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云山公社迎来了县城各厂矿工人民兵队伍。
他们,在县人民武装部的带领下,来到了云山公社的黄土丘陵上,演习打靶。
看到他们上百人集结后,在公社门旁的晒谷场上。只见他们英姿飒爽,身背子弹带,腰系皮带,背着长长的三八式长枪。还有轻机枪与重机枪。
这些,年少的我,只在地雷战,地道战和小兵张嘎中看到的武器。被我亲眼近距离的目睹。
可惜的是,没能亲眼看到他们演习的现场。
这可是,真枪实弹的演习,来不得半点疏忽。那一天,只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沉闷的枪声。时而零星,时而密集。
等到民兵队伍,再次出现在大晒谷场上时,已是演习完毕。少年的我观察到他们有的情绪高昂,有的低落,也许与打靶时发挥出的水平高低有关?
而我,与一位名叫笑儿的小伙伴最关心的是,看到有人手中提着剩下来的一个白色大气球。气球是灌满氢气的,用来升放空中当活靶子用的。
正当我鼓着勇气,想向那位叔叔讨要时。己让笑儿抢先了一步要走了,那个一米直径左右大的白气球。
我难过极了,急得都想哭出来了。那位叔叔看到我不开心的样子,告诉我大的已经没有了。小的红色气球大把的塞给了我很多。这些红色小气球,大约只能吹大二三十厘米直径大小。
虽然,得到了许多红色的小气球,可是那个白色大气球在我的脑海中心仪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笑儿比我小一岁,她是马竹岭村干部的女儿。和我最要好!
玩耍时,这个大气球基本上是与我同乐。
记得,这个白色大气球韧性特别好!随意,我们用头顶!手推!甚至是脚踢都没事。基本上是我的红色小气球先后都玩炸了,这个白色大气球,还是被我们继续玩着。最后是脏兮兮的了,很长时间才破!大白气球破掉后,我们还把破碎的橡胶皮收集起来。玩起另一种花样,将破碎的汽球大橡胶皮放在嘴边,用嘴巴吸吮着一个个泡泡玩…
打铅弹
可能是,受到民兵们演习的影响。还有那特定年份的战争气息。公社里也买来了一把气枪。
所谓气枪,只是靠枪里面的特殊构造“气压”,当扳动扳机时,瞬间产生气压,顶着铅弹沿着枪管射向目标。
铅弹,五左右厘米大小,像一顶小帽。
对铅弹熟悉是因为,公社几位干部,因公社里刚买来气枪。他们玩性正浓,将民兵们留下来的标准靶纸张贴在公社大门旁。公社大门前方六七米距离,一排高大的杨树。而杨树边低一坡的小晒谷场。刚好,可以利用这个天然的坡坎,趴着就可以打靶,练射击了。
我在大人旁边,目不转睛的观看。很殷勤的帮他们递铅弹。看我乖巧,他们也会赏给我几粒铅弹。
有心的人儿,把铅弹紧紧的捏在手心里,汗淋淋的,生怕掉了。
俗话说:熟能生巧。我在这说一句,看熟了也是生巧!当公社干部叔叔们,过了那个兴致浓厚的打靶时刻。
气枪,终于轮到了我的手中。叔叔们教我眯起左眼,用右眼看枪上的准星,再与靶心相连,就是三点成一线。扣动扳机时,身体要稳住!!
当我,找到感觉,扳动枪机,将第一颗铅弹射出的时候,居然打了一个八环。叔叔们在旁边见证了我的成绩,纷纷称赞我聪明有悟性。
我自己,当然是洋洋得意了。其实这把气枪是由我母亲保管的。她是公社文书嘛,可见文书工作的“杂”。
我,单独不能玩这把枪。而且叔叔们给我的铅弹也不多,。那时,据说一包铅弹要3毛5一盒,大约只有20枚左右铅弹。而且,小山村也根本没有。
可想而知,叔叔们施舍的数量。而我的妈妈又原则性很强,绝对不会为我开后门。
怎么办?我已经打气枪上瘾了。满脑子,想把靶打得再准一点,很想多多练习……
此时,大人们的“三日香”也体现出来了。公社叔叔们在一阵打靶的热度过后,逐渐的兴趣淡了下来。
这下,我可乐坏了,就好比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的黄雀。”只差展翅高飞了。
母亲,看到我能把气枪打得很准,也不会刻意限制我玩气枪。只是不会向我提供铅弹。
没有铅弹玩枪,犹如人没饭吃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绞尽脑汁地的想办法。在一次,服“仁丹”药丸时。看到棕色的圆形的“仁丹”药丸大小与铅弹差不多。与铅弹相比,只是少了帽檐。
能不能替代铅弹呢?好动的我马上开始实验。把枪管扳了下来,装进我创新的“子弹〞,安在弹夹中。
药丸,毕竟是药丸,它会不听话的滚出来。只能每次装好后,把枪管微微朝上。就不会影响射击了。
由此,也练就了一手好枪法。母亲的“仁丹”都让我当铅弹射掉了。包括库存的,我还央求母亲买的。那时的“仁丹”比铅弹便宜很多。
铅弹,外围刻着纹路,安放在弹夹里面可能起到防滑作用的。装弹时,有帽檐的支撑就是枪管朝下也不会掉出来。可见我,用丹药当子弹的技术难度。
这是我童年时的创新,或许是,全国乃至世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