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座荒坟,有什么邪乎的地方吗?”
看着村长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一愣。
黄雷微微皱眉,开口问出声。
“唉……”
黄雷再次开口询问。
村长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烟袋狠狠的抽了起来。
他并没有直接回应黄雷,而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长,您就跟我们说说,那座荒坟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吧。”
何炯站在黄雷旁边。
也是看着村长问出声。
村长越是这样,何炯他们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
“你们先说说,你们问那荒坟干什么?”
村长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烟袋。
他想了想之后,才看着黄雷和何炯,皱眉开口问出声。
黄雷和何炯对视一眼。
然后黄雷看着村长,如实把今天范臣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真是作死啊,跑到人家坟头上去撒尿,这种人,死了算求!”
村长听着黄雷的诉说,当下一愣一愣的。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愤怒。
现在要是范臣就在村长的面前,村长估计得拿起烟袋狠狠的抽他。
这是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
就算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翔,你也应该要知道不能去坟头上撒尿吧?
更何况还是那一座荒坟。
“村长,我们也知道这个人非常可恨。”
“不过,这人可不能死啊,要是死了,那可就是出人命了。到时候闹出事情来,对我们节目组还有你们村子都不利。”
听了村长愤怒的话,这一次开口的是导演。
他面色难看,看着村长极为认真的开口。
“唉……”
村长又叹了口气。
黄雷他们来提到荒坟之后,村长捡起地上的烟袋,就一直都离不开口,每一口都抽得非常用力。
他现在这心里实在是太糟心了。
村长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大明星,要是真的在自己这村子里面出了事情,估计大家都不好受。
不过。
那荒坟……村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你说那作死的玩意,你就算是去村长家的祖坟上撒尿,恐怕村长都没有那么绝望。
“村长,您就跟我们说说那荒坟的情况吧。”
“了解了情况,我们也才能够想想办法。”
黄雷看着村长再度开口,这老村长一直都不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他越是不说,黄雷们这心里,就越着急。
“没有办法的。”
“唉……那一座荒坟,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子也算是出了名的一座坟。”
“范泽天,那个范家,在百多年前就已经死绝户了……”
“至于那一座坟,是出了名的凶地,坟里面的可是一个会吃人的厉鬼,当初不知道是闹出了多少条人命。”
村长抬头看着黄雷,又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悠悠开口。
现在这情况,关于那荒坟的事情,村长不想说也不行了。
所以他也就一边叹息,一边开口,开始把自己所知道关于那座荒坟的事情说了出来。
“闹出了很多人命?”
听了村长的这一句话,黄雷他们都是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知道那是一座坟,而且坟里面还有鬼的时候,他们已经够害怕了。
没想到。
现在村长竟然开口就说那座荒坟里面,竟然是闹出了很多人命的厉鬼。
这……可就让节目组的人心里更加发毛了。
“范家,是隔壁村的人。”
“我记得以前听老人说,那是两百多年前,当时那个范泽天,是一个穷农民。”
“虽然穷,不过因为做事勤快,经常会上山打点野兔什么的回来,这一家人也不至于饿肚子。”
“范泽天虽然相貌一般,不过因为忠厚老实,运气也不错,就娶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当老婆。”
“两人结了婚一年,也就生了个儿子。”
村长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回忆着悠悠开口。
村长说的不快,而且废话还不少,不过节目组的人也不敢催,就是静静的听着。
“谁知道,人家美满的生活才活了两年出头。”
“一个员外家的儿子,竟然看上了范泽天的老婆,那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强抢别人老婆的事,在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不少。”
“范泽天的老婆被员外给抢走了,玩了三天之后,才衣不蔽体的被丢在了山里面。”
“范泽天去山里找到他老婆的时候,她老婆早已经断了气,半只手都已经被老鼠给吃了。”
“村里人都以为范泽天要去找员外家拼命。”
“谁知道,他竟然一声没坑,一滴眼泪没留的把他老婆的尸体给背回来埋了。”
“然后,就如同没事人一样
,过着以前的生活。”
“村里人都嘲笑他,几乎指着他脊梁骨骂他是软骨头,他也不回应一句话。”
村长继续说着范泽天的事情。
那范泽天的事情,村长知道的似乎并不少,而且说的还比较详细。
很明显。
估摸着这事情当初还是挺有名的。
“大家都以为范泽天已经把他老婆这事给忘了。”
“毕竟,那年头,穷人的命都是非常低贱,有钱人就算把你给杀了,也没有人会管。”
“像范泽天这种有冤情的人,也无处申冤。”
“谁知道,在七年之后,范泽天在他儿子八岁的时候,带上一把柴刀,就出了村子。”
“他跑到员外家,想要杀掉当初那个员外的儿子,给自己的老婆报仇。”
“这时候,村里人也才知道那范泽天并不是什么软骨头,他只是隐忍着,等把自己的儿子养大一些,再去拼命。”
“不过,员外家家丁都有好几十,那范泽天一个人提着柴刀去杀员外的儿子,这和去送死并没有区别。”
“范泽天的事情闹得很大,听说只是砍死了员外家的几个家丁,就被抓住了。”
“抓住之后,范泽天被送到了官府。”
“那个年头,愿意当清水县令的人很少,所以员外家给了点钱,衙门就把所有的罪行都判到了范泽天之上,直接判了个秋后问斩。”
“而且,还把当初员外儿子强抢范泽天老婆的事情,给说成了是范泽天让她老婆勾引员外的儿子,而目的就是想要骗钱。”
“范泽天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在狱中哭了三天。”
“把他老婆背回来的,范泽天一滴眼泪没留,但那个时候哭得死去活来。”
村长叹了口气。
抽了两口烟袋之后,他似乎是觉得说得有些累了。
村长直接坐在门槛上,然后一边抽着烟袋,一边继续说了起来。
这个故事很长。
而且村长说的也有些拖沓,不过节目组的人都是非常耐心的听着。
“秋收过后,范泽天准时问斩,本来这事情已经够冤了。”
“谁知道,问斩的当天,那个员外的儿子也来到了刑场。”
“他不仅自己来到了刑场,而且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一个装着一堆白骨的袋子!”
“那个员外,在范泽天被问斩的当天,竟然把范泽天的老婆给挖了出来。”
“那个年头,穷人家死了,薄棺都没有一口,下葬的时候就是用竹席一卷,然后就埋了。”
“范泽天的老婆已经埋了快八年,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骨头。”
“最后,那个员外还在范泽天被斩首之前,让家丁们往范泽天老婆的骨头上撒尿!”
村长继续说着故事。
而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一愣。
这员外的儿子,竟然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