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闻言,脸上浮现喜悦之色,高兴说道:“好,德威此计甚秒,传令下去,叫将士们休整,早些歇息,养精蓄锐,今夜寅时三刻,攻打恒山峡谷唐军大营。”
“诺!”周德威和众沙陀将领齐声呼道。
……
晋阳城外西南,
高思继的埋伏点。
因为曹翔带领的五千玄策军早有防备,在追击史建瑭的残军到高继思的埋伏点,两路人马虽然合并一处,一同攻击曹翔的五千玄策军,但是,人家曹翔已经知道了必有埋伏,所以曹翔与史建瑭的联军互相都没有剿灭对方。
从白天开战到夜幕,都没有分出胜负,反而敌对双方,已经是兵疲师劳,而其中的伤亡,也在逐步增加。
曹翔知道,眼下双方拼的就是耐心,谁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
曹翔赌对了,史建瑭的联军,得到了白天李克用大营被李儇攻破的坏消息,这对于史建瑭和高思继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李克用大营,作为他们的大后方,老巢都被敌军一锅端了,他们哪有士气再战下去。
为了不影响士气,史建瑭和高思继商量,还是撤退,保存实力,再做打算。
随着一声凄厉的的号角之声从史建瑭军中轰然响起。
近两万名士兵的史建瑭联军随即快速撤退。
而作为胜利方的曹翔,也不乘胜追击,因为,这些沙陀军队,没了李克用大营,等于群龙无首,眼下如同一盘散沙,早晚都是惨败,并且,玄策军这边也是精疲力尽,若是再这么追击下去,史建瑭联军为了活路,必定会拼死一博,绝处反击,曹翔深思熟虑,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原路返回,往晋阳城方向去了。
此战,曹翔斩杀敌军两千余名,而玄策军,也伤亡一千,也算是惨胜。
到了晋阳城,已经是夜幕降临,苍穹墨色。
而此时,
李儇带着剩余的三千多玄策军带着伤兵和五千沙陀俘虏,也浩浩荡荡的到了晋阳城。
李儇与曹翔两路人马在晋阳城外迎面汇合。
李儇见到曹翔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也知道他那边也是顺利,赢得了胜利。
也不多说什么,先进晋阳城之后,再行商量。
进了晋阳城,就看到一幕让李儇等人震撼不已的画面。
只见晋阳城内的大道两边,都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无数的百姓,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有年岁大小不一的孩童。
他们每人脸上都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那些老人,更是激动的流下眼泪,带着苍老的声音,跟着人群呼喊:“大唐必胜,陛下万岁!”
晋阳城内的百姓呼喊之声,响彻整个晋阳城,更是让李儇凯旋归来的大唐玄策军士兵无比的感动。
因为,这一幕,军民融合,其乐隆隆的画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而此刻,
却出现在这唐朝末年,这个乱世之中。
怎不让玄策军士兵心中感动之际。
不仅有胜利的喜悦,而且还有一股强大的自豪感。
作为大唐玄策军,能够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
安定天下,这不就是他们参军所求之事吗?
此情此景,玄策军士兵们,心中犹如一股暖流,蔓延全身,在这深秋近冬的寒冷之中,却是无比的温暖。
李儇此刻,也是心情复杂,各种感情都在里面。
有喜悦,有感动,有自豪,更有一股强烈的自我危险感。
来到这个大唐,阴差阳错的当上了这个唐僖宗皇帝,从长安,一直到晋阳,都是经历危险,严重的时候,更是危及生命,要不是他临危不惧,誓死不屈,他也不会每次都能够绝处逢生。
其中,也不乏有运气的成分。
不管怎样,他都从荆棘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而这,正是李儇不服输,不认命的性格。
或者说,李儇其实是为了自己能够有条活路,光复大唐,重振社稷,也只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一个条件。
他与大唐,已经系于一线,大唐亡,他则死。
而相反的是,大唐兴,他则生。
所以,李儇要想活着,必须光复大唐,消灭大唐所有的叛逆,他才能安稳坐在这个如坐针毡的皇位,才能安心过上他皇帝该有的生活。
作为一个朝代末年的皇帝,他不想做亡国之君,他要做一个中兴大唐兴的明君,让大唐天下人都称赞的人。
在李儇的心思之中,大军已经来到了晋阳宫外。
李儇在许青的提醒下,让玄策军回到自己的所属营地,而后带着玄策军亲卫,进了晋阳宫之中。
作为李儇的新册立的皇妃,裴如画早就得到了宫女传来皇帝大胜归来的好消息。
她早就在凤栖殿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待李儇的到来。
李儇派人过去传话,因为大战胜利,李儇在紫宸殿举行庆祝宴席,晋阳城内的文武百官,都在其中,作为皇妃的裴如画,也被李儇叫到紫宸殿内。
面对如此盛大的胜利宴席,裴如画穿上了霞衣凤冠,走在紫宸殿,和在册封大典一样,光芒万丈,美丽风华。
紫宸殿由于裴如画的到来,更是平添了一抹绝世无双的光彩,也让晋阳城的百官,再次见到裴如画的倾国倾城的容颜。
在无数人的惊叹目光之中,裴如画缓缓移莲步,往李儇的位置走去,
裴如画由于有了册封大典的经验,所以没了之前的紧张,现在的她,秀眉微扬,既有美丽动人,又有皇家的威严。
李儇见了,心中露出一丝欣慰,看来这裴如画,为了自己,改变了许多,变得越来越有皇妃该有的威仪。
李儇起身,一脸笑意,将裴如画引到自己的旁边的皇妃座位上,待裴如画坐下之后,李儇柔声说道:“如画,你今日表现,超乎朕的想象,做的非常不错,你真是朕的爱妃。”
“陛下,真的吗?”听到李儇夸奖自己,裴如画有些不相信。
“如画,自然是真的,你天资聪颖,聪慧过人,这些皇妃该有的威仪你无师自通。”李儇又笑道:“对了,不是叫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叫朕五郎吗?怎么又开始叫朕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