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额前青筋跳了跳。
他本以为是有刺客进犯,斟酌一瞬便拿着剑进来,想让皇帝和祝颜歌对他更多一层信任,结果这女人叫成这样,就为了一只老鼠?
四下环顾一圈,他果然看见只肥硕的老鼠惊慌失措逃向门口。
他手中长剑脱手掷出,直接将那老鼠钉在了地上。
“已经死了,公主不必惊慌。”
霍渊生硬开口,感觉着怀中娇躯的战栗,莫名觉得喉咙干涩。
他别开头没去看怀中的风光,抱着祝颜歌将她放在被寝中,小腹下方却明显有了些热意。
祝颜歌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悄然勾了勾唇。
男主对她还是有那么点在意的嘛,听见她这边的动静,第一个跑了进来。
看他将自己放在床上就要走,祝颜歌伸出脚勾住了他大腿:“驸马急着走做什么?本殿还是好怕,你留下来陪陪人家。”
听着那娇软的声音,霍渊喉间又是一滚。
“公主要臣怎么陪?”
他坐到榻上凝视着她,眼中带着些晦暗的光。
祝颜歌蹭到他怀里,伸手勾着他脖颈往下拉:“你躺下陪我。”
霍渊闷哼一声压在她身上,小心翼翼没碰到她肩上的伤口,声音却明显有些沙哑:“公主身子不适,还是莫要乱来。”
祝颜歌听出他声音中裹着的情欲,更加放肆。
她舌尖轻轻舔着他喉结,声音娇软:“本殿身子不适不能伺候少君,少君就不肯陪陪了?还真是薄情得很。”
霍渊眼眸更暗,手掌无意识扣紧她的侧腰。
这女人就这么喜欢勾人?这种时候都那么放肆?
祝颜歌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
他欺身咬住她唇瓣,语气有些威胁:“公主一定要乱来?”
祝颜歌媚眼如丝:“本殿怎么就乱来了?”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好难受,少君揉揉好不好?”
霍渊的手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掌心温度寸寸上升。
他躺到祝颜歌身侧,不轻不重揉着她,呼吸喷薄在她颈侧,明显变得有些粗重。
祝颜歌眯着眼嘤咛一声,纤细的腿跨在他大腿上,将脑袋伏在他颈窝:“好舒服,少君再揉揉嘛。”
霍渊深吸一口气,掌上力道加重。
祝颜歌心里暗笑,将腿挤入他腿间轻蹭。
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她几乎压不住唇角,手掌跃跃欲试贴了上去。
可刚触及那灼热,霍渊便箍住了她手腕。
“公主慎行!”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开口,脸色明显有些难看:“臣还有事,公主好生歇息,若是还不舒服,便让府中女医好生看看,莫要耽搁!”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起身走向门口,啪的摔上了门。
祝颜歌忍不住撇嘴。
小气鬼,真不经逗。
要是那个谁的话,怕早就要将她按在腿上挨罚了。
她穿好衣服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迷迷糊糊却感觉有人箍紧了她双腿将她圈在怀中,肆意咬着她脖颈。
“还敢勾人?嗯?是一天不教训你,你就要上天了?”
“就这么欲求不满?一刻也不肯老实?”
“哭?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等一会……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那邪魅蛊人的声音在耳边缭绕,让她只觉得脸红心跳,被迫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冲撞,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可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谁。
“阿熠……”
她呢喃着男人名字,缩在他怀中颤抖:“不要了,受不住了……”
男人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霍渊呢?
“你怎么……”
祝颜歌意识陡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想到床边竟坐着身穿玄衣,脸色冷硬的霍渊。
她身体一僵,看着他冷厉的目光,居然觉得有点心虚:“驸马……怎么这么早?”
这算什么鬼春梦?
为什么那明明是阿熠的声音,脸又变成了霍渊?
她这样,是潜意识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么?
莫名觉得自己好渣。
霍渊目光沉沉看着她,许久才道:“不早了,公主殿下,陛下派来的护卫已经到了,询问我们何时出城。”
祝颜歌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道:“本宫马上更衣。”
霍渊默然点头,一语不发走了出去。
紧接着,祝颜歌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男主心动值-5,目前心动值为0,请宿主注意!】
!!!
她好不容易赚来的心动值,又没了!
祝颜歌不确定自己在梦里都说了些什么,但霍渊这个反应,明显是听见了不该听到的东西,还误会了!
她忽然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最近她日子特殊,又没办法靠肉体攻略,万一再做错点什么心动值下降,小命怕是都要没了!
祝颜歌脑子里一团乱麻,心不在焉叫来宫女替她更衣。
而霍渊此时站在院外,菲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决意接近祝颜歌,自然将她查了个仔细,她身边,并没有一个叫阿熠的男人。
可刚刚她那缠绵的语气,明显是在做什么羞人的梦,那个阿熠是谁……
他无意识攥紧了拳,不过片刻,却又松开。
她与什么人有瓜葛,跟他也不相干,他不会爱上她,不过虚以为蛇,有什么好在意?
……
祝颜歌很快收拾好出来,手里捧了个暖炉,脸色看着有些白。
霍渊立在马车边,看着她走上来,沉默掀开车帘将她扶上车。
祝颜歌凑到他身边,脸上笑意乖顺,难得带了点讨好:“驸马心情不好?”
霍渊似笑非笑:“公主说哪里话?能有幸伴公主出游,臣怎会不高兴?”
瞧瞧这阴阳怪气的劲儿,还真是跟江熠那狗男人一模一样!
祝颜歌也恼了,磨了磨牙伸手捏住她下颌:“驸马若是没有不高兴,冷着个脸给本宫看做什么?本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驸马?”
她一脸理直气壮,要是霍渊问起那个梦,她就咬定他听错了。
可霍渊并未追问,只是淡声开口:“臣生性不爱笑,公主从前莫非不知?”
“……”
祝颜歌眉心跳了跳,无话可说。
霍渊性子冷淡,在原书中都是出了名的。
她鼓了鼓腮帮,傲然开口:“这车硌人得慌,你抱着我。”