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好久,郭芸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她深吸一口气,无比怨恨的望着前方。
夜色如墨,无星。
一轮圆月挂在天幕上。
并没有人,回应她的怨恨。
花舞死了,流光还藏在伊延沙漠,处在换脸手术后的恢复期。
而苏言,处于半暴露状态,暂时不能再用。
只剩下茉香,在帮她追杀贺楚涵。
等茉香那边结束了,就可以来帮她了。
郭芸长长的吐出一口胸中浊气,面无表情的过安检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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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希醒来,便看到顾司寒微笑着坐在她床边。
她悚了一下,手按着胸口:“你干嘛?”
“花舞死了。”顾司寒说。
“那你有事说事,干嘛坐在我床边?”梁希没好气的问,害她以为自己被怎么了呢!
顾司寒失笑:“你身上有伤,我能把你怎么着?”
“谁知道?万一你半夜兽性大发呢?”梁希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腹部的伤口,只余些微疼痛感。
再过两三天,她就能行动自如了。
“乔建业还等着花舞,汇报你妈的情人是谁。我们去见见他?”顾司寒提议。
“你竟然还记得这事,那就去一趟吧!”梁希的目光,冷冰了下去。
乔建业那个渣爹,自己出轨,还有脸怀疑妈妈的清白,简直了!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别生气,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眼光。”顾司寒伸手,把梁希抱起来。
“哎呀,不用抱了,我自己能走!”
“少走一步是一步。”
顾司寒不由分说的把梁希抱进卫生间,并帮她挤好牙膏。
梁希被迫接受他的好意。
等洗漱完,顾司寒又把她抱回床上,拿出药膏:“现在可以换药了。”
“我自己来!”梁希赶紧说。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晚他是怎么把她的裤子给脱掉的!
“今天我有经验了,不会太用力的。”顾司寒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没等梁希反应过来,就扯下她的裤子。
如他所说,今天确实控制了“力道”,仅仅只是露出伤口。
梁希:………
唉,她并没有反抗的机会。
梁希的皮肤又白又滑,让人看了就想摸。
就连伤口上面肚脐眼,都显得可爱极了。
顾司寒换完药,就看着梁希平坦的肚子发呆。
不但皮肤好,她还有马甲线!
“换好就别看了。”梁希自己拉好衣服裤子,小脸红红的。
其实,从医生的角度,男人和女人没多少区别。
但是,顾司寒不是医生啊!
他是她的试婚丈夫,他那样一直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好尴尬。
“花舞是坠崖死的,她的身后,是郭芸。”顾司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梁希大吃一惊:“郭芸?”
“对,萧逸和明萱昨晚套出来的话。”
“明萱?!”
梁希更惊。
这死丫头,竟然违背她的命令没回d国,还跑到晋城来了!
“她想将功折罪,怕你生气,不敢来见你,让萧逸转述给我。”顾司寒回眸,看着勃然大怒的梁希,哑然失笑,“她还挺了解你这个金主的。”
“咳,那是!”梁希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毕竟我不是一般的金主,她们现在还欠我钱没还完呢!”
“是吗?还欠多少?”顾司寒从善如流,配合她撒谎。
“两个亿。”梁希随口胡诌。
顾司寒笑了:“白鹤宗收费那么高,居然还欠债,真是意外。”
“是的呢!”梁希猛点头,“有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肉都吃不起。”
“等见到明萱,我和她谈谈。”顾司寒道。
梁希心头一紧:“谈什么?”
“我有钱,我也愿意当白鹤宗的金主。”
梁希:!!!
俗话说得好啊,撒了一个谎之后,就要撒更多的谎来圆!
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撒谎她手到擒来,但时间长了,也怕出现bug。
“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餐。”顾司寒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
梁希抓抓头。
短发越来越长,都能盖住眼睛了。
她从梳妆台上找了根皮筋,扎了一个小揪揪,额前的流苏,就用发卡卡起来。
揽镜自照,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可亲的女人味。
梁希忍不住,对着镜子孤芳自赏:“魔镜魔镜,谁最美?”
“你最美!”
低沉的男音,从门口传来。
是顾司寒。
梁希尴尬了:“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
“呃,好吧……”
…………
早餐后,顾司寒和梁希便出门,前往监狱探视乔建业。
这几天,乔建业都没心情改造。
白天黑夜连睡梦中,都在纠结梁雪的情人到底是谁!
忽然被梁希探视,他吃惊极了:“梁希?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听说最近,爸在查我妈的情人。”梁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建业。
乔建业目光闪烁,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在监狱里,没有自由,什么也做不了。”
“花舞死了。就是那个到监狱里来找过你的女人。”
乔建业大惊失色:“她……是怎么死的?”
“你猜。”梁希狡黠的挑眉,故意搞得神秘兮兮。
乔建业的脸色、目光,一点点的灰败了下去。
是梁希吗?
这个丫头,竟然有胆量杀人?
为了保全梁雪的名声,她竟然杀了花舞!
乔建业越想越觉得可怕。
花舞死了,那下一个,是不是到他了?
“昨晚意外坠崖。”梁希慢吞吞的,说出真相,“我并不在现场。”
乔建业松了口气,灰败的脸色慢慢缓和。
这说明梁希还没胆量杀人。
“我刚从京城回来,受了点儿伤。本来医生让我卧床休息的,为了我妈的名声,不得不来见你。”
“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啊?”乔建业赶紧假惺惺的,关心一下女儿。
“差点儿就死了呢!”梁希瞅着乔建业,“爸,你希望我死吗?”
乔建业神色一肃,大义凛然的说:“别胡说!爸希望你好好的!”
“嗯,我会好好的。”梁希笑了,浅浅淡淡,漫不经心。
高估的人性,凉薄的人心,是为利剑!
利剑伤她一次、两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她早就对乔建业不抱任何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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