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师!”
“嘘!!学校里头可不兴这么叫我!”
江茶连连打着禁声手势,“称呼名字就好。”
“嗯嗯。”楚环连连点头,发丝随动作微微起伏。
她的气色比之前身心疲惫的时期好得多,眼眸中也有神采。
更明显的差别在于,楚环多了几分妖魅感,唇弓、眼角等细节微微变化,看细节似乎没变,整体却平添了魅力。
“你变漂亮了呀。”
“嘻嘻...”内在与外在变化,使得楚环自信许多。
她轻巧地转了个身,“走,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
江茶应声跟上,整理着初步的判断。
没感知到楚环身上有阴气,不像近期和恶灵接触的样子。
修理部偶尔也会派人和楚环接触,这种情况下,恶灵若是在她的生活圈子附近徘徊,绝对会被发现。
咖啡厅里,江茶与楚环面对面坐下。
“你说说看,梦里那个女子大概什么样?”
“面目看不清,她的头发特别长,不止长发及腰了,能盖到腰部以下。”
对得上号!
江茶在【回煞】的前情提要中见过阵脚恶灵,封禁的蜷缩状态下长发包裹全身,确实需要那种长度。
“你没把梦里的情况告诉修理部吗?”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没有。”楚环摇摇头,“和官方说的话,感觉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道心不稳,不适合修行。”
“什么道心不稳...”江茶差点笑出声,“哪里看来的词?”
“得知能修行后,我补了些仙侠...”
“那可不能信!”
端起咖啡杯,江茶陷入沉思。
如果修理部知道恶灵长什么样子,楚环一说,他们就能想到。
问题是修理部不知道,他们不知道荒村的棺下还有墓。
恶灵事件发生后,修理部去往荒村,感知避封棺内恶灵已经离去,没有继续深究的必要,于是重心转移了。
不过,昨晚修理部发现废弃隧道里的棺下墓,上边也是个避封棺,估计能把两处地方联系起来。
“我跟杨清竹比较熟,改天帮你跟他说说,消一下顾虑也好。”
昨天江茶还在吐槽,后续没得插手副本进程,只等官方出力了。
现在看来还是得主动推两把。
“谢谢。”简短道谢后,楚环的眼睛眯起。
像是猫咪般带着几分谨慎,几分狡黠。
“江茶,你在觉醒修行能力后有没有兴奋的感觉?”
“兴奋...兴奋啥?”
江茶获得修士实力的契机是志怪游戏,有基础的灵气感知力后直接卷【回煞】里头去了,兴奋个锤子。
“不兴奋吗?”楚环转头看着咖啡厅里的其他同学,“修行之后,我们就和平庸的路人拉开距离,成为高一等的人了。”
“啊?”
这话的内容其实没啥大毛病,如果哪天秘境没控制住,浊灵、灵气一股脑涌出来,大灾难中,绝对是修士的生存概率更大,大非常多。
可是,强大并非自恃高人一等的理由。
修理部之所以有招募楚环的意愿,是因为她的鸩脉。
哪怕修行资质中上,年龄错过黄金期,鸩脉也能在探查毒蛊恶灵案件中发挥较好的作用,维护社会秩序。
并不意味着楚环能成为高阶修士。
江茶一瞬间想了很多,不过,思想建设的事情还是交给修理部,跟他们反馈长发女子形象时顺带提一嘴。
“对了,江茶,后来给我做检查和引导的不是杨警备。”
“很正常。”
楚环是女生,杨清竹当然不方便经常接触。
料想是修理部选了个女部员来带楚环。
“那个引导我的女生明面上是隔壁鸭梨大学的学生哦。”
“嗯?”
提及鸭梨大学,江茶不由来了精神,毕竟是曾经就读过的学校。
鸭梨大学里能和修理部撤上关系的...
“负责引导你的是...安书月?”
“对!非常美丽又高贵的修士。”楚环眼中满是憧憬,“我今后也想成为安小姐那样的人,和平庸的人生说再见!”
江茶未置可否,心里很清楚二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安书月的背景和底子哪是寻常人可触碰的,想都不敢想。
时间推移,楚环后续有课程安排,道别离开。
江茶独自坐在咖啡厅里,编辑着手中的信息。
得尽快告诉安书月,长发女子对应恶灵,荒村的避封棺下边还有个墓。
这些内容当然不能直白说出。
几番斟酌,江茶发出第一条消息:
前次修理部的人说,恶灵是从荒村坟丘里被召出来的,那坟里葬着什么人?
暂未得到回复,江茶骑车返回礼祭用品店时,才看到亮起的好友消息提示。
ID安书月:为什么问这个?
果然,安书月不会随随便便透露案件内幕,得江茶先老实交代。
回复消息,江茶说是见到楚环,听闻了那个梦境。
因为楚环的觉醒和恶灵接触密不可分,江茶才推测墓中葬的是个长发女子。
还得重点强调一下,头发非常非常长。
许久,安书月没给回复,看样子是找楚环去核实情况了。
江茶下厨做了一顿午饭,又有新的好友消息进来。
ID安书月:你提供的线索值得探究,感谢对修理部工作的配合。
回复非常官方,而且不透露半点关键情报。
无所谓。
江茶耸耸肩,咱比修理部还清楚情况。
安书月发现恶灵的形象和墓中死者有差别,“值得探究”肯定是会在去荒村避封棺看看。
这要是没能把棺下墓结构翻出来,可太丢人了。
一旦发现棺下墓,对照废弃隧道棺下墓的范围,哪怕不足以直接猜到山里藏着的是“封门阵”,好歹能判断是两处阵脚,推测个方位总行。
更何况废弃隧道那边的阴气脉络没有提前消除,也是个追踪路径。
你们倒是给力一点啊!
我还等着结算奖励呢!
大口嗦着面条,江茶渐渐觉得幕后流一点也不省心,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