毫不落下风。
(罗马军队当中有很多的波斯人,尤其是阿拉伯入侵后,罗马帝国与波斯帝国几百年来的恩恩怨怨瞬间化解,两个帝国共同抵御新的敌人,如一对老冤家。只可惜最后一个被打死了,一个被打残了。)
阿尔斯兰身穿少量的甲胄,头裹白布,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他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与灵活的骑术,多次避开了致命一击,他挥舞着长剑,来回砍杀着斯拉夫人与阿兰人。
此时,阿尔斯兰的对手是一名伯伯尔人,伯伯尔人生活在北非西部,也属于沙漠游牧民族,与贝都因人的战斗方式大同小异,两个民族有个一定的关系,他们都是闪米特人。
阿尔斯兰全神贯注,神色慌张。伯伯尔骑兵率先发起了冲锋,手持长矛向他冲来,阿尔斯兰向前奔去,两者即将靠近时,阿尔斯兰一个灵活地绕后,与伯伯尔骑兵擦肩而过,随后阿尔斯兰挥舞着长剑砍断了那名伯伯尔人的脑袋。
伯伯尔人大部分都是轻骑兵,同样缺少护甲保护。
阿尔斯兰还未喘过气,又来了一名斯拉夫骑兵,这名斯拉夫骑手长着满脸的胡子,身材彪悍,他左手持盾,右手持短剑,冲向阿尔斯兰。
斯拉夫人猛的一劈,阿尔斯兰猝不及防,但他以惊人的反应力用盾牌硬生生挡住了这一致命一击,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肩膀疼痛无比,阿尔斯兰咬着牙,又奋力推了回去。
斯拉夫骑手大怒,用更大的力气不停砍向阿尔斯兰,不过后者凭借灵活的骑术,次次躲开;斯拉夫人气急了,他将用来保护自己的盾牌扔向阿尔斯兰,后者没有躲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斯拉夫人见状大喜,骑着战马冲来,试图宰了这个顽固的贝都因人,但阿尔斯兰在此刻爆发出顽强的生命力与意志,他捡起一旁被尸体压着的长矛,用尽全身力气,在斯拉夫人冲在自己眼前时奋力一刺,斯拉夫骑手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磕破了脑袋,掉了几颗牙齿。
阿尔斯兰拿着手中的长矛,不停刺向斯拉夫人,但斯拉夫人也在不停闪躲,抓起一把黄沙撒在阿尔斯兰的脸上,后者几乎睁不开眼,不得不清理脸上的沙子,趁这个机会,斯拉夫人爬到一旁,捡起盾牌与波斯式的长剑,重新做好了战斗准备。
阿尔斯兰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却见斯拉夫人拿着长剑刺向了自己,阿尔斯兰迅速闪躲,剑身与自己的脸颊擦肩而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斯拉夫人不停挥砍着,阿尔斯兰节节败退,他的体魄根本无法与这个常年生活在寒冷的北部地区的蛮子相比。
阿尔斯兰在沙漠里滚着,躲着斯拉夫人的进攻,斯拉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忽然他抓住机会,一剑劈向倒在地上的阿尔斯兰,阿尔斯兰用剑身死死地挡住,竟磨出了火花。
斯拉夫人压在阿尔斯兰的身上,张着大嘴,唾液一滴一滴地落在阿尔斯兰的脸上,后者强忍着呕吐感,吃力地试图将斯拉夫人的武器推回去。
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谁都想杀了对方。斯拉夫人的武器几乎压在了阿尔斯兰的脖子上,脖子上也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刀痕,血液流在布衣上,染红了一小片。
阿尔斯兰左顾右望,突然他发现了近处的尸体的腰上插着一把短刀,阿尔斯兰灵机一动,他迅速拔出那把短刀,趁斯拉夫人不注意插入了他的眼眶。
斯拉夫人痛得大叫,松开了双手,阿尔斯兰找准机会,一剑刺穿了斯拉夫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