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祯曾与陆宴清说过,渝溪书院的三位长老皆为当世儒圣。
所以当听到中年男子自称是渝溪书院三长老之时,这让陆宴清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嗯,你倒是有些见识。”
话音刚落,庄翰墨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指朝着陆宴清的眉心点去。
陆宴清只是错愕了一瞬,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剑指点中了眉心。
顿时,一股异样的能量席卷全身,陆宴清并未感到不适,全身反倒变得暖洋洋的,这让陆宴清颇为享受,那本已亏空的腰子似乎重新焕发了活力。
庄翰墨见自己的道力并没有对陆宴清造成任何影响,不禁面露诧异之色,随后收回手一脸严肃的发问道: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这些诗可都是由你所作?”
既然道力对陆宴清并无影响,那也就是说陆宴清并非被人夺舍,那些诗真就是陆宴清所作,这让庄翰墨有些难以置信。
他跻身儒圣之境已有十余载,虽偶能做出惊才绝艳的诗篇,但却没有一首诗能和陆宴清的诗与之媲美。
倘若这真是陆宴清自己所作,那岂不是说自己堂堂儒圣竟还比不过这么一个矛头小子?
身为儒圣,庄翰墨自然有自己的持才之傲,于是出言朝着陆宴清求证到。
陆宴清闻言回过神来,朝着庄墨韩微微拱手道:“实不相瞒,这些诗句都是我在梦中所梦,并不是由我所作。”
梦之一字无可考证,用来当做挡箭牌可谓是在合适不过了。
“哦?梦中所梦?”
庄翰墨眉头微皱,他从未听过这般异闻。
看着庄翰墨一脸不解的事情,陆宴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庄翰墨对此事很是疑惑,但显然已经相信了大半,他显然不会相信这些诗词皆由陆宴清这个臭小子所作。
“没错,就是梦中所作。”
陆宴清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可庄翰墨接下来的举动却让陆宴清骇然失色。
只听庄墨韩突然出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话音刚落,陆宴清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笼罩在了自己的头顶。
陆宴清自然知道庄翰墨施展这儒术的用意,毕竟他也曾用过同样的手笔,这是要用儒术硬逼着自己说出那些诗句的来历啊。
想到这,陆宴清的心中骤然一紧。
倘若把魂穿一事公诸于世,自己定会面临万劫不复之境,这让陆宴清很是慌乱,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
可庄翰墨根本不给陆宴清反应的时间,直接发问道:“说,这些诗句究竟是从何而来?”
陆宴清闻言不受控制的张了张嘴,魂穿一事已经来到了嗓子眼,倘若不是陆宴清奋力抵抗,恐怕早已将此事说出。
“说吧,别白费力气了,这儒术根本不是你能抵御的。”
庄翰墨神色很是淡然,儒圣所施展出的儒术已契合了天地之道,岂是常人所能抗衡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宴清供着身子,面色被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神情很是痛苦。
“陆郎,陆郎你怎么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莫皖烟披着一层薄纱从屋内跑了出来,赶忙来到了陆宴清的身边扶着了他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看着春光乍现的莫皖烟,庄翰墨不禁老脸一红,把头瞥向一旁轻咳了两声。
儒修虽不像道佛二家清心寡欲,但女子可是儒家修行的大忌,自从踏入儒修一途起庄翰墨就没再进过女色了,所以当看到莫皖烟时,庄翰墨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莫皖烟的声响,陆宴清紧咬牙关忍不住怒吼一声。
虽然庄翰墨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儒术极具威压,但陆宴清却隐隐有挣脱的迹象,所以便牟足了一股劲发出了一阵怒吼。
与此同时,一股罡风凭空而起,以凌厉之势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见此情形,庄翰墨顿时面露骇然之色,赶忙在身前聚出一道屏障,将罡风阻隔在外。
半响过后,罡风停歇。
此时的陆宴清已经抱着莫皖烟退后了数步之远,那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和那略带着一抹粉色的膝盖,让庄翰墨再次老脸一红。
不近女色可不代表着他断了情欲,看着如此香艳的情形庄翰墨很难淡然处之。
庄翰墨干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随后神色严肃的朝着陆宴清质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挣脱我的儒术?”
此时的陆宴清面色铁青,对此不予理会。
而且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挣脱庄翰墨的儒术的,只是一咬牙一卯劲便挣脱了,似乎也没有太过困难。
见陆宴清半响不语,庄翰墨失去了耐心,正当他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陆宴清却枪先一步开口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做过什么令人不耻之事?”
“我在喝醉后曾在儒碑后面尿过尿,呜——”
庄翰墨的瞳孔骤然收缩,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了一脸诧异之色,自己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更让他为之震惊的是,陆宴清所施展的儒术竞对自己产生了影响,让他措不及防没有丝毫防备。
身为儒圣,只有同等儒修之人所施展的儒术能对自己生效,且还有一定被自己挣脱的可能。
陆宴清所施展的儒术虽说转了自己毫无防备的空子,但也不至于让自己直接道出实情啊,难道说……
还没等庄翰墨出口发问,陆宴清便率先调侃道:“堂堂儒圣竟敢在儒碑后面撒尿,当真是令天下读书人所不齿啊;现如今还偷摸的潜入青楼花魁所在的后庭,倘若此事传出不知会对三长老您产生怎样的影响。”
听到这话,庄翰墨的面色瞬间神肃,“你是在威胁我?”
庄翰墨可是儒道双修之人,他虽入道尚欠仅有六品修为,但却足以在一瞬间将陆宴清斩杀于此了。
可陆宴清并非恶徒,反倒自己像是持强临弱之人。倘若自己把陆宴清给杀了,恐怕会对自己的儒心有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