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道路再次变得有些开阔,这里距离露营的地方已经没有多远了。
期间贺依洵一直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没有回过头。
邱宴林渐渐放下心来。
突然前面的脚步一顿。
贺依洵轻声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脚,你帮我看一下好吗?”
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很担心是什么不知道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腕。
闻言,邱宴林没有多想,就低下了头。
下一秒,后脖颈就贴上来一个很凉的物件。
等他反应过来直起身子时,就看见贺依洵一脸冷冽的表情看着他。
她红唇微动,吐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告诉我?又想瞒着了?”
见邱宴林不说话。
她气恼地继续说道:“不是刚说好你记住了吗?你记住什么了?”
邱宴林见她生气的样子有些慌了。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拉住贺依洵的手却被甩开了。
“好了,既然受伤了就别拿了,把东西给我,把小麻雀捧好。”贺依洵将小麻雀小心塞到邱宴林手里,然后自己提起水桶。
有些重,但是也还能接受,没到提不到的地步,只是走得变慢了。
邱宴林在后面跟着,几次想要伸出手帮忙提都被瞪了几眼,最后只能乖巧地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贺依洵后面。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到了露营的空地,关城看着一水桶的鱼,正想开口夸,就被贺依洵打断了。
“关总监,我们有点事情先走可以吗?”贺依洵直接说道。
关城先是一愣,随后问道:“这……你们也不吃中饭了?”
他看了一眼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湿透,一句话都不说的邱宴林。
最后点点头放行。
“好,你们先走吧,洪总监那边我去说,他好像还没起,总之辛苦你们了,路上小心。”
“好。”
贺依洵收拾好东西走出帐篷,往下山的台阶走去。
更早就收拾完的邱宴林见贺依洵走过来,立刻捧着小麻雀走过去,眼神殷切的看着贺依洵。
贺依洵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快步往山下走去。
邱宴林感觉到被忽视,心紧张地揪起。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一直迫切地跟着前面的人。
一路无话。
抵达山脚下之后,进入车库走了一段路便抵达了山前方停车的位置。
“喂,您好是代驾吗?对就是这个位置。”刚到自己的车边上,贺依洵的手机便响起来,她接通和电话那头的人沟通着,“对,再往里面一点,在B2。”
没一会儿拐角就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看到彼此的瞬间,她挂断电话,继续朝贺依洵走来。
“您好,是您找得代驾吗?”女人客气地询问道。
“嗯对,你开这辆一会跟在我的车后面就可以。”贺依洵指了指邱宴林的车,然后定定地看着邱宴林。
邱宴林知道她生气,二话不说掏出车钥匙递给她。
贺依洵接过,转手递给了代驾的小姐姐。
然后扭头对邱宴林说:“去我车的后排做好。”
虽然她现在看邱宴林不爽,但还是会担心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会不会因为要系着安全带导致伤口更疼。
邱宴林乖巧地应了一声,自觉地去后排入座。
没一会儿,贺依洵也上来了。
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根据指示牌,开始往出口开去。
贺依洵被就长着一张冷艳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的脸让人不敢直视。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车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光线顺着车窗照射进来,甚至有些刺眼。
“我……”邱宴林试图说些什么,打破现在冷到冰点的气氛。
贺依洵:“闭嘴。”声音平静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好……”
邱宴林闭上嘴,安静地好似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只是车子率先抵达的地方不是望月府,而是一家宠物医院。
贺依洵将车停稳,然后朝后面伸出手:“给我。”
小心接过小麻雀之后,她下车走进宠物医院的大门。
几分钟之后,她走了出来重新上车,再次驱车往家开去。
半小时之后。
望月府的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车驶入,在专属的停车位上停稳。
贺依洵站在外面等邱宴林也下来之后才将车上锁。
两人前后脚走上电梯,沉默继续蔓延。
“叮——八楼到了。”
贺依洵走了出去,打开门对站在门口的邱宴林冷淡地说:“进来,站着干嘛,我家门口不需要看门狗。”
邱宴林闻言走了进去。
“坐到凳子上。”
他乖巧坐下。
“外套脱掉,袖子卷起来。”
他脱掉外套,卷起袖子,顺便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贺依洵走进储物间,没一会提着药箱走出来,在邱宴林跟前蹲下。
“咔哒”。
药箱被打开,贺依洵拿出棉签和酒精,将少量的酒精倒到棉签上。
她伸手拿起面前的手,左右看了看。
蜜色的皮肤上红色的划痕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瘆人,只是大部分伤口都不深,只有几条比较深。
看到情况不太严重,贺依洵的脸色才没那么严肃。
随后她故意将沾了酒精的棉签重重地按到伤口上。
“嘶——”邱宴林被伤口传来的感觉疼得一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在“追妻一百式”中看到的一句话:装委屈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撒娇男人最好命。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疼。”
可惜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撒娇的感觉。
“疼死你算了。”贺依洵闻言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邱宴林闭上了嘴,干巴巴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人。
很快棉签上就被沾满了血色,贺依洵换了一根干净的继续刚才的步骤。
边上的餐巾纸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棉签。
将手臂上的划痕都简单清理干净之后,贺依洵才拿出碘伏,一点点地往伤口上涂抹。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酒精更加刺激,现在的痛感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邱宴林看着那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的手,在对方准备换下一个棉签时,忽地低下了头。
他有些干涩的嘴唇碰上她白嫩的手背,气息喷洒在上面,引起一番热流。
轻轻一吻之后,邱宴林望向她,轻声说:“我错了。”
气氛微妙的发生转变,两人的气息渐渐交织,空间好似被加温。
贺依洵把脏了的棉签放好,没有抽出手,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你干嘛?”
“在撒娇,希望你原谅我。”邱宴林一本正经地说。
他墨色的眸子带上一些水色,宛若一幅山雾中的水墨画,看不真切。
贺依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在哪了?”
邱宴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贺依洵就再次折开一根碘伏棉签,狠狠地按在邱宴林的伤口处。
这一下虽然不是特别疼却让邱宴林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低下头,把脸靠在贺依洵的手背上,诚恳地开始忏悔:“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