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结束之后,福乐就被爸爸妈妈接回去了。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肯到城里住,福乐的父母只好雇了村里可靠的人照顾两人。
回到城市的福乐变得非常不适应,师傅因为修行,所以依旧留在乡下,只不过行踪不定,已经不在小乐家乡了。
城乡生活的巨大差异让福乐一下变得沉默寡言,此时,一家三口却迎来了一个新的小生命。
福乐父母非常惊喜,因为事业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第二个小孩的降临完全没有给他们带来压力和负担,再加之福乐一直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双方的关系一直都处于有些尴尬和生疏的境地。这让福乐的父母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福乐本身的沉默寡言并没有引起父母的注意,在家里,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插足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外来者。
高中三年,福乐选择了住校。而弟弟也到了该入小学的年纪,父母就更操心了,这个孩子是他们从小培养的,一定要是最优秀的。
至于福乐的沉默寡言,谁能说他们没有察觉到呢?
只是……真的不亲啊。这孩子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又太独立了,似乎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们操心,这让他们下意识地逃避谈论他的问题。
高中毕业的时候,福乐顺利考上了国内知名的医科大学,这让三年来从没参加过福乐家长会、一点儿也不了解福乐成绩的福父福母即惊喜又尴尬,讪讪地对儿子说着恭喜。
福乐依旧一脸平静,暑假去找师傅混了两个月,开学之后背起行囊自己去报导了。
温吞的福乐,到了大学才迟迟发觉,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争吵的爆发源于大一暑假。福乐回家了一趟,准备和父母打个招呼之后,就跟师傅去乡下学习,顺便看看爷爷奶奶。毕竟在这里,他就像个局外人。
可是,那个和他不怎么亲,甚至对他怀有敌意的偷偷翻了他的手机,看了他的简讯。
原本唯一知道他性向的人,只有一直没断了联繫的师傅。简讯里透露的信息已经足以让一个从小接触网络、早熟的小孩发现些异常的东西。事情终于撕开了伪装的表面,露出了赤裸裸的真相。
福乐的事情就这么捅到了父母那里。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看到原来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父母身上,会有那么复杂和激烈的情绪,表情会那么厌恶。
福乐沉默,他却做不到开口对父母说:“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喜欢女人。”
他可以一辈子不谈恋爱,不找男朋友,但是,他死也做不到喜欢女人,这是本性。这也不是病。
他跪下道歉,虽然没有亲情,但父母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经济上从未短缺,福乐依旧非常感激。
“你不改,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语成谶。
倔强的性子不知是遗传了谁,一根铁棍打伤了膝盖,福父福母并没有意识到,福乐也没有说,就那么一直跪着,一天一夜之后,一瘸一拐被赶出了家门。
“从此以后,我们家没有你这种变态!”
“嘭”地一声,防盗门重重地关上,福乐也终于,完全被隔离了他们的世界。
断了经济来源,腿伤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最后还是坡了,只靠打零工,加之课程排的满满当当,福乐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完成自己的学业。
好在老师傅伸出了援手,给了他一份能餬口的工作,就在他快要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命运奇蹟般地发生了转折。
也许,这个陌生而又奇妙的新世界……才是他人生应该开始的地方。
☆、47
喜宴之后的收尾就简单很多了,大土灶只留一个以后来客了用来做饭,其他全部推倒。兽骨的盘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家里永远不缺兽骨,这些盘子要全部清洗花费的时间要比重新做盘子多多了,索性直接挖了个深坑埋起来了。
剩下的东西洗洗刷刷收起来后,福乐看着院子里堆成小山的猎物不禁犯了愁,中午的温度还挺高,到不了明天下午就该变质了吧?怎么看一两天内也吃不完……何况这些都是贺礼,不好送人。
“扔掉了太可惜,可咱们也吃不掉这么多。”福乐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做成腊肉和酱肉吧,再灌点香肠!”
腊肉他没做过几次,但是酱肉和香肠却是每年都做,老师傅嫌弃外头卖的咸肉不卫生,便教着福乐做,每年秋末,老头子就会指使福乐赶紧动手灌香肠做酱肉,谁他让只有这个弟子最好欺负呢╮( ̄▽ ̄")╭ 。
虽然这种咸肉吃多了都会对身体不太好,但老师傅禁不住嘴馋,和小徒弟凑到一起绞尽脑汁琢磨了大半年,配了个中药的方子,磨成了药粉掺在肉或者酱油调料里,既能把咸肉对人的危害减到最小,也不会影响肉本身的味道。这也是福乐唯一值得自豪的原创成果了……
现在天气已经算是凉的了,可中午那会儿太阳却跟抽风了似的,依旧火辣辣地烤人,昼夜温差大得不科学,福乐也不敢保证咸肉是否能经受得住考验。
“阿乐,明天再做吧。”乔见福乐搓搓手碎碎念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今晚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哎?嗯,好。”福乐一愣,不听出乔的言下之意,点点头道,厨房还算阴凉,放一晚上应该没事。
直到乔拉着福乐进了自己的屋子,福乐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他他们结婚了要那啥了啊啊啊!
福乐偷偷抬脸看乔,发现他没什么表情,至少表面上很淡定,福乐偷偷蹭蹭手心里的汗,正想着怎么开口,乔已经出去舀热水了。
福乐每天晚上都会用热水泡泡脚,乔自然知道他的习惯。
默默洗好脚,福乐四处打量了一下乔的房间,一张很大的石床摆在左手边的墙角,上面铺着一张完整的兽皮,毛茸茸的看起来就觉得很暖和,床尾对着的墙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长矛,不知是什么野兽的骨头,竟然会那么长。床头旁摆了一个石柜,上面放着几件加厚的长袖兽皮衣裳,是肯亚为冬天到来准备的,整间屋子也没什么其他东西了,显得非常空旷。
乔在后头看着福乐一动不动似在发呆,有些奇怪:“阿乐,不睡觉吗?”
“啊!?哦……”福乐一惊一乍地答应着,慢腾腾地蹭到了床边。
乔看着有点焦躁又有点不安的福乐,微微一愣,以为福乐是不高兴了,但眼神落到这人发红的耳尖,乔才恍然大悟,这是……害羞了吧?
门口的兽皮帘子被乔放下,挡住了室外的一席月光,走到床边掰过低头忐忑的福乐的肩膀,低头吻住。
兽皮的衣裳远比繁杂的现代服饰好脱多了,缠绵而热烈的一吻之后,福乐已经被推到了柔软的兽皮上,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赤~裸的皮肤引起微微战慄。
乔撑着双臂低头看着福乐,眼神眷恋而柔和,低声道:“不要怕。”
福乐微微眯着眼睛,在黑暗中那双金色的眸子似乎闪着莫名的光芒,深沉中带着一股令人心慌的欲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不自然地撇过头去没有答话,却也没反驳什么。
乔微微一笑,俯身埋头将福乐身下之物含进嘴中……
福乐一惊,差点从床上弹坐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乔,别……别这样……”
温热的触感包裹着最敏~感的部位,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朝那里集中,从未经历过如此令人战慄的感觉的福乐很快就缴械投降,乔早有预感,嘴巴离开了那个部位,用手快速地帮福乐纾解着,没一会儿就是一股白浊。
福乐羞地恨不得钻到地fèng里去,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不肯再看。
乔却一声轻笑,轻轻吻着福乐的脖颈,沿着秀气白净的胸膛一路向下,沾满白浊的手掌轻轻抚着福乐光洁的嵴背,不知不觉摸索到了股间那个地方。
异样的触感让福乐忍不住一僵,连亲吻所带来的苏麻也无法让他忽视在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作怪的手指。
虽然心急,乔却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手指在内壁慢慢转动着搅动,直到手指被浸湿,不再干涩,乔才慢慢进入。
“嘶---”福乐抽了一口冷气,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深刻地感觉到那巨大的物体一点点碾磨着侵入他的体内,直到完全吞没。
“阿乐……阿乐……”乔亲亲福乐的额角,一遍一遍低声喃喃道,眼中带着简单而又令人心醉的笑容,让原本因为因为身后而不适的福乐忍不住动容,抬抬手臂,慢慢圈上乔的脖子,这个人……是他的了。
乔远比看起来温柔地多,福乐渐渐也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慢慢迎合起来。福乐的回应让乔激动起来,两人折腾了大半夜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